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成忍不住道:\"棒梗!六一才多大?他能编这种谎?你还要不要脸?\"
棒梗猛地转头瞪向闫解成:\"关你屁事!你算老几?\"
贾张氏立刻帮腔:\"就是!我们家棒梗从小就老实,怎么可能干这种事?肯定是有人教六一胡说八道!\"
秦淮茹急得直拽婆婆的袖子:\"妈!您别说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棒梗,你要是没干,为什么当时要拿刀威胁人?\"
棒梗梗着脖子:\"他们冤枉我,我还不能生气了?\"
易中海重重拍桌:\"够了!棒梗,事实摆在眼前你还狡辩?现在我宣布——罚你扫三个月院子,每天早晚各一次!还要当众向守业家赔礼道歉!\"
棒梗突然暴怒,一脚踹翻旁边的板凳:\"凭什么?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罚我?\"
全场瞬间安静。
许大茂在一旁听着,气得脸色铁青:\"反了天了!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棒梗狞笑:\"长辈?你们不就是仗着年纪大在这摆谱吗?真当自己是官了?\"
秦淮茹冲上来要拉他:\"棒梗!你疯了?快给爷爷叔叔们道歉!\"
棒梗一把甩开母亲:\"滚开!我没错道什么歉?\"他指着仅存的两位大爷,\"你们不就是看我们贾家好欺负吗?许大茂家孩子自己蠢,怪谁?\"
许大茂跳起来就要动手:\"小兔崽子,我今天非......\"
易中海厉声喝止:\"都住手!\"他站起身,脸色阴沉得可怕,\"棒梗,你拒不认错,还侮辱院里的长辈。现在我改判——不仅要扫院子,还要写检讨贴在院门口!如果再不执行,我们就报派出所,按故意伤害处理!\"
棒梗红着眼睛,像头困兽般扫视众人,最后狠狠吐了口唾沫:\"行!你们给我等着!\"说完扭头就走,把门摔得震天响。
院里鸦雀无声。
良久,阎埠贵叹了口气:\"这孩子......算是废了。\"
傻柱看着贾家紧闭的房门,摇头道:\"各家还是管好自家孩子,离贾家远点吧。\"
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秦淮茹瘫坐在凳子上,捂着脸无声哭泣。贾张氏还在喋喋不休:\"欺负人啊......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街道办院里的杨树上挂满了毛毛虫,办公室里的王主任推了推眼镜,将钢笔轻轻搁在文件上,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于莉。
\"于莉同志,今天找你来,是想了解一下棒梗的情况。\"王主任语气平和,却带着公事公办的严肃,\"去年他因为受伤休养耽误了下乡,今年街道办重新统计知青名单,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又和你住一个院子,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于莉心里一紧,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她当然知道棒梗是什么德行——之前和人打群架受伤,现在全院大会上撒泼耍横,炸伤守业死不认账,整天阴沉着脸在院里晃荡,活像个瘟神。可这话能说吗?
\"王主任,棒梗这孩子......\"于莉深吸一口气,脸上堆起笑容,\"其实挺不错的。以前是年轻气盛,犯过些小错误,但这半年进步特别大!\"
王主任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问:\"哦?具体说说?\"
\"您看啊,\"于莉掰着手指数,\"他现在每天早起扫院子,特别认真;见了长辈也知道打招呼了;前阵子还主动帮后院聋老太太搬煤球......\"
王主任听着,嘴角微微抽动。她昨天才接到院里居民的反映,说棒梗把扫帚往地上一扔,扫了不到五分钟就溜了;见着三大爷不仅不打招呼,还故意往人家门口吐痰;至于帮聋老太太搬煤球——根本是把人家码好的煤球堆踢散了。
\"这么说,棒梗现在是个积极向上的好青年了?\"王主任意味深长地问。
于莉硬着头皮点头:\"是啊!这样的好青年,正该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好好锻炼!\"
办公室里一时安静下来。王主任慢条斯理地翻开一个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院青年的表现。于莉偷瞄一眼,正好看到\"棒梗\"名字后面写着\"多次打架斗殴故意伤害顶撞长辈\"等字样,顿时心跳如鼓。
\"于莉同志,\"王主任突然合上本子,\"你是咱们街道办的人员工作认真负责,说话也一向靠谱。既然你这么推荐棒梗......\"她故意拖长声调,\"那我就把他列入这批下乡名单了。\"
于莉如释重负,连忙起身:\"谢谢王主任!您放心,棒梗一定不会让组织失望的!\"
于莉回到自己办公室,长长舒了口气。她知道自己说了谎,可一想到院里那些正在长大的孩子,想到棒梗拿着菜刀的样子,她就觉得这个谎非说不可。
\"于莉!\"
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于莉回头,看见王主任站在门口,意味深长地说:\"农村是个大熔炉,真金不怕火炼。\"
于莉心头一震,明白王主任其实什么都知道。她郑重地点点头:\"您说得对,真金不怕火炼。\"
三天后,当居委会张干事把下乡通知书送到贾家时,棒梗正在屋里摔东西。
\"什么?让我下乡?我不去!\"棒梗一把抢过通知书就要撕。
秦淮茹死死拽住他的胳膊:\"棒梗!这是组织决定,由不得你!\"
贾张氏拍着炕沿哭嚎:\"欺负人啊!我大孙子伤还没好利索呢!\"
张干事冷着脸:\"贾梗同志,名单已经定了。下周一早晨八点,街道办门口集合,统一出发。\"说完转身就走,根本不给贾家闹腾的机会。
棒梗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踹翻桌子:\"好啊!都算计我是吧?等着!我走之前,非得让某些人付出代价!\"
秦淮茹正坐在炕上,一针一线地给棒梗缝制棉袄。东北天寒地冻,她特意托人换了不少的棉花票,里外絮了两层棉,针脚密得能防住最刺骨的老北风。
\"棒梗,来试试。\"秦淮茹抖开棉袄,眼圈发红,\"妈给你做了两身,厚的下雪天穿,薄的天暖了换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