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飘渺仙子手里的丹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就万万不能拿出来使用。
即便命悬一线也要想想其中的利害关系。
能被大部分仙官上书陈情的丹药啊!
破坏力一定不小!
脑子里的想法快速的转了几个弯,阮昕仪就示意飘渺仙子赶紧将她手里的丹药瓶子给收起来。
开玩笑!她刚刚在飘渺仙子解说的时候余光正好看到了褚婴和岐陌二人的表情。
看样子他们两个并不知道这个小瓷瓶里的丹药被禁止使用的真正原因。
那么,跟他们俩一直形影不离的其余四人应该大概率也不是很清楚。
她还是不要给这几个人不切实际的希望了。
吃了阮昕仪给的解毒丹后,褚婴几人面上蔓延上来的古怪色彩好像变淡了一些。
飘渺仙子不知何时悄悄的站在了阮昕仪的面前。
“那个,你的解毒丹是怎么炼制的,能给我讲讲吗?”
她小声的跟阮昕仪打着商量。
作为一个到达地仙境几百年的女仙,竟然炼制出来的丹药的药效比人家一个刚刚晋升上来的女仙差。
这个认知让她一往无前的好胜心受到了一点点小小的打击。
在飘渺仙子眼巴巴的注视下,阮昕仪将视线投向了褚婴六人。
见他们六人的气色暂时没有出现其他的变化,阮昕仪就用之前他们给她的丹方和材料一个一个的从基础的知识讲了起来。
虽然基础的知识飘渺仙子都会,但是经过阮昕仪一步步的讲解和剖析,她突然意识到了他们给阮昕仪的丹方是多么的简陋。
简陋到连她这个仙界有名的炼丹师都觉得自己以往的粗枝大叶和铺张浪费。
两人就几个丹方里面的细节把控方面交流了一阵子,期间时不时的将褚婴几人的症状一一记在心里。
等他们的面上的古怪色彩终于褪去了大半,阮昕仪这才缓缓说道:“我去修真界之前曾经在凡人间待过一段时间。”
阮昕仪的这句话一出,大家都以为她要开始给大家讲故事了。
于是大家都竖起耳朵凑了过来。
“……凡人间的动物虽然没有修真界的妖兽和灵兽那么机灵,但是他们每当遇到什么了不得的病症,就会自己去野外找草药来自医!
有时候有些有毒的植物不远处就可以看到与它相生相克的解药!
有时候看到了一株比较稀有的植物,那么它的不远处一定藏着一条巨蟒或者其他很有威慑力的动植物。
就像咱们修炼一样,任何时候都存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因果循环和报应不爽。
所以,大部分可以自由外出的动物都能够做到有病自己治。”
今天的阮昕仪感觉自己组织语言的能力有些迟钝。
她一边想着怎么说一边看着大家。
“这个妖兽既然是从前面突然冲过来的,那么它的老巢肯定在附近。
如今咱们手里并没有能够对症解毒的丹药和灵植,咱们必须像那些凡人间的小动物们一样自己找解药来解毒。
所以,我建议咱们可以悄悄的摸过去,去那只妖兽的老巢旁边看看,或许就可以找到咱们需要的解药了也不一定!”
说完了话,阮昕仪静静的等待着大家的意见。
如果,大家不愿意那么她就自己过去一趟。
她自己炼制的丹药有什么样的功效,可以解什么程度的毒她还是挺清楚的。
现在大家面上的古怪色彩虽然淡了,但是那浮在表面的毒素还没有完全被解开。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有材料也没有工具,如果还中了不知名的毒。
那么以后面临的危险可能就不是一般的大。
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大家的回应阮昕仪刚想自己出去碰碰运气,就收到了来自大家的注目礼。
???
阮昕仪疑惑的看着大家,脑门上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大家都盯着我干什么?都变成哑巴了?
“……我们跟你一起去!”
“我们没有意见!”
“我们正好去看看那只妖兽是否还活着!”
“对对对!也去看看那只妖兽没了尖刺保护自己,现在究竟活成了什么样子?”
“我们悄悄的过去,千万不要弄出声音!”
“那咱们出发!”
……
大家说完了,就带着阮昕仪和飘渺仙子一起将速度放到了最慢,朝着刚刚那只妖兽冲出来的地方挪了过去。
嗤!
哐!
欻!
离的近了,阮昕仪几人听到了参杂在罡风里的细小的什么东西翻滚的声音和碰撞的声音。
似乎还有一点点隐忍又哀嚎的声音。
咦?
它刚刚回来难道就倒霉的跟其他的妖兽碰到一起了?
大家好奇的将神识从一个看起来很是光滑的洞口处探了进去。
就看到了无数大大小小的……刺猬,将没了尖刺的刺猬妖兽围在了中间。
呃,是跟那只妖兽长的一模一样的妖兽幼崽们。
就是不知道这些小崽子们是不是它的崽?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它还有能力拥有一大窝这样的幼崽,阮昕仪几人都挺震惊的。
“这些……都是它的崽吗?”,岐陌咽了咽口水心情有些不好描述的问道。
“这数量也太多了吧!”,鸣覃感觉自己的声调此刻有些不太稳。
主要是这东西太密集了,一个挤着一个一个挨着一个的,他感觉自己的眼睛和心脏同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刚刚跟它交手的时候,也没有发现它是公的还是母的?它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这么多的幼崽啊?”
拂杉迷迷糊糊中看到这么多幼崽也有些失语。
“它都将自己的武器扔给咱们了,自己遇到自己的崽竟然被扎的嗷嗷叫?”
霏禄不知道该说点啥,所以说出来的话有些胡言乱语的味道掺杂在其中。
“我在凡人间遇到的这种动物,他们遇到自己熟悉的环境和熟悉的人会将身上的刺都收起来。
遇到危险的时候,它们身上的刺又会直直的竖起来。
可……现在它们双方明明是同类,还有可能是养育和被养育的关系,怎么看起来好像不太熟悉!甚至,还透着一种侵略者和被侵略者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