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追杀他们的车跑远了,康裕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激动地一把抱住霍译廷,“老大,没想到我还能活着见到你。”
霍译廷拍了拍了他的背,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谭思静含着泪走了过来,“译廷。”刚叫出名字,谭思静就再也说不下去了,眼泪簌簌落了下来,霍译廷再一次救了她。
霍译廷感慨地看着谭思静,“还好吗?”
谭思静点点头,“你来了一切就都好了。”
霍译廷转头看向走过来的姚初一,伸出了手拉过了她,对着康裕和谭思静介绍,“这是我的妻子姚初一,我们已经结婚了。”
他接着向姚初一介绍,“这位是康裕,你已经见过了。这位是…我的继姐 。”
这是霍译廷第一次在公开场合承认他跟谭思静的关系,这也是他第一次不再避讳他母亲已经改嫁的事实,姚初一知道霍译廷已经对他母亲的这一段解开了心结,他已经不再纠结母亲的背叛,或者已经不在意了。
姚初一向谭思静伸出了手,“你好,阿姐。”
一声阿姐让谭思静激动的不能自持,她拥抱了一下姚初一,“见到你们真好,我可以称呼你为初一吗?”
姚初一点点头。
这时左奔、英赫、宋辅良等也都走了过来,左奔、宋辅良、叶宗宪跟康裕都是老熟人了,异地重逢,都心生感慨,你拍我一下,我捶你一下,发泄着心中的激动。
康裕看着叶宗宪说道:“阿宪,才三年不见你就长这么高了,走在路上没人介绍,我都认不出来你了。”
“还有你们,”康裕看着其他人,“怎么好像也都长高了,你们不都是成年人吗,怎么还长个啊?”
宋辅良拍着他的肩膀,“你也不差啊,比过去可结实多了。”
康裕激动的脸都红了。
霍译廷压下心中的纷乱的情绪,对众人说道:“咱们先找个安置的地方,再好好叙旧,跟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人究竟是为什么要追杀你们?”
康裕说道:“老大,前面就是缙络,那是我们逃跑时路过那里,在那里还躲避了一段时间,可是我们的子弹消耗光了,无奈之下只能继续逃跑,可是很快就被那些人追了上了。”
霍译廷点点头,“行,那咱们先去那里安置下来。”
康裕将跟他们一起逃出来的人组织了一下,有受伤的,宋辅良先简单处理下,等安置地再好好治疗。
由康裕带领着,队伍继续向东行进,大约走了两个小时,就到了缙络。缙络曾经是中部大城,现在这里却是安静极了,矗立在那里就好像是一空城。
康裕说道:“前不久,缙络城里还有不少人呢,可是我们来了之后,经常发生枪战,这里的人就跑光了,现在这里基本没人了。”
进入城后,他们还是像过去那样,找了城里还保存得比较好的酒店住了进去。
等大家都安排好后,所有人都聚在酒店中的一个会议室中,来的人很多,从方舟出来的人都想知道方舟现在怎么样了。
没有去过方舟的人也对那里十分好奇,尤其当他们知道那个女人是方舟最高指挥官的女儿,方舟检事院的院长,更是对她离奇的经历好奇不已。
霍译廷没有拦着众人,谁想听都可以来听听,他认为事务公开,可能更有利于让大家充分理解这个世界,只要不涉及隐私的,所谓的秘密没有意义了。
坐定后,霍译廷让康裕先说,他想先听听他的这位老部下的讲述。
康裕没有任何隐瞒,“老大,自从你离开方舟之后,我跟着思静就开始了在方舟的争斗。”
霍译廷注意到康裕对谭思静的称呼,但他没有打断,他觉得这可能是另一个故事。
“一开始我们很顺利的,我们得到了行政官员的支持,建立了检事院,掌握了方舟的司法权力。
谭指挥官也慢慢地开始重视我们,给了我们很多的支持。等我们站稳脚之后,我们也没有懈怠,我们牢记着老大你的嘱咐,不要只呆在方舟,要去外界经历风雨。
所以是我跟思静经常带队出去,狩猎也好,锻炼体能也罢,反正自从检事院成立之后,我们几乎有一半的时间在外面,一些琐事都交给了下属去办。
就这样我们也打造出一股势力了,而且体能要明显优于方舟内部的军队。我们还经常狩猎,带回去很多新鲜的食物,在方舟里极受欢迎。所以我们在方舟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本来一切都是按计划进行,我觉得照此发展下去方舟应该由思静接手的,可没想到谭指挥官死了,一切就变得不可控了。”
霍译廷看向谭思静,“阿姐,怎么会这样?我走之前不是提醒过你,可为什么谭指挥官还是死了,死因是什么?”
谭思静叹了口气,她按着额头,似乎十分头痛,“我也没有想到,阿廷自从你提醒过我,我就很注意我父亲的身体状况,我还在他身边安插了人手,时刻注意他的饮食,可意外还是发生了。
我怕防备有疏漏,还提醒了他好几次,让他注意身边的人,特别是邰冲,毕竟他自己不注意的话,别人再警觉也没用。
可是我父亲根本不相信,他很信任邰冲。我觉得我这个女儿可能在他心里都没有女婿重要,只是因为邰冲比我多了一个部件,为此我们经常发生争吵,后来我厌倦了,搬出了指挥官的府邸。”
谭思静看向霍译廷,“阿廷,你提前提醒过我,还教过我怎么做,可是我还是搞砸了,我太任性了。”
康裕紧紧握住谭思静的手,无声地给予安慰。
谭思静温柔地看向康裕,笑了笑,“我没事,后来我不想再维系跟邰冲那段貌合神离的婚姻了,我看见他的那副嘴脸就厌恶,便提出了离婚。
可是我提出离婚,第一个就遭到了我父亲的严厉反对,他一直把邰冲当成他的继承人,他的很多势力都已经交到了邰冲的手里。他怎么能允许我的任性而放弃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继承人。
可是我根本不理会他的反对,一意孤行地向检事院提出了离婚。而我就是院长,我以权谋私,离婚申请很快就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