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时虞后退一步,把水杯放在大理石的台面上。双手顺势攀上了江笈的肩膀,脑袋也跟着凑到了江笈的耳边,吐气如兰:“江笈哥哥真的烦我么?”
时虞说完之后,明显的感觉到手下的肌肉开始紧绷。
他不屑的笑了一声:“呵,嘴里说着烦,倒也没见你推开我呀。”说完,本来攀在江笈双肩的手变做了推:“起开。”
没想到时虞刚走了两步,一只大手如迅雷般拦住了自己的腰的,紧接着,他被一股大力往后一带。
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双脚就已经离了地。回神之际,时虞就已经被江笈摁坐在大理石的台面上。
整个过程快得时虞:玛德,他就把我拎起来了?把我面子往哪放!刚刚没人看见吧。
“小少爷似乎很享受作为上位者玩弄别人的快感。”江笈双手撑在台面上,正好把时虞桎梏在自己手臂范围之内:“如果我在这里把你上了,你会哭么?”
时虞急了:“江笈你敢!你别忘了这里是时家!”
江笈的手从台面上撤回,一只手把在了时虞的腰上不让他乱动,一只手掐在时虞的脖子上,迫使他不得不仰头:“正因为这里是时家,所以小少爷不会大喊不叫,你怕被人看到时家小少爷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
随后江笈的手逐渐上移,大拇指摁在时虞的唇。
江笈原本只是想要威胁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时虞,没想做什么。只是不知为何,那手在挨到时虞唇的那一瞬间,忽然萌生出来一股不知足感。
总想在用点力······
直到时虞的唇瓣被他的手指揉得红肿不堪,时虞终于趁他盯着那嫣红唇瓣出神的时候,一口咬在了他的指尖上。
时虞是下了狠劲的咬,没一会儿的,他的唇边就被血渍侵染。
感受到口腔内血腥味,时虞嫌弃的吐出了江笈的手指:“呸。”还顺带抬手给了江笈一个大耳刮子:“江笈,你就是一个死变态!”
说着,他用打了江笈的那只手,狠狠的揉搓的自己的嘴巴。似要把江笈留在他唇上的那股触感给擦掉。
时虞的那巴掌确实把江笈给打清醒了。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确实超出自己设想的范畴, 他本意只是想要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爷一点有分寸的小教训。
现在,教训是有了,但分寸没了。
对于时虞这一巴掌,江笈没有任何不甘,确实是他过界在先,他该受着。
“小少爷······”江笈抬手想要把时虞从台面上给带下来。
时虞却会错了意,以为他是想要把那巴掌给还回来,往后缩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看着江笈。
眼睛因为愤怒带着水气,唇瓣上还沾着他血。衣服凌乱,扣子也松开了好几颗。
意识到先前那股不受控制的心思又冒了出来,江笈立刻转过身,将自己的视线强制与时虞隔绝开来:“抱歉,是我过火了。”
时虞趁着江笈背对着他,飞快的跳下了台面,恨不得用飞的逃离江笈身边。
跑到楼梯口的时候,时虞回过劲来,不对啊,他跑什么,明明是江笈这个死变态的问题,他跑了不就说明心虚的是他么?
想着,他转身想要问候江笈祖宗十八代,就瞥见了江笈望着自己渗血的手指,一脸在可惜的模样。
时虞立马就不吱声了,那手指头都快被他咬废了,他还一脸可惜,靠,不会惹到真变态了吧。
江笈察觉到时虞的视线,抬头就正好看到,时虞一脸嫌弃的对着他:“咦~~”
紧接着二话不说,扭头就跑了。
江笈:“······”他那个‘咦~’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感觉是在嫌弃什么脏东西,那个脏东西是他么?
破天荒,江笈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
天刚亮,时虞蹲在被砍断的银杏树面前,伸手敲了敲‘躺在’地上银杏树,查看木材的状态:“估计还得拉去的烘干。光是晒怕是时间来不及了。”
他不知道的是,江笈就站在主宅的门口,静静的看着他。
时玉出门就看到江笈堵在门口:“江笈哥,你站在这里······”话还没问完,就看到江笈嘴角带着伤,还有他手指上包着的纱布。
他立马询问起江笈的伤:“你的脸,还有你的手,这是怎么弄的?”
江笈想到时虞昨晚晚上那巴掌,笑了笑:“不小心磕着了。”
时玉不信,但是他看出江笈不想说实话,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江笈和时玉告别:“我先去上班了。”
时玉在江笈驾车离开后,视线也落到了院子里的时虞身上。他觉得江笈哥变了,以前的江笈虽然会看向他,但视线从不会在他身上停留。
他一直认为这是江笈的性格所致,江笈那么温柔的人呢,所以就连注视也是柔和的。
可慢慢的,时玉发现,江笈的视线也会停留。他总是有意无意停在时虞身上。
可能就连江笈自己也没发现,他看向时虞的眼神从来就不是柔和的,而是带着侵略性。
时玉不敢挑破,他怕自己挑破了,江笈就会离他越来越远。
时虞感觉到身后有视线窥探,回头,却发现是时玉。
时玉见时虞望了过来,低下头,急匆匆的跑了。
这一跑,看得时虞眼里是大大疑惑:“一天天的跟有大病似的。”明明是他在偷看,怎么搞得好像是自己对他做了什么。
时衍下楼,看到时玉不在,朝着管家吴叔问道:“时玉没有等我?”
管家吴叔:“时玉少爷说是今天有早课,就先出门了。”
时衍点点头,临出门时突然想起什么问道:“时虞呢?”
吴叔指了指窗外的院子:“小少爷一大早就去了院子了。”
时衍偏头看向客厅的落地窗,时虞果然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