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要为自己而活
查沐汐抿了抿嘴，终究还是说了出来，“你的确算是万中挑一的妖孽，但你穷尽一生都无法到达那个门槛。”
牧殇寒心中控制不住的失落，原来当初老师给他冥胎，甚至没想过他会完全解开这些封印的。
过了一会儿，他安慰自己，没事的，他才不会放弃的，随即脸上浮现一抹坚决。
“已知结局，还不愿放弃吗？”查沐汐忍不住问道。
牧殇寒看着查沐汐，眼里满是认真，“老师，也许我是你资质最低的弟子，但我会是最拼的那个。”
查沐汐有些意外，她教的每一任弟子都会在她面前疯狂地证明自己，她倒是想知道牧殇寒还能拼到什么地步。
“好，拭目以待。”
牧殇寒没再问查沐汐其他的事，而是回到自己的专属修炼室，拿出在秘境中得到的资源，不分日夜地修炼着。
这天，牧凊处理好政务，出来透透气，转身，瞳孔微缩，以他的修为居然感知不到查沐汐在他身后。
两人相视一眼，谁也没开口说话。
牧凊率先打破沉默，“以阁下的修为潜伏在这小小城府，所欲何为？”
查沐汐毫不客气道：“我要做什么，你无需知道，我对你们没恶意。”
牧殇寒微微蹙眉，自然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悦，也猜到了大概是在为牧殇寒打抱不平。
“好，我知道了。”牧凊犹豫了一下，继续道，“他麻烦你多多关照了。”
查沐汐嘲讽一笑，“父爱无声原来不是如同山一般沉重无声，而是因为没有，所以不知道说什么。”
牧凊紧握双手，道：“他害死了我最爱的人，我不该恨他吗？”
查沐汐身影如鬼魅般一闪，瞬间便出现在他面前。未等牧凊有所反应，她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呼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空间里回荡。
“你凭什么恨他？”查沐汐双眼怒睁，眼中似有怒火在燃烧，“他何罪之有？他是你爱人拼了性命，只为换他看一眼这世界的珍贵礼物！可你呢？你都做了什么？”她的声音如滚滚惊雷，每一个字都似带着千钧之力。
“这么多年，你对他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对待一个外人都比对自己亲生儿子还要好。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真的配做一个父亲吗？”
牧凊身居高位已久，向来众人对他皆是敬畏有加。如今竟被查沐汐这般毫不留情地打了一巴掌，他本满腔怒火，可在这如狂风骤雨般的责骂之下，内心深处竟不由自主地涌起一丝愧疚。他呆立原地，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查沐汐的话，不禁自问：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查沐汐摇了摇头，转身离去，留他一人独自思考。
走了一段路后，查沐汐停住脚步，道：“出来吧。”
下一瞬，牧殇寒自如水的月光里现身，脸上挂着抹无奈笑意，轻声道：“老师，看来什么都瞒不过您，您果然早察觉到我了。” 他伸手摸向领口，那枚从秘境中觅得的隐身扣，只要佩戴，就能隐匿自身所有气息，时效长达两个时辰。
“嗯，你刚潜来偷听，我便知晓了。”查沐汐神色平静，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牧殇寒心中泛起阵阵暖意，目光诚挚：“老师，谢谢你刚才为我说话。这些年，我早已习惯父亲的冷漠，原以为他的态度不会再对我造成任何影响，可听到你为我据理力争，我心里还是很感动。”
查沐汐微微颔首，目光柔和地看着牧殇寒，轻声说道，“你是个天赋异禀的人，不该遭受这些。你更不用自责，你没错。”
牧殇寒眼眶微微泛红，声音略带哽咽：“老师，其实我一直努力修炼，就是想得到父亲的认可，可无论我怎么做，他似乎都看不到我的努力。”
查沐汐抬手轻轻拍了拍牧殇寒的肩膀，安慰道：“你的努力，不需要别人看在眼里，所以不必将目光局限于你父亲一人。你要知道，修炼之路是为了成就更好的自己，而非为了取悦他人。只要你坚持不懈，未来必能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
牧殇寒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点点头：“老师，我明白了。从今往后，我会为自己而修炼。”
查沐汐微微一笑，“继续努力吧，你这样可是去不了我那个世界的。”
牧殇寒抬起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不辜负老师的期望。
——
又指点了牧殇寒几天，查沐汐才动身出发找到了附近的初级学院。
展苁蓉本来还在埋头苦读，似有所感应般地抬头，看到查沐汐，连忙跑到她身边，行礼，“小姐，你来了。”
“嗯，学得如何？”
展苁蓉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姐，我脑子笨，学得不是很好。”
查沐汐没说什么，“过来，我为你打通任督二脉，可以助你开始修炼。”
“是。”展苁蓉心中动容，她知道她这一切都是眼前的人给的。她缓缓走到查沐汐身前，带着几分敬畏与感激，轻轻蹲下身子。
查沐汐示意展苁蓉放松，而后双手抬起，掌心泛起柔和光芒，缓缓落在展苁蓉的后背命门与身前膻中两处穴位。刹那间，一股温热而磅礴的力量，如涓涓细流却又势不可挡地涌入展苁蓉体内。展苁蓉只觉一股奇异热流，顺着经脉游走，所经之处，原本堵塞之处仿佛冰雪遇暖阳，渐渐消融。
随着查沐汐加大功力输送，展苁蓉体内的经脉愈发通畅，那股热流在体内循环往复，速度越来越快。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面色涨红，却紧咬下唇，强忍着经脉拓宽带来的剧痛。
查沐汐一边输送灵力，一边低声叮嘱：“莫要紧张，凝神静气，引导这股力量，助你冲破阻碍。”
展苁蓉闻言，努力调整呼吸，集中精神，跟随那股力量在体内运转。
终于，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展苁蓉感觉体内仿佛有一层桎梏被打破，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感弥漫全身。她成功打通了任督二脉，丝丝灵气顺着经脉涌入丹田，凝聚成一股气旋。
展苁蓉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满是惊喜与激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姐，大恩大德，苁蓉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