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气得咬牙切齿的同时,却又无可奈何。
慢慢的,话风又向着陈婉若了。
“皇上,臣同意和离!”想了想,刘世全终是开口朝着慕容鹏说道。
他算是知道了,今日他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不说陈婉若赢得了今日的彩头,就算不是,今日只要她开了这个口,也得和离。
再加上刚才的议论声,他若是再不和离,他名声就不能再要了。
何况,今日是她提的和离,日后她过得好不好,与自己也无关了。
再者,就她那副样子,自己还真的无法与她同床共枕。
倒不如还她自由身。
这般安慰好自己后,刘世全便朝着慕容鹏再次开口道:
“臣恳请皇上同意臣,将今日刘大夫人赢来的彩头都赠予她。”
陈婉若:“......”她就想问,那些彩头不都是她自己赢来的吗?
为何是他在赠?
自己为什么会要他赠?
然而此时的刘世全仿佛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一样,反倒越说越有劲。
“那些原本便是她赢.......”
“既然大人都知道那是我自己赢来的,那又谈何‘赠予’呢?”陈婉若开口打断刘世全的话问道。
你这又当又立的,好人你都做尽了,敢情坏人就我自己做吗?
她陈婉若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之人。
最重要的是,她可能吃亏任何人,就是不能吃亏于刘世全这个渣男。
刘世全一愣,显然没想到,陈婉若还会这么一问。
他原本就想要利用这些彩头来博一回好感,让众人觉得自己其实对陈婉若也不算差。
哪怕她如此丑,自己还是记得当年的恩情。
谁知,她会当着如此多人的面拆穿自己。
不得不说,眼前的陈婉若已经大不一样了。
“既然刘大人同意和离了,那便请皇上替我们作主,让出个和离书吧!”陈婉若再次朝着慕容鹏说道。
笑话,再气,正事可不能忘呀。
今日,百两黄金是次要,这和离才是头等大事呀。
慕容鹏见刘世全自己提了出来,顿时便松了口气。
如今再听到陈婉若的话,直接便朝李公公点了点。示意他去办。
“刘大夫人放心,和离书很快便会送到你们的手中。”
有了李公公这话,陈婉若算是松了口气了。
心情也变得愈发的好了。
于是开始朝着四周看了起来,当然,罗聘婷眼里的激动她又怎么可能错过呢?
心道:不过就是一个渣男,也就你才当成宝。
这样的男人,她陈婉若向来不在乎。
在她眼里,女人不一定就要依附在男人身上。
她有钱有颜,自己独自美丽哪里不好了?
此时的陈婉若不知道,罗聘婷现在想的还真不是刘世全。
现在的她很是好奇,为什么陈婉若脸上的面纱还没掉下来。
她之前可是听说了,陈婉若脸上的毒疮愈发的严重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今年她才会千叮嘱万叮嘱小红不能忘记在她面纱那里动手脚。
很快,陈婉若需要的和离书便到手了。
“刘大夫......陈......陈千金还是先收好吧!”李公公很是客气的说道。
一时之间,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只好喊她陈千金了。
“那婉若便谢过李公公了。”
说完之后,又朝着高位上的皇上跪了下来,大声道:“臣女谢过皇上!”
此时她已经由臣妇的自称改成臣女了。
她的父亲是大将军,她甚至不知道这一称呼对不对。
对于她一个末世穿越者来说,这里的称呼还真的是一个难题。
声音里更是没有任何的做作之意,倒是让高位上的姚凤姣诧异。
她原本以为,陈婉若不过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觉得自己曾经付出过太多,想要给刘世全一点颜色瞧瞧。
特意拿和离出来说事,好让刘世全知道她曾经对他的帮助。
也正因为这样,她刚才才会让皇上同意他们和离。
她太了解男人的性子了,陈婉若一个丑妇,由她自己提出和离,刘世全又岂会有不答应之理呢?
果然,皇上一提,刘世全当场便应了下来。
她以为她会看到陈婉若后悔,又或才不甘愿的表情。
倒是没想到那,她脸上毫无半点做作之意。
再看她细细收到和离书的样子,很明显就是极为满意。
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
陈婉若是真的想要和离?
可是一个下堂妇,不管怎么说,身边没有一个男人,想要将日子过好怕都是很难吧?
所以,陈婉若到底是什么人呢?
此时的姚凤姣心里有无数个问号。
凭着外界对陈婉若评价,这个陈婉若对刘世全也算是死心塌地了。
为何又突然就开窍了呢?
还有,她刚才的箭术,她坐的这个位置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就那两箭,她根本就没有尽全力。
可就算是这样,那两支箭还是直中靶心。
凭着她的推测,她的箭术完全不比老七差。
想到这里,姚凤姣又换了一个坐姿,面无表情的朝着陈婉若问道:
“你与哀家说说,为何如此执着要和离?”
问这话的时候,她双眼就没有离开过陈婉若。
陈婉若也毫无半点胆胠,就这么直直的看姚凤姣。
姚凤姣一怔,凭着她的这个眼神,她便可以很确定,眼前的这个女子不简单。
再联想起今日的种种,无论是文又或者是武,她都很不错。
那也就是说,往年在刘府她一直都在藏拙了?
可是她为何要如此做呢?
见陈婉若久久都没有回应自己,姚观姣又继续道:“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再次听到姚凤姣的声音,陈婉若这才反应过来。
于是开口道:“太后多虑了,臣女只是不想一直被束缚在刘府这一席之地,当个井底之蛙而已。”
原本陈婉若只是很随意的一句话,结果却引来众人的议论纷纷。
其中一个胆大的甚至当场问道:“自古以来,哪个女子不是以夫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