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宁与路剑鸣一前一后,将最后一人堵住。
那人看着同行之人皆死,知道自己必定逃一死。
暼了两人一眼,面不改色的说道:“闯荡江湖,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
“老子不是孬种,不怕死。可是,你们想亲自动手杀了老子,那是做梦!”
允宁心中不屑,见过嘴硬的,却没见过如此不要脸,外加嘴硬的。
眼中带着嘲讽说道:“本王只觉得,杀你就如同捏一只蚂蚁,谈什么做梦呀!”
路剑鸣也认为,此人是在说大话,他们一行人都被宰了。
实在想不出,此人现在还能说出这种话,究竟是谁给他的底气!
冷笑说道:“王爷,这种小角色,不劳你动手。”
“我倒想看看,他还有什么本事,竟还敢大言不惭!”
言罢,一步步逼向此人,此人猖狂大笑两声。
突然横剑脖颈,自刎而死,只是死前仍然带着轻蔑笑意!
允宁一怔,无奈摇头苦笑说道:“剑鸣,他说的也不算错!”
“这么搞,咱们想要杀他,确实不易!”
路剑鸣在允宁面前,从没有玩闹之心,收起刀剑。
跪地拱手说道:“王爷,剑鸣蒙你相救才有今日!”
“救命之恩大于天,王爷三次救我性命,剑鸣不知该怎么回报,这条命日后…”
允宁急忙扶起路剑鸣,笑着说道:“你我之间,不说这种外道的话!”
“还想问问你,我才离开一年时间,你怎么突然刀剑双修了!”
见路剑鸣犹豫不决,似是不愿开口…
允宁识趣的说道:“算了,每个人都有秘密,不说这些了。”
“你和安平公主怎么样了,应该也有孩子了吧!”
路剑鸣长叹说道:“当日,为了我们两个,死了那么多人。”
“我曾发誓,不杀了孔家兄弟与钟闻夏,取回老计的尸骸,绝不碰安平公主!”
果不出允宁所料,老计的事,一直在其心里折磨着他!
稍稍颔首,表示赞同 说道:“现在计大哥的尸骸也取回来了,孔家兄弟和钟闻夏怎么样了!”
“大家都盼着你能够放心回去,和安平公主好好生活!”
“毕竟,人家可是放弃了一切跟着你!”
路剑鸣说道:“王爷,你走之后,我炼化了你留下的那一道真气。”
“再加上多年前得到的一本秘籍,武功突飞猛进。”
“自半年之前,便多次潜入东夏皇宫,杀了他们不少人!”
“陈帝无奈之下,便以孔家兄弟为诱饵,想要诱杀于我。”
“老东西虽然奸滑,只可惜被我提前得知了详情。”
“我破解了他的圈套,宰了他们两个之后,取回了老计的尸骸!”
“陈帝被气的暴跳如雷,这才发布追杀令,后边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允宁询问道:“钟闻夏呢!以你的脾气,不可能还没去找他吧!”
路剑鸣无奈说道:“王爷,你是了解我的,如此大仇,怎么可能不找他呢!”
“不过,这狗贼得知我的武功早已远胜他,竟躲了起来。”
“我找了半年,也寻不到他的踪迹!”
允宁瞟了一眼远处,呵呵一笑说道:“我好像能帮你找到他!”
路剑鸣一愣,疑惑说道:“王爷,你连钟闻夏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找到他?”
允宁看着远处一个老翁,带着一个孩童,正在悠闲的放羊。
抛了一个眼神说道:“你看那个放羊之人,是不是钟闻夏!”
路剑鸣瞅了一眼,摇头苦笑道:“王爷,钟闻夏是个年轻人!”
“那个老头,怎么看也有古稀的年纪,怎么可能是钟闻夏呢!”
允宁笑着反问道:“剑鸣,你知道有句话,叫灯下黑吗?”
路剑鸣又是一愣,允宁接着说道:“且不说,早已过了放牧的季节。”
“咱们在这打的天昏地暗,死了这么多人。”
“一个放羊老头不仅不逃,居然还能够如此从容,这本就不对!”
路剑鸣恍然说道:“难怪,我找了那狗贼这么久了,都没找到他的消息。”
“原来,他竟改头换面,一直跟在我的身边,查看着我的动静!!”
“王爷,你等着,我这就去砍下狗贼的人头,祭奠老计!”
允宁一笑说道:“莫急,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别搞错了!”
“咱们一起过去!试探试探再说!”
路剑鸣认同说道:“好,就依王爷所言!”
两人上马直奔放羊老翁而去,温青禾皱眉问道:“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公子他们两个,又要做什么?”
风雷使揶揄说道:“还能做什么!杀红眼了呗!”
“看这架势,这是连放羊的老头,也不想放过了呀!”
时言不去帮忙,却也不想看他们两人滥杀无辜。调转马头,追了上去…
温青禾底气不足的训斥说道:“胡说什么!公子心地善良,就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两人靠近之后,放羊老翁佝偻着身子,紧紧搂着带着泪痕的小童。
扭动着脖子,抬头看着两人说道:“给两位公子请安!”
“小老儿早年间患过眼疾,如今年纪大了又老眼昏花,竟刚看到两位,真是该死!”
允宁看着老翁白眼球多,黑眼球少,是半瞎之人。
路剑鸣也摇头示意,表示此人并不是钟闻夏!
允宁只觉得认错了人,可能是最近自己弦绷的太紧,太敏感了。
虽然有些失望,不过也无所谓,回去之后去鬼市,什么消息买不到!
钟闻夏不管躲在何处,地狱司都能找到他!
于是,笑着说道:“老人家,此处死了不少人。”
“你带着孙子,留在这里太过危险,还是早些收了,回家去吧!”
说完之后,两人就要上马离开,这时时言也赶了过来。
瞟了老翁一眼,冲着两人问道:“怎么了?”
允宁摇头说道:“义父,孩儿以为放羊老翁是一个故人。”
“没想到走近一看,是认错了人!没事了,我们接着赶路吧!”
时言说道:“他戴着人皮面具,皮子底下究竟是谁,你们都不知道!又岂能知道,是不是认错了人!”
老翁不动声色的带着小童,鞭打着羊群,就要离开…
路剑鸣急忙问道:“前辈,你不会看错了吧!他真的戴着人皮面具吗!”
时言笑道:“小子,你敢质疑我,老夫就是这行的祖宗。”
“他拿人皮面具,骗骗你们也就罢了,又岂能骗的过我!”
“还有你允宁,你跟我学了那么久,怎么连这点小把戏都没有看破。”
“义父知道你瞧不上这种小把戏。不过,世间不论何种武功手艺,练到精深之处,都有意想不到之功!”
允宁也大喜说道:“剑鸣,肯定就是钟闻夏那个狗贼!”
“我们以为老翁看不见,因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没走!”
“可是,我们都忽略了一点,他是眼神不好,可小童眼睛好的很。”
“若真是普通百姓,两人又岂会迟迟没有动作!”
路剑鸣心中仇恨已久,刀剑瞬间出鞘,冲了过去。
放羊老翁也不装了,一把扯下面具,掐住小童脖子。
癫狂说道:“哼,路剑鸣你就是个没有头脑的武夫!”
“你找了我半年,却不知我就跟在你身边!”
“不就是想为计墨尘报仇吗?来呀!”
“这半年以来,你所有的的刀剑招式,我都看了一个遍,早已有了破解之法!”
“今日,我就送你下去和计墨尘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