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六芒星极大,大到完全将棺材笼罩,而这一次六芒星的角上,赫然是四个血色的骷髅,诡异的图形上周围摆满了蜡烛。
蜡滴凌乱的遍布在棺材周围,就好像是在完成某种的仪式一样,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着实害人匪浅。
棺材盖没有盖紧,留下了一道缝隙,棺材内乌漆嘛黑,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将手机凑到缝隙前,让光亮照射进去。
一缕白发顿时突然出现在棺材内,吓了我一跳,但是当我隐约看到里面红色衣服的时候,才恍然,这里面躺着的人,或许就是之前我看到的那个红衣女人。
“可是她为什么要躺在棺材里?难道是被那个老人囚禁在这里的?”我有些疑惑,之前我见过她,虽然是在很特殊的环境下,但隐约中,好像是看到了她有着一道影子,既然有影子,那就应该是活人。
如果按照委托任务的提示,让我救出被困的人,那么此时此刻躺在棺材中的人,一定是活人了。
心中不禁一喜,将手机放在地上,让光亮照射棚顶,这样我还能给我带来一些安全感,双手抓住棺材盖子,双臂用力,猛然的将棺盖掀翻,一阵巨响顿时响彻整个小楼。
但是我并没有担心被谁发现,毕竟老人此刻已经晕厥在了二楼,虽然这样,但当我看到棺内躺着的那个人的时候,差一点就尖叫出声。
因为那同样是一具尸体,一具极为残忍的尸体,她的四肢健全,没有任何的损坏,白色丝发有些干枯,但却并没有任何的脱落,身体有些干瘦,但却很饱满。
这具尸体就如同千年不腐的女尸,然而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女尸的身上竟然没有皮!
一个被剥了皮的女尸,鲜红的肌肉纹路历历在目,血管盘绕着肌肉,无比的恐怖狰狞,尤其是女尸那张满是红色肌肉的脸,诡异、狰狞、可怖……
只要是恐怖的词语,全部都可以用到这具女尸的身上,凹凸的眼球瞪的极大,但并不是看向我,而是看向天花板,或者也可以说是棺盖,她的眸子中满是痛苦和对于生命的渴望。
而她完美到没有一丝伤口的身体,足以说明她在生前,
和那些动物一样,在死前,她遭受到了极为残忍的折磨,也可以说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缓着自己的情绪,这栋小楼在我看来,完全就是地狱,甚至比地狱还要残忍的地方。
强忍着恐惧,仔细的打量着这具女尸,发现这具女尸无论是肌肉、头发还是身体,明显都不是年轻人,应该是一个年迈的老太太。
这个想法一出现,顿时想起年轻人对我讲述一个卖菜的老太太突然消失的事情,那是在三年前,也就是说,现在躺在棺材中的女尸,有极大的可能就是三年前消失的那个老太太。
血色六芒星、人皮、四个血色骷髅……
一系列的画面都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三年前的老太太在这里消失,被剥了皮,一整张人皮都不见了。
三年前周洋洋的孩子惨死在那栋废弃的大楼中,同样是三年前,看到游乐园诡异人影的人,消失了。
而现在,霍剑的心脏消失了,于凤的牙齿不见了,四个血色骷髅出现,每一个骷髅意味着已经死亡一个人,现在第四个骷髅已经出现,正正好好死亡了四个人。
这些人死亡的时间与骷髅出现的顺序并不一样,没有任何逻辑性,霍剑是第一个被发现死亡的人,他的房间中血色流氓星是一个骷髅,于凤是第二个被发现死亡的人,是两个骷髅。
周洋洋的惨死的孩子,是第三个发现的,是三个骷髅头,买菜的老太太是第四个被发现的,原本这没有什么,可问题就在于,周洋洋的孩子以及卖菜的老太太,都是三年前被人杀害。
按理说,如果是按照死亡顺序来排列骷髅的数量的话,至少还说得通,可是明明三年前的凶杀案,只是被放到了第三和第四个被发现,这绝对不符合常理。
骷髅数量出现的顺序不是按照死亡时间来判断,而是按照某种不为人知的逻辑来出现,这个问题可太关键了。
我盯着满身鲜红的尸体,皱起眉头,大脑不断的思考,把所有可能发生或者将要发生的事情全部都思考了一遍。
直到一个想法的出现,瞬间让我感觉到毛骨悚然,因为纵观整个事件,根本就不像眼前看到的这么简单,看似杀人祭奠,但背后的阴谋真的让我脊背发凉。
三年前,一切都是从三年前开始,也就是说这个被称作重生诅咒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开始密谋并且实施,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了中断,三年后,却又重新开始了。
头皮顿时发麻,这个组织的可怕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我的想象,三年前开始预谋惊天大案,三年后还能重新开始。
而最可怕的是,他们竟然条理清晰,先杀谁,后杀谁,要什么部位,什么时候要等等一系列的问题,他们其实早就已经想好了,甚至是已经想到了中途会因为某种原因而中断,所以才没有按照应有的顺序来杀人。
可是又一个问题突然出现,每一次的案发现场都会出现一面双色镜,霍剑和于凤家中被悬挂了双色镜,废弃的保健大楼的双色镜在卫生间,可是这个小楼中的双色镜在哪?
我不知道双色镜的意义是什么,只是知道六芒星是为了完成仪式,在我理解范围内,六芒星的附近,应该会出现一面双色镜。
“难道在这栋小楼的其他的房间?”我有些疑惑,但是当我的目光看向老太太鲜红的尸体的时候,突然心中一亮。
快速的绕过黑漆漆的棺材,直接将棺材盖掀开,尸体的目光一直盯着天花板,但是我知道,她盯着的,不是天花板,而是棺材的盖子,因为盖子一直都盖在棺材上。
在棺盖下,赫然有着一块盆口大小的双色镜牢牢的镶嵌在其中,而它对应的,正是尸体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