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恬恬直接被吓哭了。
若是原先,何慈生定不会管这些事情,可他现在却是有了别的打算。
毕竟,恬恬和他一母同胞,多少也出落得亭亭玉立,比一般的村姑要清秀的多。
何慈生挡在了何恬恬面前,阻止爹娘对妹妹的训斥。
最后,何慈生选了个折中的方案,让何恬恬白天去那边侍奉,晚上可以回家住,毕竟何家离姜家也不是很远。
何家父母没有反驳,原本儿子就是他们的骄傲,现如今更是给家里挣得了这么大一处房子,在他们耳朵里,何慈生的话也就仅仅亚于圣旨了。
何恬恬也同意了,这些天她和哥哥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僵硬,她没想到哥哥居然会不计前嫌,还选择帮助她...
想起自己对哥哥的恶意,何恬恬心中满是自责。
......
听到逃窜来的护卫上报的消息,姜晚并没有责备他们,而是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先回家休息养伤。
另一边,姜晚又雇了几位身手好的人密切注意村里的动静,修仙者被妖气吸引到了村里?这件事倒是超出她意料之外。
不过,越是如此,越要镇定下来,姜晚一边勒令忍冬减少外出,一边更加努力修炼起来,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要是修为足够高,她还用躲来躲去?直接去把那群鸟人团灭了!
......
杜衡堂而皇之的住进了主卧,正是原先姜父住的地方,还没等他落座多久,房门突然被打开。
一清新秀丽的小姑娘缓缓走了进来,像是害怕极了,连直视他一眼都不敢,说话的声音也在微微颤抖:“仙长,以后我来伺候您的起居,要是您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叫我就是。”
杜衡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妖娆妩媚、端庄秀丽...可就是这种山野间开出的小雏菊却是少之又少,不由得,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覆在何恬恬的手上...
感受着手背的陌生触感,何恬恬吓坏了,猛的甩开了仙长的手,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她又惊又慌,干脆直接跑了出去。
匆忙间,正好撞到守在院门外的何慈生。
何恬恬像是终于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委屈的搓着手哽咽道:“哥哥,他...他摸我!”
恰逢这时,杜衡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感受着背后的炙热目光,何恬恬更是吓得浑身抖若筛糠,她抓住何慈生的衣角,满是祈求的看向他。
她怎么会不知道仙人的厉害,可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哥哥了,她多希望哥哥能够帮自己说几句话,让她免除这次的灾难,她以后一定不会再靠近仙人身边了!
可谁知,何慈生面上冰冷一片,他生硬的掰开何恬恬的手,不满的看向她,“恬恬,仙长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傻话呢?”
说完,生怕仙长不满,何慈生还把妹妹直接推到他怀里。
到了现在,何恬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一切分明就是哥哥故意的,他从头到尾计划好了一切,难怪他会那么好心帮自己说话,其实就是想牺牲掉她好傍上仙长这棵大树!
何恬恬再也忍不住,崩溃的嚎啕大哭起来,她又惊又怕,未知的恐惧和背叛的痛苦席卷她整个人,而她的身体也发自本能的给予了最原始的反应。
杜衡原本兴致不错,看见何恬恬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空气中还飘来若有若无的尿骚味,他瞬间没了兴致,直接把何恬恬推倒在地,转身回了屋。
“晦气!还不赶紧把她拖走!”
何慈生忙不迭的答应了,只是再回头看向何恬恬时,整张脸上满是阴郁。
何恬恬被他轰出大宅院,勒令她回家把自己洗漱干净再过来。
回去的路上,何恬恬控制不住的默默流着泪,她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所以根本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
难道,她真的要成为哥哥讨好仙人的工具吗?
她一点都不喜欢那个仙人,他看起来比自己爹年纪都大,而且他看她的眼神太吓人了,她害怕。
恍惚间,何恬恬脑中突然闪过姜晚的话。
“恬恬,如果实在待不下去,那就来找我,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姜晚曾经说过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着,何恬恬看着近在咫尺的家,又看了看村口的方向,心中做着艰难的抉择。
终于,她下定决心,匆匆忙忙的往村外跑去。
也得益于何家父母住进高宅大院,忙着体验里面的各种东西,而何慈生又被仙人支使着,一直忙碌个不停,等到几人发现何恬恬不见时,已经过去大半天了。
何慈生气的接连摔了几个茶杯,因为用力,那天下山摔伤的手臂传来阵阵刺痛,可他现在已经全然顾不上了。
“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看着她的,这么大的一个人不见这么久,你们是蠢货吗?居然一点都没发现!现在好了,仙长那边要让我怎么交代?”
何家父母心中本来满是歉疚,可听到何慈生这般指责,却还是不由得出声反驳道:“慈生,我们也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能这样和爹娘说话?”
居然骂他们是蠢货,何家父母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饱读诗书的儿子嘴里说出来的。
可多日心中憋闷,身上的伤口还时时作痛,本来翻身的机会就在眼前,却再一次与他失之交臂...这段时间何慈生身体大不如前,特别容易累,昨夜一日没睡,今天他在仙长身边伺候时都忍不住打盹,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经到了极度紧绷的状态,何慈生根本不在意什么掩饰,他只想把心中的愤懑全都发泄出来!
“我说的那些话有错吗?你们两个眼皮子浅的东西,只姜家这些破东西就把你们迷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什么事情重要,什么事情不重要,难道还要我一字一句告诉你们吗?”
“我为什么不能和你们这么说话?你们有什么值得我尊敬的?同书院的别人爹娘哪个不是家财万贯,就只有我,连交个束修费都困难!为什么你们年轻时候就不能多努力,还要把这些贫穷遗传给我!要是能选择的话,你真以为我想要你们这种爹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