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她乘坐着马车缓缓回到了楚府。早些时候,她便提前送信回家告知了自己归来的消息,因此父亲和母亲并未出门相迎。然而,楚令衡却早早地守候在门口等待着她的到来。
当马车抵达府邸门前时,楚令衡迫不及待地一路小跑过来,稳稳地扶住正要下车的她。\"长姐!\"他兴奋地喊道,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她轻轻一笑,伸手搭在楚令衡的手上,温柔地说:\"令衡,你怎么出来了?其实你们只要在府里安心等着我就好啦。\"
楚令衡调皮地笑了笑,嘴皮子耍起宝来:\"嘿嘿,这还不是因为太想念长姐您了嘛,所以就忍不住跑出来迎接啦!\"说完,他还故意挤眉弄眼,逗得她不禁开怀大笑。
笑完之后,她不禁愣神了好一会儿,心中暗自思忖:“我竟然笑得如此开怀?真是难以置信啊!究竟有多久未曾这般快乐过了呢……”
就在这时,姐弟俩携手走进府邸。而楚父与楚母,则早早地便已在会客厅里翘首以盼。
见到楚绾归来,楚母立刻迎上前去紧紧抱住她,泪水夺眶而出:“乖女儿啊,你总算是回家了!这些年来,让你受苦受累了……”尽管这并非楚绾首次归家,但楚母此刻却仍旧生出一种仿佛女儿初次回家般的感受。
她紧紧地拥抱着母亲,轻声安慰道:“母亲,我回来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回到那令人厌恶的侯府去了!女儿如今已与范志行和离,今后定会常伴您左右,绝不再离开半步!”
两人相拥而泣,久久不愿松开彼此的怀抱。待情绪稍稍平复之后,方才缓缓坐下。经过一番闲谈家常,楚父突然开口问道:“女儿啊,你出嫁时带去的那些嫁妆为何不见你带回府上呢?”
楚绾微微低头,面露难色地回答道:“父亲,女儿如今已是和离之人,实在无颜再将那些嫁妆带回府中。”
楚父闻言,顿时眉头一皱,语气坚定地说道:“胡说什么!这楚家府邸如此宽敞,难道还容不下你一个女儿不成?”
楚绾心里很清楚,父亲这样做完全是因为心疼自己,但她也明白此时此刻并不是跟父亲顶嘴的时候,于是巧妙地转换了话题:“父亲,玉绘最近有没有提到她在江南的情况啊?我已经很久都没收到过她的信件啦!”
一谈到这儿,楚父的脸上立刻流露出自豪的神情:“就在前一阵子,我刚刚收到了她寄来的书信。信里说她在那边过得相当不错,不仅如此,还把生意做得越来越红火呢!”他的语气充满了对玉绘的赞赏与肯定。
楚绾听后,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连连点头表示赞同:“那就好,玉绘在江南生活得如此顺遂如意,咱们也就可以安心了!毕竟她可是个极具商业头脑之人,如果能与咱家多加合作,共同将她的生意做大做强,岂不是美事一桩?”
楚令衡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地说道:“那是自然,父亲深知玉绘姐的性格,晓得她定然不愿接受我们直接给予的援助。于是乎,父亲便苦思冥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法子——投资入股。如此一来,既能帮到玉绘姐,又不至于让她感到不适。所以说,玉绘姐如今取得这般辉煌成就,父亲可谓居功至伟啊!”
楚父见这姐弟二人一唱一和的,把他夸得不行,不免有些好笑,这是把他当老小孩哄了啊!
也罢!他们愿意费这个心思逗自己开心,他可求之不得呢!
楚父怕女儿刚和离会伤心,便想找些事情给她做,给她转移注意力,省得她难过,“女儿,你可有想过要做什么没有?”
楚母用手肘拐了他一下,“女儿这才和离,你不等女儿去散散心,就这么着急的找事情给她做!她还是不知道你亲女儿了!”
楚父立即认错,求饶道,“好吧!夫人,是我考虑不周,一切静听夫人安排”。
楚绾痴痴的笑了起来,父亲还是一如既往的怕母亲!
其实也不能说是怕,是父亲爱母亲,所以才会“怕”。
有时候怕也是一种享受!父亲应该就是享受在这其中的吧!
这一天她都陪着母亲,犹如还没有出嫁之时一样!
楚令衡没有多久便去忙了!
楚绾有些好奇,自家弟弟这是想要做什么?忙些什么呢?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她想也直接问了出来,“令衡,你在忙什么呢?”
楚令衡也没有隐瞒的说了,“近日啊,我与平西王王爷见了一面,也不算见面,至少不是故意见的,是偶然遇上了!长姐,你知道的,我从小的志愿便不是做生意,只是家中无男丁了,不然我是不会管的!”他虽然有自己的志向,但是他也不会放着大局不管!
看楚绾听得认真,楚令衡又接着道,“我与王爷十分投缘,而王爷也不是那种高高在上之人 我与王爷相谈甚欢,我还在王爷身上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楚绾也知道男孩子的志向,一般都是崇拜军人,更何况还是南宫流云这种从战场上真正厮杀过的人,不过尽管她理解是一回事,她叮嘱道,“你知道的,我们家的生意是不和任何的皇亲国戚沾上的”。
楚令衡也知道这是祖训,便也听话的解释,“长姐,我是知道的,王爷也说了,我与他是交朋友!”
楚绾听完后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堂堂平西王王爷,怎么会因为没有朋友而来和令衡交朋友的啊!
一般像这种,她的心里都会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回过头一想,平西王,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可谓是要什么就有什么,说是在京城呼风唤雨都不为过,那他是图咱们家什么呢?
楚绾又想起见过面的他,那张妖孽一般的脸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地盘旋。
最后她也只能跟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