第226章 小组长
许大茂心里得意洋洋回到家，喜滋滋的看着秦京茹一天大过一天的肚子，幻想着自己升官发财。他压根儿没打算去劝棒梗，反而巴不得秦淮茹和棒梗之间的矛盾越闹越大。这样一来，秦淮茹可能会更加依赖他，而他在厂里的地位也会因此水涨船高。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秦淮茹并没有坐以待毙。她思前想后，觉得许大茂这人靠不住，索性把这事儿直接告诉了李怀德。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趁着李怀德在办公室的时候，悄悄找了过去。
“怀德，我有件事想跟你说。”秦淮茹关上门，低声说道。
李怀德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招了招手：“过来坐，什么事儿这么严肃？”
秦淮茹走到他身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许大茂……他知道我们的事了。”
李怀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眉头皱了起来：“他怎么知道的？”
秦淮茹叹了口气：“可能是他一直在暗中盯着我们。昨天他来找我，拿这事儿威胁我，让我帮他在你面前说好话。”
李怀德冷笑一声：“许大茂？他倒是胆子不小，敢威胁到我头上来了。”
秦淮茹有些担心地看着他：“怀德，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怀德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这事儿交给我处理。许大茂这种人，我自有办法收拾他。”
当天下午，李怀德就把许大茂叫到了办公室。
“许大茂，听说你最近工作表现不错啊。”李怀德坐在办公桌后，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许大茂心里一喜，以为秦淮茹真的帮自己说了好话，连忙点头哈腰：“李厂长，您过奖了。我也就是尽自己的本分，为厂里多做点贡献。”
李怀德笑了笑：“嗯，有这种觉悟很好。这样吧，从今天起，你就担任宣传科的小组长，具体工作让金科长给你安排。”
许大茂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虽然只是个小组长，工资什么没有变，但好歹也算升了职，叫着好听啊，以后在厂里说话也有点分量了。
“谢谢李厂长！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您的期望！”许大茂满脸堆笑，连连道谢。
李怀德摆了摆手：“行了，去忙吧。”
许大茂兴冲冲地离开了办公室，心里美滋滋的。他觉得自己这次真是走运，抓住了李怀德和秦淮茹的把柄，这就升了职，简直是轻松无比。
然而，他并不知道，李怀德早就安排好了下一步的计划。
第二天早上，李怀德把金大锤叫到了办公室。
“大锤，许大茂为了这个小组长把我烦的不行，我实在没办法才给他这个有名无实的位置，你最近多‘关照关照’。”李怀德靠在椅子上，语气淡淡地说道。
金大锤心领神会，笑着点了点头：“厂长，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当天分配工作，许大茂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他虽然升了小组长，但金大锤却给他安排了一堆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不是让他去整理堆积如山的旧文件，就是让他擦拭清洗老旧的胶片，甚至还要他去打扫宣传科的仓库。
许大茂忙得脚不沾地，累得腰酸背痛，却连一句表扬都没捞着。更让他恼火的是，金大锤还时不时挑他的刺，劝慰他工作要认真，态度要端正。
“许大茂，你现在是领导干部，要起带头作用，群众们都看着你呐，你不表现好，做好榜样，群众怎么向你学习，这些都没做好，重做！”金大锤把一摞文件放在许大茂面前，耐心地说道。
许大茂气得牙痒痒，但又不敢发作，只能忍气吞声地重新整理。
几天下来，许大茂累得瘦了一圈，心里憋了一肚子火。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是又被金大锤整了，可是之前已经给金大锤送过礼了，看来金大锤这也是听人指挥了
“妈的，李怀德这是故意整我！”许大茂咬牙切齿地骂道。
然而，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秦淮茹那边他不敢再去威胁，李怀德这边他又得罪不起，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干下去。
傻柱听着金大锤跟自己吹牛，讲述许大茂的近况，也是摇头，他在厂里也听过李怀德和秦淮茹的风言风语，现在听了金大锤被李怀德要求收拾许大茂，多少明白里面的弯弯绕。不过他并没有过多关注，只要许大茂不来招惹他，他也不会搭理对方，毕竟现在不是一个层次的。他现在除了操心食堂和食堂旗下的厨师服务队的安排，更多关注的还是怀孕的于莉。“雨水已经上班了，不用我多操心了。”
金大锤还在喋喋不休：“要我说李主任这手真高，明面上给个甜枣，暗地里抽得他找不着北......”傻柱却有些走神：于莉这会儿该在街道办领着人扫雪呢，四个多月的肚子，是太显怀，但也不能放松。昨儿夜里她腿抽筋，疼得直掐他胳膊，今早天没亮又往单位赶。
“老何？何雨柱！”金大锤拿筷子敲了敲搪瓷缸子，“跟你说话呢，想媳妇呢？”
“去你丫的！”傻柱笑骂着起身。青灰的天色里，于莉裹着枣红围巾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晃——去年这时候，她非要去修胡同口塌了的公厕，结果滑了一跤，吓得他背起人就往卫生院跑。
案板边新来的学徒工小王正跟人嘀咕：“听说仓库秦姐跟李厂长......”话没说完就被刘岚拿擀面杖敲了手背：“碎嘴子！白菜切完了吗？”
傻柱装作没听见，弯腰捅了捅炉子。火星子噼啪炸开，映得他眉心发紧。
下班铃响时雪下大了。傻柱揣着饭盒往家赶，铝制饭盒里特意留了俩糖三角——于莉最近老说嘴里没味。路过厂区宣传栏，正撞见许大茂撅着屁股擦玻璃，呢子大衣后摆沾满泥点子。金大锤抱着暖水壶在不远处监工，冲傻柱挤了挤眼。
“该！”傻柱心里又骂了句，脚下却加快步子。转过胡同口，果然看见于莉在指挥人撒盐化雪。藏蓝棉猴裹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冻红的鼻尖上还沾着雪沫子。
“祖宗哎！”傻柱三步并两步冲过去，胳膊一伸把人圈进怀里，“这冰天雪地的，摔着咋整？”
“别闹，同事看着呢。”于莉笑着推他，手却老实抓住他衣襟。忽然脸色一变，扶着腰慢慢往下蹲。
“怎么了？啊？”傻柱慌得声都变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