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地的人突然发现好像风向变了,原来理事会的拥趸众多,对进入理事会那是件极端荣耀的事,被理事会清退那简直像天塌下来似的。
可是现在有什么好像不一样了,人们好像更热向姚初一那边投诚,这不聚集地里产生了一方新的势力,这方势力诞生在聚集地最贫寒的北部,那个一群在那里等死的人苦熬的地方。
一个叫做纪延博的人是这方新势力的首领,他们竟然掌握了捕鱼方法,而且捕鱼的本事俞来俞强,捕上的鱼越来越多。
刚开始有些心怀不轨的人,看到他们捕到的鱼,欺负他们势弱,便想要去抢。可是没想到这些人不光捕鱼的本事大了,身手竟然也不错,竟然被他们击了他们,把他们打的溃不成军。
于是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就有些畏缩了。
这方新势力开始慢慢发展壮大起来,很快引起了理事会的注意,理事会是绝不会允许在这个地盘当中有新兴势力兴起的,于是他们便想捣毁这个新势力。
可是理事会刚想行动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让他们恐惧的事实,这方新势力竟然跟姚初一有来往!
理事会发现这些人经常把捕到的鱼都送到姚初一那里,而且次数越来越频繁。
原先还是三五天送一次,现在几乎天天往那送,人家都不想要,他们还舔着脸死乞白赖往那送。把那些饿得头晕眼花的人简直气炸了,你们要是嫌多,送给他们呀,送什么鱼、送多少鱼他们都不嫌弃的。
于是理事会只能暂时蛰伏,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这方势力背后真有姚初一站台的话,是轻易动不得的。他们现在到底有些怵了姚初一,如果真惹怒那女魔头的话,恐怕真能让那女魔头把他们给团灭了。
小院内十五有些抱怨,“跟他们说别送了,别送了,还要送这么多鱼来,我们自己打的鱼都吃不完,谁稀罕他们送的?
他们自己可以多吃一点,你看他们一个个瘦的站着都打晃。
如果吃不完的话,可以拿到交易所去交换物资啊,换两身皮毛或者棉袄,我看很多人身上还裹着薄薄的棉袄,里边塞着枯草保暖,冻的瑟瑟发抖,一会儿一擦鼻子,真是让人无语。”
林嘉伦笑呵呵的看着她,“他们哪好意思拿着从这里学到的本事去享受,现在他们能吃上正常的食物,估计就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徐大娘调笑,“小林现在也通晓人情世故了。”
林嘉伦淡淡一笑,“活到现在哪能还什么都不懂。”
“是啊,现在能吃上饭,不受欺负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哪可能奢望面面俱到。”徐大娘感叹。
朱长水插言,“额倒是希望他们能够发展壮大,不然聚集地里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总盯着咱们也不是什么好事。”朱长水年长持重,考虑的问题比较多。
十五不服气,“谁想盯就盯着呗,有本事他们放马过来,他们有这个胆子吗?”
邹尧芳用手指轻轻地叩了下她的额头。
倪从容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口,“队长,我有一个事情始终想不明白,以您的本事弄死那些人应该不难吧,您为什么总是放任着他们?如果能除掉他们,我想会解救很多人。”
十五有些气恼,“你是不是傻呀?我们一共才13个人,有战斗力的、能打的勉勉强强只有8个人,而理事会那边有多少人呢?最少有上千人吧,这还是他们裁了很多之后的人数,你让我们8个人端了他们老窝,是嫌我们命长吗?
况且我们前脚去端人家老窝,人家后脚端了我们老窝,我老板离开了这里,谁保护这些老老小小?
上次为了救你弟弟,我们还留下三个人保护呢,结果怎么样?不是照样被人家抄了后路吗?”
蛋蛋有些不高兴,每次十五姐姐算战斗力的时候都不把他算上,他现在也很厉害了好吧,打一个成年男人也不在话下。
倪从容脸涨的通红,赶忙解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说直接打上门去,我是说可以趁他们不备暗杀他们。”
“暗杀,说的容易,那几个当头的哪次出门不都是前呼后拥,被人围着保护,你让我们老板先杀了那些保镖,然后再追杀当头的,引得整个聚集地围观是吗?
你要知道我老板杀的可是你们嘴里的大善人,是扶危济困的大好人。我老板要杀了他们,难道不会引起公愤了吗?
聚集地里的有些人不生吃了我们都算好的。即便他们打不过我老板,但是每人一口口水都能把我老板淹死,就我老板那种笨嘴笨舌的,能骂得过他们吗?”
姚初一白了她一眼,“我谢谢你啊,你对我的评价还真是中肯。”
十五冲她咧嘴讨好的笑笑。
说到这里倪从容不吭声了。是啊,理事会的好名声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他们过去不遗余力地宣传,使得现在聚集地的大部分人都不相信理事会会做坏事,他们到现在仍然认为理事会在力所能及的救危济困。
至于孙术银的恶行,很多人看见了,但因为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不会重视。只是感叹两声好竹出歹笋,期望孙尤山能管好儿子,他们都没有忘记当初出航时孙尤山带领大伙横渡时的英勇。
没看到理事会创办的交易所仍然形生意兴隆吗?每天都有很多人进进出出,在交易所里买卖物资。
想到这里她听到姚初一说道:“也不全是有十五说的那样,不杀他们也是因为我不是上帝,我没有权利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在他们攻击我的时候我可以反击,但是他们没有主动攻击我就没有权利杀死他们。
我不想因为任何理由而变得弑杀,这一点是我的底线。
况且很多人依靠他们生存,我如果把他们杀了,那些靠他们生活的人,我是无法负担起来的,难道就让他们等死吗?
也许他们早晚都会死,但是我私心里还是不希望他们因我而死。”
说完姚初一苦笑一下,“无论历经多少岁月,我始终改不掉我自己的臭毛病,这也许就是我无法真正做到超脱自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