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副样子,大概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了。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道:“所以,你与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娘,你别问了,我已经休她了。”
见自己的儿子不想说,田玉芬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刘府就这么大,休妻这么大的事情,到时她再随意找一个下人问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只是没想到,儿子竟然能下得了决心休她。
想到,罗聘婷应该是做了什么极其不能原谅之事了。
“休了便休了吧!不过娘也很好奇,你说你与婉若也这么多年了,为何就不能留下一儿半女了,但凡留有一儿半女,她也不会就这么与你和离了。”
田玉芬自己也是当娘的,有了儿女的牵绊,又怎会说和离就和离呢?
然而,这话说完,母子两人都愣住了。
特别是刘世全。
如果说陈婉若没有一儿半女的,但罗聘婷为何也没有。
陈婉若因为毁容,平日里,他甚至都不踏入静心院。
但是罗聘婷却不一样,自己大部分时间都留在翠竹园,可谓是‘日夜耕耘’,为何她的肚子也没半点动静呢?
还有他后院的那些女子,不多不少,他也会去她们那里。
然而,却没有一人传来好消息的。
母亲也一直没催过,他自己对于儿子一事也没有那么执着。
没想到,却一直忽略了这事。
“娘,难道是这府里......”
“你的府邸,你不清楚谁清楚?”田玉芬反问道。
之前他见儿子在子嗣方面一直没有动静,还以为他想要婉若生出嫡长子后才作打算。
她也知道婉若如今毁容了,儿子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但儿子有这个想法,总归还是好的。
所以,她也一直都没有催他。
只是他娶罗聘婷也有两三年了,为何也同样没有留下一儿半女呢?
要知道,罗聘婷在女人堆里,长相也是拿得出手的。
再回想起儿子平日里看罗聘婷的眼神,想来两人平日里也没少‘恩爱’。
可是为什么,同样也没有子嗣留下呢?
要知道,她可是儿子的平妻,生出来的儿子照样可以养在她的膝下,照样可以喊她娘。
何况,以她的尚书府千金的身份,她根本就不用顾忌婉若这个正妻。
“娘,这事我们先不要声张,儿子需要好好查查。”刘世全极为严肃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事情并非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还有陈婉若脸上的毒疮。
两人刚成亲没多久时,她的脸还是完好无损的。
成亲不过数月,她却突然遭遇毁容。
请了无数大夫为她治疗,仍然没有半点效果。
他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的陈婉若极为贤慧。
平日里都是在府邸,极少出门。
刚毁容时,她还日夜哭泣,说她并没有吃过外面的吃食。
更没有吃过有毒的食物。
当时自己也是心烦意乱,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里。
如今这么想起来,这事情确实蹊跷呀。
也不知道两者之间有没有关系,如果有关系的话,那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是要毁了自己?
还是说,她的目的就是陈婉若?
又或者说,这两全就是两个人做的?
越想,刘世全便觉得愈发的不可思议。
田玉芬在看到自己儿子这样的脸色时,大概也猜到他在想些什么了。
于是继续开口道:“这件事情已经极为恶劣了,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哪怕不是为了婉若,就为我们刘家的子嗣着想,也不能放过如此恶毒之人呀。”
“娘,我知道,就算你不说,儿子也会这么做的。”刘世全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倒是想要知道,到底是谁与他如此深仇大恨,要绝他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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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
闲下来的陈婉若也同样在想这件事情。
之前她就觉得是罗聘婷,便转而想想,以她的身份,要对自己下手,根本就没必要下毒。
而且还是毒害自己的子嗣。
更何况,最大可能受孕成功的她同样没有怀上,这就更可疑了。
这般想想,陈婉若顿时就陷入了沉思。
照说,原身不过就是一个大将军之女,是谁非要与她过不去呢?
还有,这个人是怎么下的毒呢?
毒药又是从何而来?
凭着她的医术,她都无法诊断出自己所中的到底是何种毒物。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如果没有灵泉水的话,到现在,她可能都还是那个被毁容的陈婉若。
当日在宫宴里她面纱掉下的那一刻,当时她记得很清楚,罗聘婷是有被惊讶到了。
只是别人的表情,一时之间,她还真没注意到。
“到底会是谁呢?”陈婉若低声呢喃道。
“大姐!”话音刚落,门口处便传来陈婉明激动的声音。
身后还跟着刚醒来没多久的小六。
这两日,小六恢复得很好,不过就是喝了一次的药水,便没再发热了。
他年纪小,倒是与陈婉明两人玩起来了。
此时在看到陈婉若时,便不敢再进来了。
而是站在门口处朝着陈婉若腼腆的点了点头。
“怎么啦?”陈婚若看着陈婉明低声问道。
至于小六,陈婉若也只是淡淡的朝他点了点头,并未言语。
她知道,他看到自己不自在,自己如果问得多的话,他便更加不自在了。
“大姐,我是不是可以去应天书院读书?”
“应天书院?谁告诉你的?”陈婉若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