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此刻已焕然一新,她身着一袭充满异域风情的舞娘装扮,完美地契合了邙国的审美。
她娇小的身躯在衣裳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曲线玲珑,吸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
有人羡慕,有人则带着愤恨。
林月紧紧地拽着身旁呆若木鸡、一脸傻笑的陆弦,哀怨的神情如同风中的柳絮,飘渺不定。
林月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
“早知道如此,就不该对他下那么重的手。没想到这一摔,竟然让他患上了轻微脑震荡,还加上了失忆。虽然轻微脑震荡我能诊断,但是这失忆究竟是真是假,我心中却也没有底。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扎布,让他尽快将左寒城百姓所需的药材送去。”
林月步履匆匆,心中焦急。
她深知自己必须尽快带着陆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否则,一旦轩辕境回到北阳国皇宫,必定会派兵前来邙国寻找她的踪迹。
到时候,她可就真的是插翅难飞了。
林月心中想到慕瑶,估摸着她此刻应该已经成功救出了太后白莹。
如果事情真的如此发展,那么皇上轩辕帝必定会愤怒到极点,甚至可能会想要活刮了她的心。
想到这儿,林月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几分。
在这命运的十字路口,林月毫无察觉,自己已成为邙国奴隶商人暗中寻觅的猎物。
她紧握着陆弦的手,眼神中透露出对陆弦表情变化的期待。
而陆弦,却只是傻傻地笑着,仿佛对一切一无所知。
林月不禁感到一阵无力,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嘀咕道: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就在这时,陆弦突然开口了:
“姑娘,你一直拖拽着我,莫非我们曾有过旧识?不知姑娘芳名?”
林月微微叹息,回答道:
“我叫慕婉柔,你叫陆弦。我们虽曾数面之缘,但谈不上旧相识。”
陆弦闻言,笑得更欢了:
“既然如此,婉柔姑娘又何苦执着于我呢?让我自生自灭岂不是更好?”
林月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哀愁。她自嘲道:
“谁让我天生就能看穿人心呢?也许正因如此,我才会被人遗弃吧。”
她低下头,陷入沉思。
而陆弦却未能捕捉到林月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自嘲与落寞。
他疑惑地问道:
“能看穿人心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林月抬头望向陆弦,眼中充满了无奈:
“你以为我想看穿人心?这是我与生俱来的能力,我只想过上简单、快乐的生活。你又岂能体会得到,能看穿人心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突然之间,林月的腹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搅动,犹如江河翻涌,她心中暗自猜测:
“难道我刚踏足这邙国的土地,便遭遇了水土不服的困扰?”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更是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陆弦察觉到林月的不对劲,关切地问道:
“婉柔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月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艰难地摇了摇头:
“没....没事,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然而,疼痛如潮水般袭来,林月再也无法掩饰,她的步履开始蹒跚,最后终于停下脚步,苦涩地笑道:
“陆弦,我恐怕不行了,我得去摘花,你先走一步,我稍微休息一下,稍后就来追你。”
陆弦眉头紧锁,明显不信她的话,他坚决地说:
“摘花?那怎能让你一个人去呢?我陪你去!”
林月闻言,急忙摆手拒绝:“不!不用了,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说完,她转身飞快地冲进了一条小巷,身影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经过漫长的等待,陆弦的心中突然涌现出一丝不安。
他敏锐地感觉到周围的气息变得异常,毫不犹豫地反身窜入了一条幽深的死胡同。
小巷里静悄悄的,连一丝风都没有,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陆弦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锐利和冰冷,他一眼就看出了林月曾经被人强行带走的痕迹。
他紧紧抿着嘴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笑容中透露出一种扭曲的疯狂,仿佛他对林月的喜爱已经变成了一种病态的执念。
“我本来还打算继续伪装失忆,和慕婉柔多周旋一会儿,没想到有人竟然敢破坏我的计划。”
他的声音低沉而阴森,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
与此同时,林月被紧密捆绑,口中塞着异物,身陷昏暗无光的囚室之中。
她与一群如花似玉的少女们挤在一起,心灵深处满是恐惧和不安。
囚室外,几名面容凶狠的男子,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更加狰狞。
其中一人畅饮之后,得意洋洋地宣称:
“这批货色真是上等,卖到左寒城的万醉阁,咱们定能大赚一笔!”
另一人嚼着花生米,稍作盘算,神秘兮兮地伸出一根手指:
“至少这个数。”
随后,他在木桌上涂鸦,一群人不禁放声大笑,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财富狂欢。
林月心中苦涩,暗忖:若真被卖回左寒城,我岂不是自投罗网?我必须设法逃脱这囚笼。
然而,就在她苦思冥想之际,烛光骤然熄灭,黑暗中,一丝熟悉的气息悄悄弥漫。
屋内陷入死寂,恐怖而压抑。
蜡烛再次点燃时,一道身影出现在囚笼外,正是陆弦。
他眯着双眼,脸上带着血迹,皮笑肉不笑,声音低沉得仿佛来自地狱:
“慕婉柔,再次相见,你感到欣喜吗?”
林月侧目望去,那群刚刚还在谈笑风生的男子,此刻已瘫软成泥,生死未卜。
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扼住。
此刻的陆弦,犹如黑夜中的猎豹,凌厉而神秘,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