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托溪悦柔,将今日情况通知李伟后,苏星河三人随即离开万宝轩,返回白云门。
再次通过堡木郡城门时,苏星河出示了宇文峰赠予的灵尉令牌,在四个守卫震惊的注视中,三人大摇大摆离开。
“进入堡木郡需要查验身份,进入泗山城,却是连个城门都没有,这就是边陲重镇与普通城镇的区别!”
走出众人视野范围,三人立刻御剑而行,成功救出了白蕊,心情自然与来时不同,赶路也是不疾不徐。
“想不到,一个边境军队镇守,竟然会触动金丹境的大修,这换作咱们紫荆大陆,根本难以想象!”
想到苏星河之前讲述一战的经过,双方都出动了金丹境强者,陆无双有些感慨。
“金丹境,在咱们紫荆大陆,几乎已经站在了修士的顶端,我们千贺宗各峰峰主,也只是金丹境,虽然听说,有几位元婴境的老祖,却从未见过。
而这个安青帝国中,光明殿,只是朝廷的一个组织部门,竟然有元婴境大修坐镇,更是匪夷所思!”
白蕊同样感慨道。
“这西锦大陆,不只是版图比咱们紫荆大陆更辽阔,修真势力同样更强大,别说拥有元婴境大修的朝廷,各大城镇均有相当规模的修真家族,这在我们紫荆大陆,根本是难以想象的!”
对于这些势力划分,白蕊却是不知,她刚踏入堡木郡,便被控制,对西锦大陆几乎没有任何了解。
“苏师弟,你怎么成了门主?”
白蕊好奇询问,在紫荆大陆,世俗门派并无修真者,即便是有,也是一些修为有限的散修,一般都是大宗门中混不下去,又无天赋资质,无法再进一步的炼气境弟子,甚至都是初级炼气修士。
所以,在听闻苏星河当了门主后,非但不是惊喜,反而有些不理解。
“白师姐有所不知,这里的门派,虽然比不得大宗门,却也是以修真势力为主,我们所在的白云门,筑基境修士,也有十余人......”
不等苏星河回答,陆无双便与她详细解释了一遍,并且将白云门如今所处的境地,也一并说与她听。
听过了陆无双的话,白蕊这才恍然大悟,只是一时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当得知白云门与秦家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白蕊有些担心道:
“秦家有金丹境的靠山,我们既然迟早都要离开这里,何不现在就一走了之?”
说罢,白蕊目光扫过苏星河两人,让她意外的是,不但苏星河没有附和她的提议,就连陆无双也选择了沉默。
“其实就算是金丹境,也并非不可战胜,再者,白云门与秦家的纠葛虽然由来已久,因商铺利益起而起争端,但我与陆师姐却是导致矛盾爆发的导火索,此外,借助白云门的势力,也更方便寻找几位师姐的下落!”
苏星河笑着解释,他没有说,这一段时间相处,对白云门修士感观不错,一场殊死搏杀之后,也建立些许感情。
虽然他没说,但以白蕊的细腻心思,尤其是看到陆无双的沉默,她也多少猜到了,既然不选择直接离去,那就要面对金丹境的报复,她有些担忧道:
“对方有金丹境强者坐镇,苏师弟可有应对之法?”
“若是没亲眼看到今晚两位金丹境的战斗,我倒是还有些侥幸想法。”苏星河苦笑摇头。
听到苏星河此话,陆无双神色有些疑惑,她是知道苏星河对付金丹境的想法的,只是此时苏星河表现的却有些消极,让她有些担忧,随即问道:
“莫非金丹境的实力,超出了苏师弟的想象?”
“不错!”苏星河皱起眉头,似是在回想拓跋奇与端木老贼的对战情景,忧心道:
“我低估了金丹境强者,对灵力的掌控,精妙、细微,到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每一丝灵力所能爆发出的强大力量,也完全不是筑基境可以比拟的,若与金丹境强者交手,怕是连一击都挡不下!”
“苏师弟,你的八门引雷阵,已经达到了恐怖的三级,已经有了金丹境的实力,只要有机会施展,绝对不会落于下风!”
陆无双亲眼看到苏星河以八门引雷阵,击杀两位筑基巅峰强者,恐怖的力量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以金丹境的敏锐,应该不会给我施展八门引雷阵的机会,再强,用不出来,也都白费,好在......”
苏星河话锋一转,手上光芒一闪,一柄冰晶长鞭浮现手中,正是从拓跋奇那获取的冰丝鞭。
“这是灵器?”
陆无双问,两人都没见过冰丝鞭,但从苏星河将其取出,长鞭上便有淡淡的冰霜凝结,也可看出它的不俗,寻常法器肯定没有这般功效。
“不错,确切的说,是灵宝!”苏星河解释。
“灵宝?”
陆无双两人惊讶,灵器对于筑基境修士来说,并非如何罕见,但灵宝,即便是金丹境,也是十分难得。
灵宝,之所以比灵器更珍贵,并非它的属性比灵器更好,而是由于材料特殊,可以适用于各个品级的修士。
不会出现,由于修士境界不够,而完全无法使用的情况。
“不错!并且是上品灵宝,炼化了妖兽精魄的灵宝!”苏星河脸上带笑,显然对这件灵宝法器,十分满意。
“这就是那位金丹境拓跋奇的法器?”
陆无双问,之前苏星河讲述战斗经过,对于拓跋奇以冰丝鞭换取他出手的细节,只是一语带过,并不十分确认。
苏星河点点头,继续道:
“我亲眼看到,拓跋奇通过控制冰丝鞭中炼化的冰晶灵虫,将对方金丹境灵器铠甲打破,并且将其五脏六腑完全吞噬殆尽,足见其威能!”
“虽说灵宝,什么修为都能运用,但金丹境能发挥的效果,定然强过筑基境,苏师弟,你能发挥出它几分实力?可有把握用它对付金丹境强者?”
白蕊略一迟疑,但想到可能面对的危机,话虽然难听,还是朝苏星河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