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城
城外,绿草如茵,骏马奔腾如飞,城内,街市繁华,车水马龙,商贾云集。
此刻,曹鲲正于云顶仙宫的花园中,与塔娜、韦萱赏花扑蝶。
花园中,繁花似锦,五彩斑斓的花朵竞相绽放,微风拂过,花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塔娜身着一袭红衣,身姿婀娜,英姿飒爽。
韦萱一身鹅黄色长裙,气质温婉。
二人嬉笑玩耍,曹鲲在一旁含笑观看,偶尔也会参与其中。
紫鸾迈着轻盈的步伐,快步走来,恭敬禀报:“主人,桑旸求见。”
曹鲲对塔娜、韦萱道:“你们玩儿吧,孤要去见一见公孙仪口中的大才。”
塔娜、韦萱闻言,赶忙行礼目送:“恭送王上!”
曹鲲带着几分期待,来到了椒房。
桑旸身着月白长袍,恭敬地对曹鲲拜道:“尚郡桑旸拜见魏王。”
曹鲲抬手,语气温和道:“先生不必多礼,请坐。”
桑旸落座后,目光中满是敬佩,对曹鲲夸赞道:“在下到云中后,只见多族杂居,却能安享太平,所见所闻,大开眼界,王上之才,令桑旸佩服。”
曹鲲听后,爽朗一笑:“云中不过一隅也,孤想要的是天下太平,海清河晏,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桑旸闻言,心中一惊,这曹鲲竟然还有如此崇高的志向!
在这乱世之中,想要天下太平,唯有两条路可走。
要么辅佐皇帝,扫平天下叛逆,铲除朝中奸佞,重振朝纲;
要么就是推翻大乾,改天换日,一统天下,重塑乾坤。
而以曹鲲拥兵自重,割据西北的种种作为来看,他选的必然是“改天换日”这条路。
况且,当今大乾朝政腐朽,皇权衰败,战火四起,曹鲲手握虎狼之师,雄踞西北,打的北戎都不得不礼让三分,可谓是大乾第一诸侯,实力之强,毋庸置疑。
拥有如此实力,谁愿意屈居人下?
自己如果效力于曹鲲,将来或许真能成就功名。
桑旸赶忙对曹鲲道:“王上心怀天下,志向远大,在下钦佩之至。”
曹鲲微微点头,道:“公孙仪称先生学富五车,胸有韬略,眼下皇帝连发十二道金牌,命孤南下勤王,只是眼下天下纷乱,局势不明,孤一时也难以抉择,还请先生为我出谋划策,指一条明路。”
桑旸沉思片刻,朗声道:“如今晋王姬非以靖难之名,领军攻伐,剑指玉京,威势日盛,朝廷内外交困,风雨飘摇,王上可趁此良机,尊奉圣旨,从草原南下,直取并、晋二州,而后再观玉京之变,伺机而动。若是王上能乘虚而入,控制玉京,便可挟天子以令诸侯,继而扫平天下,肃清寰宇。”
曹鲲听后,不禁点了点头,心想:这桑旸竟然能说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话,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想来是有些真本事。
他笑道:“先生之言,让孤茅塞顿开,孤欲成此大业,正需要先生这样的贤才,不知先生可愿辅佐孤,与孤共图大业?”
桑旸心中感慨万千,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自己的志向是名留青史,可是世家大族把持朝政,想要出仕何等艰难。
眼下曹鲲雄踞西北,兵强马壮,粮草充足,是天下最强的诸侯。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曹鲲占据着巨大的优势,很有可能夺取天下。
而且曹鲲还这么认可自己的谋划,这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明主吗?
他当即起身,对曹鲲行跪拜大礼:“承蒙王上不弃,桑旸愿为王上牵马坠蹬,赴汤蹈火,助王上成就不朽霸业。”
曹鲲大笑道:“哈哈哈……好!孤得先生,大事成矣!从今以后,你我君臣绝不相负!”
桑旸心中激动不已,又对曹鲲谏言道:“王上若想成就霸业,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先取并州,吾与并州定安郡守丁存乃是同窗,愿为王上劝降丁存,里应外合,攻下并州。”
曹鲲听后,大喜过望:“好,孤与你财宝十箱,高手护卫十人,一同前往并州,事成之后,孤不吝赏赐。”
夕阳西下,桑旸迈着轻快的步伐,神采飞扬的回到公孙府。
公孙仪早已在厅堂中等候,见桑旸归来,眼中满是关切:“贤弟,一切可还顺利?”
桑旸春风得意道:“兄长,魏王真乃明主啊!他对我的谋划极为认可,现已任命我为魏王府长史,秩千石。”
公孙仪拱手道:“恭喜贤弟,终于可一展所学,实现抱负,你这一身才华,如今有了用武之地,实乃大幸。”
桑旸连忙回礼,感激道:“小弟能有今日,全赖兄长举荐,若非兄长在魏王面前美言,小弟又怎会有如此机遇,今日,小弟请兄长吃火锅喝烈酒,你我二人不醉不归。”
公孙仪笑道:“好,今日喜事临门,我便与贤弟痛饮一番。”
二人来到悦来客栈,要了一间雅间。
桑旸得了曹鲲的赏赐,大气地点了一桌子佳肴。
不多时,热气腾腾的火锅端上桌来,香气四溢,热辣滚烫。
二人围着火锅,大快朵颐,痛饮美酒。
桑旸道:“兄长,王上已采纳小弟的谋划,派小弟前往并州劝降定安郡郡守丁存。”
公孙仪道:“王上志在天下,攻取并州势在必得,只是这并州形势复杂,贤弟此去,任务艰巨啊。”
桑旸自信道:“兄长放心,王上已经决定三日后派兵南下并州,到那时,我与王上一内一外,并州必归我魏国所有。”
公孙仪轻轻点头:“并州凶险之地,贤弟千万要注意安全,不可鲁莽行事。”
桑旸站起身来,双手抱拳,神情大义凛然:“士为知己者死,王上对我有知遇之恩,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我桑旸亦是万死不辞,只求报答王上的恩情,兄长放心,小弟定会小心行事,不负王上和兄长的期望。”
公孙仪举起酒杯笑道:“我祝贤弟马到功成!”
桑旸开怀笑道:“谢兄长!你我满饮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