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程程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二十五亿。
已经超越她所能承受的范围。
就算此生此世给辰渊打工，也还不起这二十五亿。
冯程程犹豫片刻，红唇轻咬：“若是渊公子愿意，小女子愿意奉上自己。”
辰渊冷笑一声：“你也值二十五亿？”
冯程程满脸羞愤：“渊公子，若是不愿意，也不必如此羞辱小女子。”
“本公子羞辱你又如何，要不你走。”
辰渊的话直击心灵，让冯程程感受到了莫大羞辱。
她抬起脚步，转身准备离开。
可刚踏出一步，她就停住了。
脸上出现前所未有的挣扎。
她想到和郝凡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想到和郝凡在一起时的海誓山盟。
一边是救郝凡，牺牲自己的贞洁；一边是保全自己的清白，让郝凡死在自己眼前。
两道不同的思想在脑海中碰撞，让她犹豫不决。
若是让郝凡活下去，牺牲自己清白，郝凡知道后，会不会离自己远去。
若是不救，那郝凡必死无疑。
冯程程没发觉，此刻的她，心底已经慢慢滋生心魔。
双眼逐渐变得猩红，脸上不复刚才的憔悴，显得有点狰狞恐怖。
一抹黑气自冯程程眼中闪过，快速弥漫全身。
辰渊诧异的看着这一切。
气运之女的内心都如此脆弱吗。
动不动就要入魔。
不过，入魔的气运之女，生出来的孩子应该更加强大吧。
冯程程捂着脑袋，忍不住发出低吼。
整个房内，赫然被一股魔气笼罩。
她的脑海，正发生着一场艰难的交战，说是交战，不如说着在做着艰难选择。
她匍匐在地，眼中望向辰渊的方向。
凌冽的杀意充斥猩红的双瞳。
辰渊淡淡一笑，抬手示意：“想杀我，来吧，给你一次机会。”
可就是这时，房内的魔气回缩，冲入冯程程体内。
她瘫软在地，双眸中的血红退去，眼里恢复了人性的色彩。
冯程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浑身已经湿透。
仅仅是片刻，她仿佛度过了万年。
如今细想，浑身都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差一点，她就要被心魔所影响。
冯程程摇晃着身躯，缓缓站起，盯着辰渊，一字不发。
“渊公子，是小女子的错，请渊公子原谅。”
冯程程认清现实，对辰渊弯腰道歉。
辰渊淡淡的瞥了一眼，原以为冯程程会直接入魔，没想到内心坚定，心魔被暂时压制了下去。
“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
冯程程定了定神：“小女子有三错。”
“第一错，不该说我和渊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第二错，不该让渊公子等如此多天。”
“第三错，不该反驳渊公子，小女子的贞洁的确不值二十五亿。”
尊严，什么尊严能值二十五亿。
这一刻，冯程程心中不再有一丝犹豫。
她就是要拿自己的清白去换取二十五亿。
辰渊轻摇手中扇子，望向窗外：“本公子可以直接给你解毒丹，一天一颗，一个月时间，你必须每天早上卯时来，晚上亥时离开。”
“这期间，无条件服侍本公子，可否愿意。”
一天一颗，持续一个月，和二十五亿没什么差别，冯程程坚定道：“小女子愿意。”
辰渊轻笑一声：“现在第一个命令，给本公子跪下，慢慢爬过来。”
冯程程心底一颤，这是在侮辱她。
可她已经别无选择。
冯程程跪下，缓缓向着辰渊爬去。
来到近前，面无表情道：“请渊公子宠幸小女子。”
辰渊伸手捏住冯程程的下巴，啧啧称奇：“你如此贱，郝凡知道吗。”
冯程程别过头去，一行清泪自眼中滑落。
这一天受到的侮辱，比她这一生受到的还要多。
可她必须忍受下去。
“请渊公子大发慈悲，宠幸贱人冯程程。”冯程程轻声道。
微风徐徐，从窗外飘过，拂过冯程程眉梢间凌乱的发丝。
辰渊冷淡道：“把头发盘起来。”
……。
冯程程离开了，她手里握着一颗丹药，一瘸一拐的从房中走出。
直到下了酒楼，消失在黑暗的街道。
辰渊站在窗边，目送冯程程远去。
不久之后。
冯程程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她和郝凡所住的酒楼内。
为郝凡服下丹药后，松了一口气。
感受下腹传来的隐隐作痛，冯程程咬着牙打来一桶水，回到自己房屋清洗起来。
揉搓着身上的痕迹，泪水又不争气的流淌下来。
她无声抽泣，把整个身子埋进水里。
想到还有一个月，她的内心就十分煎熬。
好在，郝凡如今正在好转，让她心中好受一点。
“小凡，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说过，要娶我的。”
冯程程在水中露出笑容，盯着水面投射下来的光芒，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