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几位长老事先设下禁制，否则这些看热闹的弟子定会遭殃。
神仙打架，凡人岂能承受其威？
血誓苍穹！
道誓的巅峰！
以血立下道誓者，将生命与灵魂全部抵押给天道。
只要誓言坚定，立誓者的实力将大幅提升。
然而，一旦违背誓言或心存二意，
轻则身死道消，肉身崩溃；
重则灵魂沉沦死海，永世不得轮回！
残酷至极。
在浩土，修者无不避之唯恐不及。
敢发此誓者，寥寥无几。
偏偏轩辕天菱毅然立下！
她面无表情，声音冷冽而坚定：
“从今往后，我与乾元轩主林渊划清界限。”
“我发誓，誓死效忠无妄宗圣子——云舟！”
“若违此誓，我将天诛地灭，灵魂沉沦死海，永世不得超生！！”
轩辕天菱立誓毫不犹豫。
一切发生得太快，连云舟都来不及反应。
直至大殿上空雷霆轰鸣，云舟才从震惊中清醒。
瞬间，他全身麻木。
没错！
那雷霆意味着誓言已成真！
与此同时，云舟的系统提示响起：
【叮，因宿主缘故，女主“轩辕天菱”立下道誓，路人命运归零，宿主命运点+5！】
【叮，恭喜宿主，绑定新反派“轩辕天菱”，命运奖励+5。】
两道提示，命运值又增加了十点。
云舟并未太过关注这个增长。
系统曾告诉他，命运值越高，掠夺速度越慢，比例也会变化。
再者，轩辕天菱不同于瞬，不是第一个被绑定的反派，命运掠夺低些也无妨。
然而，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轩辕天菱身上。
是的！
他仍被轩辕天菱的举动震惊！
【好家伙！】
【真是好家伙！！】
【立下此誓，便无法回头！】
【想吃“回头草”，命都没了！】
【哎呀——妹妹，冲动了啊！】
按理说，云舟从未想过让轩辕天菱立什么道誓。
他只想从她口中套出实情，试探她是否真心效忠自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谁让她立誓的？？】
【这下把自己套牢了！】
【不过也看出，她的人设彻底崩了，回头路已断。】
【而且，她算是把未来押在我身上了，以后对她好点吧……】
震惊过后，云舟回过神，无奈摇头。
这时，轩辕天菱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问道：
“现在，你会接纳我了吗？”
问得好！
“都这样了，我不接纳，你岂不是要被雷劈死？”
云舟摊手，眼神虽仍有些迷茫，但指向座椅，对轩辕天菱说：“坐下再说。”
闻言，轩辕天菱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她明白，此刻云舟已真心接纳她。
说实话。
以洪大宝的身份和地位，她无需投靠任何人。
可不知为何，她就是想投靠云舟。
甚至，云舟接纳她后，她心中竟有些小欢喜。
这太离奇了！
两人相对而坐，云舟轻轻一弹，一道白光落在轩辕天菱手上。
紧接着，她手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片刻间，完好如初。
轩辕天菱看着自己的手，怔怔出神，眼中闪过一抹温柔的光芒。
果然，比起那个一直把她当作棋子的伪君子，云舟要好太多了。
“如你所说，对林渊此人，他图谋不轨，又处处与我为敌，我不会让他轻易死去。”
“既然你选择了投靠我，折磨他，你也必须参与。”
“现在，我给你两条路选。”
重新倒满茶，云舟端起茶杯，开始谈正事。
茶杯热气腾腾，他始终注视着轩辕天菱的脸庞。
只要轩辕天菱脸上流露出一丝犹豫或不忍，
他便会收回刚才的话，绝不让她与林渊相见！
没错！
即便她立下天道誓言，也无法抵挡命运的流转！
毕竟，誓言有时也无力对抗现实的无情。
因此，他必须谨慎观察。
当然，若仅有一个轩辕天菱，他绝不会反复试探。
是啊！
若轩辕天菱背信弃誓，遭天谴陨落，那也是咎由自取。
然而，这里还有个洪大宝存在！
她若陨落，洪大宝转投林渊麾下……对云舟而言，绝非佳音。
故此，他绝不拿一位涅盘圆满的超级强者去冒险！
然而，显然他的担忧是多余的。
听闻云舟之言，轩辕天菱神色如常，反而正色道：
“两条道路，请圣子明示，轩辕天菱愿为圣子排忧解难！”
【天哪！】
【你这样一本正经，我不太习惯啊！】
她是第一个如此……恭敬对待我的女主角吗？
“这……”
云舟一时语塞，嘴角微抽，轻咳一声：
“你也不必摆出下属的姿态，我不像林渊那样装腔作势，你随意些……”
闻言，轩辕天菱眼神颇为古怪。
嗯……果然和猜想的一样。
此人虽有先知般的洞察，却一点也不严肃。
公私不分，算是。
我一个下属，难道还要与你交朋友不成？
云舟并未察觉轩辕天菱眼神的变化，自顾自继续说：
“第一条路，你重回林渊身边潜伏，做他的眼线，他有何动静，获取何物，随时向我禀报。”
轩辕天菱闻言皱眉。
虽然不明眼线之意，但她大致理解。
就是要她回到林渊身边假装忠诚，将林渊得到的资源情报告知云舟。
然后找机会尝试夺取。
按理说。
这可能是她短期内能发挥的最大作用，但她并不愿意。
没错！
现在她连看林渊一眼都觉得恶心，更别提潜伏在他身边。
当然，如今的局面，不论愿不愿意，只要云舟开口，她都会照做。
与她立下的天道誓言无关。
毕竟，不找云舟，她原本的计划也是先潜伏在林渊身边。
哪怕心中不情愿轩辕天菱沉思片刻，认真道：
“若圣子需要，我可以去潜伏。”
说到这里，她脸上多了几分犹豫：
“只是林渊已消失许久，我该去哪里找他？”
“就算找到他，我们长期联络，他难免生疑，时间久了对我产生戒备，再想对他下手恐怕难度会大大增加……”
云舟拍了拍大腿：“你说得对！”
“所以，你还有第二条路。”
“那就是破釜沉舟！”
“我告诉你，最近我打算前往你们天域皇朝一行，你可以与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