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只觉得脑海中好似有一只大手不断搅动。
一时间他失语了。
那双金色眼眸半掩，无数的情绪在眼中翻滚，最后归于平静。
他抬起头看向素衣询问道：
“邪修…你为什么知道是邪修做的。”这时候，他希望素衣给他的答案是看错了。
素衣看着面前的白骨摇摇头道：
“这个是我的能力，不方便透露，到是那邪修的样貌我看见了，学弟你要是想看，我可以画给你。”
闻言李宁瞬间抬头，他看着素衣，一字一句道：
“既然这样便麻烦你了。”
此时李宁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就像生锈了一般，说话都有些困难。
他怔怔的看着素衣，随即将手中的一瓶瓷瓶缓缓递给素衣道：
“这是报酬。”清冷的声音中带着压制。
灰雾下，素衣脸上的神情有些惊讶，看着李宁手中的瓷瓶有些渴望。
但他还是对着李宁摇了摇头斯文道：
“不必了，只是画一张画罢了。”说着他依依不舍的将视线从这个上面移开。
否则他怕自己下一秒便反悔将其接过。
李宁举着的手没有收回，他看着面前的白骨道：
“我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你帮忙。”
闻言素衣面上一喜，快速道：
“何事？”声音中带着迫不及待。
还有其他事，那最好了。
见素衣不接李宁将手中的一个瓷瓶放在左边的桌子上，将剩下的两个瓷瓶收回血石空间。
他小心的将面前的白骨收进血石空间。
看着李宁的模样，素衣心中有些触动，他能看出李宁很在意白骨，想到脑海中那道温润如玉的身影。
素衣眼中闪过一丝可惜，随即看向李宁道：
“学弟，这个东西给你。”只见素衣对旁边一挥，一具黑棺出现在其旁边。
黑棺的表面很朴素，没有任何花纹，只有一层灰蒙蒙的雾环绕在周围。
使的整个棺材都神秘无比。
李宁看着旁边的棺材，金色眼眸中浮现一丝疑惑。
见状，素衣解释道：
“这是生棺，那一层白雾为生气，是我偶然所得，放我这里，我也用不到，学弟你拿去用吧。”
闻言李宁微微摇摇头道：
“不必了，多谢好意。”
见李宁拒绝，素衣也不恼，他看着李宁悠悠道：
“学弟不收，是看不起素某？”
李宁金色眼眸上浮现疑惑，不等他出声，素衣继续道：
“既然学弟看不起素某，那画像这一事也不必在谈。”说着素衣作势朝着休息室房门走去。
李宁有些茫然，眼见素衣要走到门口，连忙道：
“我并无此意，既然是学长的好意，那我便收下了。”他想为唐霖柏报仇还得依靠素衣的画像。
他只是不解，为什么素衣一定要让自己收下这副棺材。
这世界上，还有人赶着上门送东西的吗…
想着，李宁微微抿唇，心中有些无奈。
闻言，素衣这才停下步伐，重新走回李宁身边站定道：
“你将那白骨放进生棺保管。”
李宁将白骨重新取出，然后放进面前的生棺。
白骨平躺在生棺内，周围的雾气环绕在白骨周围。
李宁将面前的生棺合拢，然后收进血石空间。
素衣满意的点点头道：
“学弟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
李宁金色卷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金色的眼眸看着素衣。
直到看的素衣浑身发毛才缓缓道：
“还有这些。”
李宁将血石空间角落里面的三棵虚树取出。
这三棵虚树，正是他亲手转换的。
三棵小虚树苗两大一小，树叶翠绿可人，树的根须很完整。
这三棵小虚树苗他一直放在血石空间，好在就算他并没有进行栽种，也没有出现枯萎的症状。
看着面前忽然出现的小树苗，素衣眼中闪过惊艳：
“好纯的怨恨之力，学弟你这是哪里来的。”
三棵小虚树苗，无风自动，好似听见了素衣的夸赞。
李宁看了看面前的小虚树苗，金色眼眸微闪道：
“家族产物，你能在这三棵小虚树苗上面看到魂魄吗？”
李宁并未过多解释，直奔主题。
犹豫了一下，李宁道：
“或者是意识。”
闻言，素衣有些惊讶，随即仔细观察面前的小虚树苗。
忽然，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在他脑海中浮现，素衣面前一花，面前那三棵翠绿的小树苗在他面前扭曲。
只是扭曲过后，又恢复成小虚树的模样。
素衣面色严肃的看着面前的三棵小树苗，心中惊讶无比，联想到李宁的话。
他不难猜出。
这三棵小虚树苗是由人转换的？
他看了看面前的三棵小树苗，犹豫的看着李宁道：
“学弟，你是想恢复这三棵树苗上面的意识？”
闻言李宁点头，他的确是想恢复他们的意识。
见李宁点头，素衣惊叹的看着面前的小树苗道：
“学弟要是想恢复他们的意识大可不必。”
李宁微微皱眉，他没有明白素衣的意思:
“嗯？”
素衣想到自己方才看见的场景以及听见的那些凄厉嚎叫，看向李宁道：
“他们的意识不出意料是被困在树苗上面，并且永远无法解脱，直至意识彻底消散。”
说着，素衣眼中的兴趣横生，他围着三棵树苗转了几圈道：
“太神奇了！这世间居然还有这种秘法！”要不是李宁还在旁边看着，他都想上手摸一下了。
李宁看着素衣兴奋的表情道：
“也就是说，他们的意识一直都是清醒的？”
闻言，素衣摇摇头：
“并不是，我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清醒状态，我只是能感知到他们的意识被束缚在这树中不断折磨。”
“也正因为这样，这树苗才能拥有这么纯净的怨恨之力。”
听见素衣的解释，李宁眼帘微垂，想到素衣先前的话询问道：
“你能看出这些意识大概多久消散吗？”
素衣再次摇摇头：
“不清楚，每个人的灵魂强度不同，等这些意识彻底消散，同样也代表着其彻底的魂飞魄散。”
顿了顿，素衣继续道：
“依我看，这意识会存在许久，否则这树苗中的怨恨之力会流逝的很快…除非有其他方法培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