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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的确很好吃。”
顾青吃了一口，细细品尝，怎么说呢，只能说比龙肝凤髓还好吃一点，至于有多好吃，顾青也说不上来。
美味到无法形容，咬一口，味蕾都炸开，全身细胞都愉悦。
“师尊尝尝这个天婴眼珠。”
舒月也不甘落后，筷子伸向一个婴儿的眼珠，一下子把眼珠夹出来。
“……”
顾青忽地有些反胃。
这个天婴不能说和婴儿一样只能说和婴儿一模一样。
虽然知道这不是真的婴儿，而是一株类似仙嘤花一样的天地奇珍。
是一株天地自然孕育的仙药，道果。
然而天婴如其名，是天地孕育的婴儿，诞生灵智后，是可以渡劫化形的。
比仙嘤花还高一个等级。
“把这道菜撤了，以后都不许烹饪仙嘤花，天婴，魂婴……”
顾青一口气说了几十个天地奇珍。
两人愣了一下，连忙把天婴收起来，神色不安。
“我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这些都是食物罢了，你们可以炼化，但不用烹饪，更不能拿给仙儿妍儿吃。”
顾青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不在意的笑了笑。
毕竟这些本来就是天地奇珍，炼化可提升修为和资质。
“呼！”
两人暗松一口气，脸上重新浮现笑容。
一桌美食，两人都十分殷勤的一个劲给顾青夹菜，在欢声笑语中结束。
“你们可有什么不懂的？”
吃饱喝足，顾青正色问道。
自从收了两人，除了传授道经，赏赐宝物，他还没给两人解疑答惑过。
“有的师尊……”
两人将自己的疑惑尽数道出，顾青几乎瞬间就能给出答案。
让两人的大道愈发圆融合一。
解决了困惑地方，两人接着将自己的大道理念说出。
墨紫芸的很好解决，顾青念头一动，就能将墨紫芸的大道理念完美呈现出来。
墨紫芸观摩半晌，当场顿悟。
顾青大手一挥，将人挪移到玄黄内天地中修炼。
接着看向舒月，沉吟片刻，道：“化天秘术，玄而又玄，造化无尽，具体要看个人造化。”
舒月修出了化天秘术，想要化天，窃取天地道果。
想法很好，但其中太过凶险了，成功了，那就是真的化天了，原地化道。
不成功，那就没事，但这也意味着失败，无法窃取到天地道果。
“为师给你的极品先天灵宝，根本无法护住你的真灵，更加不可能助你打断天人合一化道状态。”
“所以为师并不建议你化道。”
顿了顿，顾青继续道：“如果你非要走这条路，那就选一个秘境化道，一步步来，等你摸索出化天不化道的秘术，在窃取永恒宇宙的道果也不迟。”
“徒儿也正有此意。”
舒月美眸闪过一丝失落，转而坚定道。
在她眼里，顾青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并且还成功化天，又成功退出化道状态。
她本以为顾青拥有化天而不化道的秘术。
“你太看得起我了。”
顾青好笑的摇摇头：“此等逆天秘术，我若是参悟出来了，早就开始窃取永恒宇宙道果了，哪会苦心修炼？”
“再者，化天秘术造化无尽，变化无穷，哪怕我参悟出化天不化道秘术，那也只能合适我，也只有我能修炼，别人修炼也无用。”
每个人的道不同，施展的秘术自然也不同。
一旦有任何偏差，甚至理念有一丝不同，效果就是天差地别。
“对不起师尊，是徒儿愚钝！”
舒月闻言，羞愧的低下头。
亏她还修炼出化天秘术，连最基础都无法领悟。
是她道行太浅，想得太简单了。
想想也是，化天，是自己的神魂化道，与天地规则融合，她的理念不一样，化道方式自然也不一样，融合天地规则也不一样。
就连她悟出的化天秘术，也肯定和顾青的化天秘术不一样。
两者虽然同一个名字，同样出自天衍道经，然而根本就是两回事。
不过大道殊途同归，终极奥义相同，都是为了化天，窃取天地道果。
“你能悟出化天秘术，就足以证明你的天资，以及你合适修炼天衍道经。”顾青郑重说道。
“我不会让师尊失望的。”舒月神色坚定。
不成功便成仁。
若不能成为强者，她宁愿就此化道。
是以，化天势在必行。
对此，顾青也没什么好说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舒月的化天，他也帮不忙，这等逆天秘术，主要靠自己。
顾青当即以道法演绎自己的化天秘术，助舒月领悟，见她所有领悟，渐入佳境，开始化道。
顾青将人挪移进第九重星辰天。
是一步登天，还是就此化道，全看舒月的造化了。
做完这一切，顾青进入了混沌星辰秘境，召唤出造化青莲，调整好心态，感悟无尽宇宙规则衍变。
“化天秘术！”
“还能这样？化天不化道，好逆天的秘术！好先进的想法！”
星辰圣母感应到星辰天的变化，神念一扫，神色微变。
绕是她见识广博，活了无尽岁月，但这么逆天的秘术，闻所未闻。
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她自诞生以来，做过最大胆的想法，就是炼化永恒宇宙。
为此，苦心参悟推衍炼天大阵，不惜布局万古。
就这，已经让她一骑绝尘，惊艳了永恒宇宙古今，成为永恒宇宙第一强者，稳压九天玄女，以及诸多同级别的先天神圣。
创立永恒宇宙第一大教，威压诸天万界。
自此之后，她脑海打开一道新世界大门，敢想敢做。
但是这种化天秘术，窃取天地规则的逆天想法，她还真不敢想。
毕竟是个正常修士都知道，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成功等于陨落，彻底化道，消散天地间，成为永恒宇宙规则一部分。
失败等于失败，后果难料。
如今看到化天不化道，星辰圣母内心汗颜，自愧不如，她还是不够大胆，思想不够先进。
“是姜虞教的么？看着不像啊，我看看！”
星辰圣母神念进入岁月长河，查看古今。
不仅要看顾青，还要看别的仙帝，包括无量神教弟子。
她内心有一种直觉，觉得这不是姜虞传给顾青的。
若是姜虞传的，那么这就是顾青压箱底秘术，以顾青的狡猾劲，不应该传给弟子才对。
除非顾青想把舒月当成替身傀儡，利用舒月推衍化天秘术。
然而顾青要是有这个想法，现在就不会去闭关，而是在观摩舒月化天了。
是以，顾青是真的把舒月当弟子。
如果真如她所想，那问题就大了。
说明顾青自创化天秘术，并且可能还有更逆天的秘术。
星辰圣母越想越心惊，当看到结果，看到顾青的逆天战绩，一人追杀一群仙帝，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真……真是这逆徒创造的秘术……”
“我这是收了个怎样的怪胎逆徒？！”
星辰圣母内心翻起惊涛骇浪，美目望向顾青，久久无语。
忽然有些自卑，她可能不配成为顾青师尊。
也难怪顾青会被姜虞看中。
“这逆徒什么都好，就是天生反骨，收入门墙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星辰圣母呢喃细语。
不再注视顾青，转而看向舒月。
以她的境界，一眼就窥探出化天秘术的玄妙，甚至根据舒月展露出的道韵，快速推衍天衍道经。
对于她这个境界的强者，世间任何秘密，都将不再是秘密，一念通晓古今未来，衍化万法。
星辰圣母推衍出天衍道经玄妙，眼眸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不过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化天不化道只是理想概念罢了。
一旦化天，生死不由己，有至宝辅助都九死一生，没有至宝辅助，那就是十死无生。
且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幸运。
看看顾青就知道。
要是有十足把握，顾青怎么可能舍弃化天秘术不用？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化天秘术是逆天秘术，对她启发甚大。
至于修炼化天秘术，星辰圣母还真没有想过。
任何一个强者，都有自己的道，别人的道再逆天，也能借鉴，否则就是丢西瓜捡芝麻，永远拾人牙慧，就永远屈人之下。
……
时光荏苒，百年时间转眼即逝！
盘坐虚空的舒月，周身弥漫天道法则，神圣超然，如同天女显世。
在化天的瞬间，她便已经失去意识，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化天化地，化万道规则。
只有这样，她才能超脱，才能得大自在，无生无死，永恒永存。
舒月真灵消散之际，短暂的清醒，心中涌现一股悲凉。
她知道，她成功了，成功化天，即将化道陨落，顾青给她的极品先天灵宝根本护不住她真灵。
舒月眼皮动了动，想要睁开眼，最后看一眼无量神教，看一眼姐妹们。
然而眼皮仿佛有万钧之重，无论她多努力，都睁不开眼皮。
“要陨落了么……”
“只要能帮到师尊，帮到宗门，陨落了也好，就让我化天地化万物，与宗门永恒永存……”舒月低喃。
长而翘的睫毛轻颤，两行清泪划过绝美脸颊。
在决定修炼化天秘术的时候，她就预料到这个结果。
舒月虽然对世界满怀眷恋不舍，但不能成为超脱者，不能庇护宗门，她宁愿就此化道。
这条不归路，终有人要走一遍。
不是她，就是师尊，又或者是别的师妹，师弟……
……
“这逆徒真是不靠谱，太不负责任了……”
星辰圣母看了看闭关的顾青，又看了看舒月，微微摇头。
想了想，红唇轻启：“小丫头，化天秘术非人可修，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可以出手，把舒月化道的神魂，真灵，道果，从天地规则中捞出来。
舒月心中一喜，升起强烈的求生欲。
不过明白星辰圣母的用意后，舒月沉默半晌，神念感应四周，没有看到顾青，她感动不已，又有些失望，不甘。
“师尊不可能放弃化天秘术的，师尊终有一日必定会再次化天，窃取天地道果。”
舒月本以为顾青会看着她化天，看着她化道，推衍其中玄妙，寻找化天不化道之法。
没想到没有。
顾青根本没有想过要利用她。
“痴儿……”
星辰圣母一怔，没想到舒月居然想用自己的生死来为顾青铺路。
她的反骨仔逆徒，还有这么愚孝的徒弟。
这太难得了。
星辰圣母自诞生以来，见证过天地寂灭，纪元更迭。
因为大道无情，追求大道者，也应无私无欲，无因无果。
修道修到最后，眼里心里只有道，舍道之外一切美好，仇恨，都是浮云。
她收了那么多徒弟，翅膀硬了之后，还不是各奔前程，各有谋算，都想独立一道，称尊做祖？
若非她实力摆在那，早就被弑师，取而代之了。
想着，星辰圣母微微摇头，也许舒月境界太低了，不能明悟。
不过看向舒月，星辰圣母神情带有几分欣赏：“不错，有大毅力，不惧生死，求道之心赤城，不过，那逆徒不值得啊。”
顾青就是个天生反骨的反骨仔，也是个天生道种，已经颇得大道真谛，无情无义。
“祖师何出此言？”
舒月听懵了。
顾青不是星辰圣母最爱的崽吗？连核心传承都传给了顾青，让顾青继承道统，现在更是直接收为亲传弟子。
然而现在却叫顾青逆徒，那为什么还要收顾青为徒？
她不理解。
心中有些恼怒，想为顾青辩解，但想到对方是星辰圣母，她又放弃了。
“往事随风，不提也罢。”
“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只要你放弃化天秘术，本尊可带你离开永恒宇宙，前往起源之地，参悟无上大道。”
星辰圣母声音缥缈出尘，仿佛在舒月心底响起。
“起源之地？”
“参悟无上大道？”
舒月呢喃，内心悠然向往。
她苦修无数岁月，为的就是超脱，永恒永存，逍遥自在。
如今机会摆在眼前，舒月不可避免的心动了。
但也只是心动了一瞬，果断摇头拒绝。
在太阴道宗之时，她想证道仙王，加入无量神教后，她想证道超脱。
拜顾青为师后，她想永远追随顾青脚步，想与宗门所有姐妹长生久伴。
这便是她的毕生追求。
跟随星辰圣母离开，已经违背了她的初心。
“谢祖师抬爱，我意已决，与宗门永恒永存，此生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