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错过了,那么她就不要一错再错下去了,直截了当地拒绝了韩允弦。
韩允弦没有想到苏语落会直接拒绝他,不只是他没有想到,就连背着苏语落的墨景湛都没有想到。
只是一个胎记而已,就算很丑陋,但是在她的脚上,并不影响她的妆容,更加不会影响她的生活。
而且她最近跟韩允弦走得挺近的,而且刚才在车上,很明显是对韩允弦很感动的。
愣了一下,韩允弦还是继续开口道,“小语落,我刚才又救了你一次,之前我都帮了你那么多次,就这么一点小要求你都不满足我,我就是觉得这个胎记很可爱,想要纹一个一模一样的来玩一下。那要不然,我就再瞅一眼,我不拍照。”
论说瞎话,韩允弦也是跟墨景湛旗鼓相当的。
本来有照片会更加清楚一点,可他的记忆也是比一般人要强大的,只要现在多看几眼,记住了,回去再照葫芦画瓢画出来,再慢慢研究也是一样的。
与其用盒子里面的东西,他还不如直接研究苏语落的脚比较实在。
苏语落对着韩允弦白了一眼,把脚插进墨景湛的外套口袋里面,就是死活不肯再给韩允弦看了。
墨景湛看了一眼韩允弦,又转过头看了一眼苏语落,知道她的脾气拗起来,谁都劝不回来的。
“不给就不给,把鞋子还给我。”
最实在的就是,把鞋子穿上,韩允弦就看不到她脚背上的胎记了。
墨景湛把鞋子给苏语落穿上,然后继续往前走着。
韩允弦也不再继续坚持了,如果他想看,有的是机会,更何况,墨景湛明显是偏向他这边的。
什么时候,把他给策反了,这样苏语落就防不胜防了。
三个人七拐八拐,很快就穿过那条长长的小路,进入到一个很宽阔的空间。
终于不再处于阴暗潮湿的环境了,苏语落从墨景湛的背上跳下来,本来想要把鞋子脱掉,光着脚丫去走路的,但是看到身后的韩允弦,立马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们三个人来到一个囚禁室的前面,隔着单面透视着的玻璃门,苏语落看到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着坐在一张铁凳子上,脚下有血迹,双手被横绑着,低着头,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这个就是害你肚子被划拉一个口子,还有擅自改你的报道的执行者。”
墨景湛的眼神很恐怖,看着被绑在铁凳子上的人。
他示意人把房间门打开,然后抱着苏语落一起走了进去。
把她放在前面的凳子上,又让人给她准备了一双平底鞋,蹲在她的面前,墨景湛亲自帮她把鞋子穿上。
穿好鞋,苏语落站起来,往那个女人的方向走去。
女人一直垂着头,血从她的脸上一直往下滴,直到她看到苏语落的脚出现在她的视线中,突然猛地抬起头,对着她做着野兽般的嘶吼声。
苏语落被吓得往后一退,跌坐在地上,双手撑在地上,满脸惊恐。
那个女人的脸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肉,纵横交叉的伤口,像一条条丑陋的蜈蚣一样趴在她的脸上一样。
这样的惩罚,对一个女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而且那些伤口看起来还很新,像是才造成的一样。
苏语落坐在地上,往后退。
真的太可怕了,虽然她说了要把那个陷害她的人千刀万剐,可她也只是说说而已,绝对不会动手去执行的。
可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被折磨地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哈哈哈,苏语落,你也会害怕,你也会往后退。”
女人突然张开嘴巴,大笑起来。
苏语落看着那张扁平的嘴巴,连说话都像个老太婆一样,不是很清楚。
但是她还是听清楚了,并且,这个声音,她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从她第一天上班起,就在这个声音下成长和奋斗。
可她想不通,为什么她会这么做,到底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么多年,虽然她们一直都在斗,都在对着干,可她们从来都不会做这种陷害对方的事,更不会去想要伤害别人的性命的事情,“你,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怎么会是我?苏语落,我到底该说你是天真还是可爱,还是说,你深藏不露,骗过了我们所有人。不过没关系,小贱人,会有人帮我报仇你,你嚣张不了多久的,哈哈哈。”
白晓星笑得很大声,血从她的嘴里涌出来,滴落在白色的地板上,像一朵朵绽放着的妖艳的玫瑰一样。
苏语落听着很渗人,但是她故作镇定,从地上爬起来,站在墨景湛的旁边,不再说话。
这时候,墨景湛一个眼神,站在旁边候着的人,立马就上前,手里还拿着一个钳子,走到白晓星的面前。
看着走向前的男人,白晓星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惊恐,好像见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一样。
“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