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伴随着这声倒吸凉气的声音,张靖渊心中猛地一惊,脚下如同触电一般,迅速向后倒退了两步。
他瞪大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陈不凡,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
陈不凡这个一直以来被他视为珍贵的实验材料,竟然能够如此清晰地叫出他的名字,这实在太不正常了!
张靖渊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思绪如闪电般飞速运转。
他想过,陈不凡会是那些神秘黑衣军人派进来的卧底!
目的是为了刺探什么机密情报,或者是专门前来抓捕他的。
但让他没想过,陈不凡不仅是卧底,而且居然还是那群人的头领!
他他妈怎么敢的,就这样孤身一人来到这里?
是对自身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还是脑子坏掉了?有病?
\"你自己来这里有什么用?这里可是有这么多人!\" 张靖渊一边陈述着,一边伸出手指向列车。
只见车中那些原本正在找座位的科研人员们,此刻纷纷扒在车窗玻璃上,满脸好奇地朝着这边张望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就算你身手再好,又能抓住几个?更何况这里还有这么多枪口对准了你,难道你真的不怕死吗?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又是听从谁的命令行事?\"
张靖渊像是连珠炮似的,一口气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这么多问题一下子涌出来,我都不知道该从何答起了,要不这样吧,还是由我先来问一个好了。
我倒是很想知道,在京城基地里,究竟是哪个畜生充当了你的保护伞,
让你们在这里肆意拿活人研究生化病毒?
我告诉你!
如果你们是为了研究丧尸病毒疫苗,才拿人类做实验,我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你们居然拿活人实验病毒的厉害程度,拿人类和变异生物做融合,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你…们…还…有…王…法…吗?\"
陈不凡越说越是生气。
他本就是个极其矛盾的性格,对于他人的生死存亡,实际上压根儿漠不关心。
如今已身处末世,每天都有人死去,这样的惨状随处可见。
就算他有心想要施以援手,也是力不从心,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那份心思。
最多也就是偶尔碰到需要救助之人时,如果恰好方便出手搭救一下,那就帮一把吧,可前提一定得是顺手而为才行,冒险是不可能的。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无非就是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能够活得逍遥自在、舒舒服服就行了!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讲,他这个人是冷血的。
但是,他却偏偏无法容忍那些稍有权力或者势力的家伙去肆意欺压处于社会底层的人们。
之所以会如此,大概跟末世来临之前他自身所处的阶层有着莫大关系。
那时的他,同样也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可怜人!每天为了吃饭挣扎。
别人花天酒地的时候,他在加班。
别人长期包养女人只算生活作风问题的时候,他包养一个小时算犯罪!
这不是欺负人么!
张靖渊冷眼看着陈不凡,眼里带着嘲讽。
“真是太天真了!弱小本身就是一种罪!只要我比你强大,我说你有罪,即便你无罪,那也是有罪,我说你无罪,哪怕你真犯下了滔天罪行,那也照样可以当作没罪处理!
这便是残酷无比的现实!无论何时何地,弱者永远只能成为强者手中随意摆弄的玩物罢了。
我想要让你怎样活下去,你便只能乖乖照做,还得自称是自愿的,我要决定让你如何去死,你也绝无反抗之力!
你吃牛肉、骑大马的时候,想没想过牛马的想法?
就像现在,面对那群凶悍的黑衣军人,他们比我强,结果我只能灰溜溜地被赶出自己的家门,但现在这里只剩下了你孤身一人,我比你强!你的小命怕是也难保咯!这就是弱肉强食!”
“毙了他!”
张靖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爽快的笑容,随后潇洒地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车头方向迈步而去。
他的步伐稳重而自信,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胜利的节拍上,那胜利者的姿态拿捏的格外优雅,像一只高傲的孔雀。
此刻的张靖渊正在心里想着,管他陈不凡到底是不是那些军人的头目呢。
只要能将其斩杀,哪怕只是稍稍恶心一下对方,也算是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之前所受的种种憋屈,终于可以在此刻得到一丝宣泄。
陈不凡站在原地,听完张靖渊这番谬论以后,把他这个老实人都要气笑了。
自己与这张靖渊谈论关于人性之事,对方却把他当牛马谈。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清脆的枪栓拉动声响起,负责警戒的警卫们已然准备扣动扳机,陈不凡身形猛地一闪,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砰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密集的枪声骤然响起。
张靖渊听到身后传来的激烈枪声,心情顿时变得无比畅快,他忍不住回过头去,想要欣赏一下这场混乱的场景。
然而,当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车内众人的反应时,不禁愣住了。
只见车里的人们一个个面露惊愕之色,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身后,口中还不停地大呼小叫着。
紧接着,他们又突然指向他的身前,发出一阵阵惊恐万分的尖叫,那模样好似见到了极其可怕的事物。
张靖渊眉头紧皱,满心狐疑地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瞬间由轻松转为震惊。
只见一名身穿警卫制服的男子手持枪械,正对着其他警卫疯狂扫射。
而其余的警卫则纷纷举枪还击,双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枪战。
而那个男人,此时竟然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张靖渊心头一紧,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念头,突然间,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迅速转过头来。
果不其然,那个男人,不知何时正稳稳地站立在他的面前,同样一脸诧异地望着那名叛变的警卫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