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老天爷要清算一批作恶的人,当年你烧山时犯下的罪恶,可有想过老天爷如何惩治你。”司铭是不想回忆起那段往事,可是张景山还活着,这段记忆就无法封存,无法遗忘。
张景山咬着后牙槽,每次看到司铭他心里都特别的没自信,他一个嫡出的世家子弟,又是神童转世,为何不如一个世家子弟的废物。
不服,不甘,甚至觉得这些都是错的。
不该如此。
“本末倒置,我何错之有。”
张景山想到自己被不公对待,被家族遗弃,心里的怨恨早已吞噬了他的良知。
司铭看着眼前的人,虽然活着,却如同行尸走肉,早已丧失人性。
“什么叫本末倒置,就因你是神童转世,就因你是张家嫡子嫡孙,你就该拥有一次资源,所有人就该听你差遣。”
太了解彼此,不需要太多的沟通,一个眼神,一句话就知道对方想什么。
“这本就是规矩。”
“规矩,何为规矩。”司铭怒拍桌子,面对张景山的偏执,过去他不理会是不想发生冲突,现在看来他必须骂醒这个愚痴无智的偏执狂。“你定的规矩只限于你的世界,走出你家大门你的规矩狗屁都是,张景山你要做土皇帝,我们所有人都要配合你吗?”
张景山被说恼了,拍了下桌子,怒视着司铭。
“你可以不配合我,但是不能阻碍我。”
“脑子有病就去看医生,我阻碍你,我何时阻碍过你。”司铭真的很不擅长吵架,但他今天是真不惯着张景山。
张景山气的站了起来,指着楼上。“你护着那丫头,不就是阻碍我。”
“靠~什么玩意,你要杀我妹妹,我还要帮你提刀对吧。怎么着,哪天你想我死,我是不是还要把脖子洗干净了等你来砍。”司铭靠着椅背,长腿交叠,轻蔑的勾了勾唇,一副懒散却不失肃杀之气的气息纷涌而出。
张景山畏惧司铭,不是他的茶道能克他,就是这股让人拿捏不准底牌的姿态。
“一个小丫头,你们司家女娃那么多,死了又怎样。”
“哼~我告诉你,池然就算是个小丫头,也是我们司家少主,没人能动她一根头发。”司铭最恨这种瞧不起人,尤其是瞧不起女人的败类。“她若死了,你整个家族都不够陪葬。”
噗~张景山嗤笑了下,眼神透着轻傲,“我可以不杀她,但是她要想好好活着,就必须成为废人。”尾音夹着狠厉,透露出内心的魔障。
“池然突然发病,是你搞的鬼。”司铭虽有怀疑,没有马上去证明,一直跟张景山谈,是想看看对方已经疯到了什么程度。
还有他的茶,需要时间发酵。
张景山可不管那些,既然话说到此,他也不必藏着掖着。
掏出包里的法器,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什么叫我搞的鬼,司铭你可知道池然早年服用的那个药,是谁配置的。”张景山早就盯上了池然,通过池建博夫妻对池然的加害,他从疯子那里拿到的药,这个药一旦服用哪怕你停药也没用。
司铭心头一紧,看着张景山得意嚣张的样,猛地想起一件事。“东江大学,那些女学生是你杀的。”言语低沉时,身上那股慵懒劲褪尽,幽深的目光渐渐泛起杀意。
“那些女孩不自爱,甘愿沉沦,与我何干。”张景山一直认为,自己没杀那些女学生,是她们自愿送上门做他的祭品。“司铭,别总是一副高高在上,好像你就有多干净。”
“张景山,你比疯子还疯,你就是个大魔头。”司铭还坐着,现在他还不能动,一旦起身很容易被张景山的情绪调动。
“我是神童转世,是你们苛待我,是你们被世俗蒙蔽了双眼。”张景山平时还好,一旦遇到过去的人,他就会变成这样。
所以他一直在逃避,一直不敢见熟人。
“司铭,这是你逼我的。”摇动铃铛时,那刺耳又深沉的声音,身边人听不太清楚,但这铃声是专门对宿主所造。
服用那么多药物的池然,即使多年没有用药,那驻留在体内的药虫就像是听到了指令。
她的脑神经开始异常活跃,昏睡中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猛地睁开眼睛,眼白发红。
“妈妈,不要走。妈妈……”池然像是把自己困在了某个时间中,这种情况从医学上叫梦游症,也是创伤应激的一种反应。
听着铃声,她努力想要抓住妈妈的手,一个转身摔倒在地上。
池菲儿正在厕所,听到声音马上出来,看到池然已经下床以为她没事了。
“饿了吧!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点外卖。”
池然没有回答,低着头朝外走去,临到门口时小声嘀咕着:“妈妈,我不要吃饺子,我不要吃泡面。”那稚嫩又让人心疼的嗓音,池菲儿身体一僵,猛地回头。
人已经出去了。
池菲儿追了出去,到达门口时她的心脏很疼,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无力地靠在那。
听着池然下楼的脚步,池菲儿有些担心,一手捂着心口,耳朵嗡嗡的响着,她用尽全力喊道:“池然,你给我醒醒。”
已经走到一半楼梯的池然脚步一顿,停留了三秒钟,又继续往下走。
姜成看到后,马上去拦住池然,准备把她带回去。
“池然,回去休息。”
“妈妈,不要丢下我。”池然嘴里还念叨着,猛地抬头,眼神凶恶的看着姜成。
姜成吓了一跳,从未见过池然这个样子。
“你怎么了?”
池然继续往前走时,脑子里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池然。】
没用,师父的声音已经无法唤醒她。
一步步往前走,突然朝司铭这边跑了过来,就要临近时张景山得意的笑着:“我要让她,亲手杀了你。”
司铭咬着牙,恶狠的凝视着张景山。“你竟然对她用了傀儡术,张景山我不杀你,对不起列祖列宗。”
然,他也动不了。
张景山从进屋,就一直喝茶,早已在茶杯上抹了听话水。
这种早已被禁止的药水,张景山只是通过茶具,就已经让司铭中招。
“乖乖坐着,亲手感受下被自己亲人,杀死的感觉。”张景山正得意着,手中的铃铛再次晃动,扑过来的池然满身戾气。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