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楠钧的要求下,周阮玉在府中将养了几日。
直到这日安氏上门。
这日,一早周阮玉便在榻上靠着软枕看话本子。
季楠钧怕周阮玉一个人在在府上无聊,专门让人去寻了许多话本子,放在府中给周阮玉打发时间,周阮玉看着这些话本子倒是有趣,无事就坐在窗边看。
阿絮在周阮玉身边不时轻轻打着扇子,就见院里来了一个前院的婆子,提醒阿冉道:
“阿冉院儿里来人了,你且去看看。”
阿冉出去了片刻就又进来了,脸上带着些笑意道:“夫人,稷夫、哦不是安阳侯府的姑娘来了!”
听完阿冉的话,周阮玉怔了片刻,将手中的话本子放下,坐正惊讶道:“安姐姐来了?快请进来。”
阿冉将周阮玉放在楠木小几上的话本子整理整齐道:
“夫人勿急,我已经让人去前厅请了。”
周阮玉点点头道:“好,阿絮你去泡两杯雨前龙井来,安姐姐爱喝这个。”
阿絮将手中的扇子放下道了声“是”就出去沏茶了。
不一会儿,周阮玉和身边的冬儿就进了院子!
周阮玉见此赶忙迎接道:\"安姐姐,许久没见你了,近来可好?\"
安氏点点头看着周阮玉道:“我挺好的,与父母和兄长许久未见了,如今难得常伴父母身旁,日日天伦。倒是你,听说你病了几日,如今可大好了?”
周阮玉将人带到屋内在榻上坐下:
“姐姐喝茶!”说着将沏好的雨前龙井推到安氏面前,又继续道:
“本就是一场小风寒,用了几日药,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安氏听完才舒缓了皱着的眉头道:“那便好,听闻还请了秦太医,可给我着急坏了。”
周阮玉听完也笑着道:
“本是不用请的,有阿冉就够了。”说着还拍了拍阿冉的手,对安氏说:
“阿冉的医术,姐姐是知晓的。”
安氏笑了笑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如今,见你好了,我便放心了。”
说完又打量了这屋子,有些揶揄的说道:“我这还是第一次来你这屋子,听闻这处院子是与你在周府的闺房一模一样的?”
周阮玉点了点头,随即又饮了一口茶掩饰脸红。
却听到安氏说:“季大人当真是个外冷内热的,在外不假辞色的样子让人难以靠近,没想到在你这里竟是个如此体贴的。”
周阮玉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姐姐莫要打趣我了!”
说完又问安氏道:“明日就是陛下为安阳侯举办的接风宴,众人皆知醉翁之意不在酒,安阳侯打算怎么办!”
安氏面上带了几分难以掩饰的失落道:
“我父亲能如何选择,为人臣子,能做的只有服从,只是我没想到,父亲告老还乡的那一日会来的这么快,竟还是为了我。”
说着顿了顿,又继续道:
“我与父亲和兄长已经商议过了,打算回淮扬老家,刚好我祖母独自在淮扬,父亲久居沙场一直觉得愧对祖母,刚好借此机会,回乡尽孝也好,父亲久居边塞,满身遍是旧伤,回乡刚好也可以养伤。”
周阮玉只是笑着点了点头:“高处不胜寒,颐养天年也好。”
说着又看向安氏问道:“那姐姐也要走吗?”
安氏点了点头,强撑着漏出些笑意:
“自然是要走的,如今我既已和离,在父母身边多尽些孝也好。”
说着又握住周阮玉的手道:
“日后有机会,可以让季大人带你去淮扬走走,那里虽不比京城繁华,但小桥流水潺潺,日暮炊烟袅袅,也是别有一番韵味,到那时我们再见,定然已经另是一番景象。”
周阮玉笑道:“听姐姐说的,我已经心生向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