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没有在廖美娟刺中刘天中的事恢复上来,又被十五爆出的惊天大瓜给震得晕头转向,这是什么样的惊天逆转啊?
刘天中杀了孙尤山,而孙尤山的老婆无意间又杀了刘天中,这是冥冥之中的天意还是孙尤山阴魂不散,让他老婆给他报仇。
听了十五的话,廖美娟险些原地爆炸,猛然转头看向刘天中,“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就因为那么点小事,你就杀了老孙,老孙当时可是救过你的。”
刘天中捂着胸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到现在也不敢相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竟能刺中他,而且那把匕首还是他亲手交给她,这太讽刺了。
不,他不能倒下,安娜和孩子不能没有他,他要找地方治伤,他会没事的,他还要和安娜永远在一起。
他踉踉跄跄的想离开这里,可是廖美娟跟疯了似的堵到他的前面,“你说啊,你说啊,你干嘛不否认?”
说着了廖美娟拔出了插在刘天中身上的匕首,然后在一下一下的刺向刘天中,刘天中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双眼大睁,死不瞑目。
看着倒在地上的刘天中,廖美娟疯狂大笑,“该,这是报应,老孙,我给你报仇,哈哈…”说着跟疯了似的跑了。
轰轰烈烈的讨要说法,结果以这种惨淡的结局收场,周义章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孤独,他们三个人来到聚集地,本来一切都好好的,雄踞一方,要人有人、要物有物,虽身处末世但日子过得相当不错,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竟落得这样一个结局?究竟是哪里错了?
这个事件在聚集地流传了好久,理事会一夜之间的崩塌也令人唏嘘不已。
这一段时间老梁和他的商队一直都没有离开,他们总想在聚集地多做几单生意,因为这里的人多、物资丰富,他们以后想常来常往的。
所以老梁也把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看在眼里,目不暇接的变故简直令老梁惊叹,这些变故或许他只在小说中看到,可没想到他现在竟亲身经历了,他再一次确定,不愧是末世真的是什么传奇都有可能发生。
他跟纪延博来告辞,把心中的感想也说了说,“原来你跟我说那个人怎么怎么厉害,我还半信半疑,现在我终于完全相信了,真是太牛掰了,有她在你们这里镇着,将来你们这里真有可能安居乐业啊!
说实话,纪老弟我都羡慕你了,你看这样行不行?等将来老哥哥将来实在累了,能不能给老哥哥在这里留块地儿?我也好带着这一车队的老少爷们在这扎扎根,过几天安生日子。”
纪延博心中充满了自豪,“只要能遵守这里的规矩,我们这里随时欢迎老哥哥来这里定居。”
纪延博目送着老梁的车队走远了,老梁说得对,其实他们真的很有福气,有一片安身立命之地,虽不富足但能温饱,虽生活艰辛但不受欺凌,只要付出努力就能坚强地活下去,所以这片土地是他们誓死要守护的地方,在这片土地上肆意妄为的人,不管他是谁,他们都会毫不留情的还击回去。
他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刚想推门进去,后面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延博”。
纪延博愣住了,良久他回过身,他看到了他曾经无比思恋的脸,这张脸还是那么美,还是那么清纯,好像时间从不曾在她身上驻足。
他曾经可以为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去死,不过当她重新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心如止水,也许痛苦和磨难已经消磨了太多的激情,时间让一切归为平静。
看着男人呆呆地看着自己,安娜脸色有些羞红,她垂下了头,“延博,我回来了,那个姓刘的已经死了,他再也不能拆散我们了,延博,你还要我吗?”
这温柔似水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纪延博听到自己粗哑的声音,“你和他的孩子呢?”
安娜突然激动起来,“那是刘天中的孩子,他身上流着刘天中肮脏的血,我看到他就恨,就想起当时刘天中怎么对你,怎么拆散咱们的。
我是不会要那孩子的,我把他丢给了周义章,他们都是一丘之貉,坏事做尽,现在刘天中死了,就让他养刘天中的孩子吧,就当赎罪了。
延博,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妨碍咱们的,我们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好不好?”
安娜一脸希冀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他曾经最爱的女人,纪延博缓缓地关上了门,同时关上的还有他心上的门。
在遮天蔽日的暴风雪中,一队人马艰难的前行,英赫艰难地走到霍译廷的身边,拉下嘴上的防风罩,他大声地在霍译廷耳边嘶喊,“老大,风越来越大了,我们必须找个避风的地方,再走下去的话,咱们都会被雪埋住的。”
霍译廷点点头,也在他的耳边大喊,“我知道,我刚才用望远镜看到这附近有座山的,应该不远了,咱们再坚持坚持。”
“好,”英赫返回队伍的后方,把霍译廷的话告诉大家,让大家再坚持坚持,大家都已经精疲力尽了,一步都不想动,可是没办法,只能咬牙向前走。任何倒下的人都会被其他人拽起来继续前进,在这里谁也不能倒下,倒下就是个死。
在众人几乎都快要绝望的时候,眼前依稀出现了一座小山,众人精神一振,加快速度走了过去。
这真是一座小山,高度只有100多米,呈锥子形,有点个金字塔,但没金字塔那么陡。
霍译廷带着他们往山的避风处走去,先搭个冰屋,起码能避过这场暴风雪。
可是姚宜慧眼尖,突然指着半山腰的一处喊道:“老大,你们看那是不是有一个山洞?”
众人按照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在半山腰有个黑黑的洞口,众人顾不上里边会不会有危险,先躲避暴风雨要紧,于是大家开始吃力的向上爬。
霍译廷把驯鹿上的雪橇卸了下来,让左奔、宋辅良、英赫、还有肖恩四个男人每人牵的一头驯鹿向上走。肖恩就是跟谢春、卢素以及罗原一起被老头困在地窖中的那个男人。
而霍译廷自己则代替驯鹿拖着雪橇,山坡很滑,他担心驯鹿一脚踩空摔下去,所以还不如由他来拖着雪橇向上走。
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之前,众人终于连滚带爬的钻进了山洞里,所有的人都瘫在那里,动都不想动了。
几个男人把驯鹿连拖带拽的拖进山洞里之后,赶紧接应霍译廷,终于所有人都平安躲进了山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