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太医身上攒了十年的能量,一直是团子的心病。口水流成了河也收不到。
这次玉南之行,团子眼看着那些虚影的能量逐渐实体化,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
然而,尽管时间流逝,灾民的安置工作也逐步完成,团子却依然只能望洋兴叹,那大部分的能量依旧遥不可及,如同挂在天边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即。
听到团子的自言自语,紫菱不住的偷偷笑着团子的这番苦恼。
一日,义诊棚迎来了一位神秘的病人,全身被黑布紧紧包裹,只露出一双眼睛,性别难以分辨,周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引得周围人纷纷躲避,生怕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疾病。
这位病人的出现立刻吸引起众人的注意,百姓们保持距离,好奇地观望着。朱太医戴着紫菱特制的面纱,小心翼翼地为他把脉,团子的声音适时响起:
“哎呀,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云舞女侠啊!她身上竟然也有能量,真有意思!”
【云舞?风凌渡的旧情人?要不要通知他来看看,她怎么会变成这样?】紫菱在心中调侃着,对这段过往颇感兴趣。
团子叹了一口气,开始讲述:“这事儿说来话长,简而言之吧。”
原来,洛星痕早年在南蛮游历,为了寻找制毒的秘方和稀有药材,他刻意接近了南蛮巫娄族的女族长琅瓦。
巫娄族以制毒术闻名,洛星痕用尽手段讨好琅瓦,而琅瓦也被他的外貌和甜言蜜语所迷惑,陷入了爱情的泥沼。
团子对此并不赞成,“为了目的,洛星痕不惜一切代价,况且不过是睡个女人而已。”
洛星痕自以为得手,便带着秘方和药材偷偷溜走。殊不知琅瓦早已为他种下了蛊毒。巫娄族岂是易与之辈,琅瓦作为族长,又岂是轻易被欺骗的。
洛星痕离开后,他利用所学制出了独门秘毒,并联合云舞意图掌控两大势力,却未能如愿。
云舞离开风凌渡后,与洛星痕重聚,二人旧情复燃,都不是新手,在一起不过是水到渠成。
不久后,云舞身上开始出现奇怪的溃烂,起初还很轻微,但随着时间推移,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发严重,甚至开始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洛星痕起初还亲自为其医治,却无济于事,最终求助于各地名医,均是束手无策。
云舞的病情使身上的味道越发的难闻,洛星痕渐渐的疏远了云舞。后来,洛星痕的下体也开始出现溃烂的情况。
此时的洛星晨认为这是云舞的不检点造成的,将她视为不洁之人,弃之一旁。云舞有苦难言,只能独自承受。
“她这是病急乱投医,竟然找到了这里。”团子轻蔑地评论,“若非她身上有能量,才不要管她。”
朱太医对云舞的病情有些拿不准,向紫菱请教:“小主,我觉得这病十分古怪,不像是普通病症,好似某种特别的手法。”
紫菱暗自赞叹朱太医的医术,【果然是医谷传人,眼光独到。】
紫菱点头道:“她中的是蛊毒。”
朱太医疑惑:“我也怀疑是蛊毒,但未发现蛊虫,所以不敢断言。”
紫菱对云舞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你的病因全在于你那位情郎背叛了别人的情谊。他背信弃义,却不知对方早已对他下了蛊。这蛊让与他亲近的女子成为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要想解毒,还得去找下蛊之人。”
云舞听后如遭雷击,恍然大悟,连忙道谢并匆匆离去。
“团子,你能追踪到他们吧,哈哈,看看后面会发生什么好戏。”紫菱狡黠地笑道。
百姓们见证了黑衣人道谢离开的一幕,对紫菱的神奇医术更加敬畏。得知神医赠送的解毒药丸在“春熙堂”有售,各地“春熙堂”的生意因此更加火爆。
赵氏得知这些消息,又病倒了。自从秦霄鸣的身世公开,她未能受邀参加太子册封大典。
失去了娘家的财力支持,“博济堂”又连连受挫。长子秦逢春娶妻,秦国公甩手掌柜一般,全权交给赵氏张罗。加之秦国公的冷漠,赵氏身心俱疲,时常连绵于病榻。
长女秦雪莹,床前侍奉着赵氏,她并不知道赵氏所为,“娘亲,等父亲归来,我必定帮你讨要一个说法。二弟为何如此待你。”赵氏怎敢把内因说明,更不好解释。
秦逢春恰好前来探望:“母亲,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父亲并没有责怪您,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赵氏惊讶地问:“你说什么?这是父亲的意思?”
秦逢春淡淡地说:“你就不必管了,处理好眼前的事,别再纠结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在怪我吗?我不是怕他抢了你的位置,怕国公府落入外人之手吗?他不理解我也就算了,你也不理解我吗?”赵氏责备道。
“原来你们都知道了,所以才这样对我。即便如此,难道不是我一手把他养大的吗?他怨我,又何尝不是你父亲的错?若不是他隐瞒真相,怎会有今天?”赵氏哭诉着。
秦雪莹不解:“你们在说什么?”
秦逢春瞥了她一眼:“你先出去吧,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别插手。”
秦雪莹不服:“怎么跟我没关系?母亲的事怎么能跟我没关系了?”
秦逢春冷笑道:“二弟多年来深受毒害,名声受损,全是因为母亲的暗中下毒,对他的捧杀。母亲下的毒差点要了他的命。如今二弟身世已明,根本不是爹的私生子,母亲害错了人,结下了仇怨,你知道了又能怎样?”
“怎么会这样?娘,这些都是真的吗?您真的做了这些?”秦雪莹不敢相信地追问。
赵氏不语,只是默默的流泪。
“即便如此,又怎样?男人总是这样四处留情,三心二意,女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就被说成狠毒。父亲为什么隐瞒母亲,不早些说明?让母亲痛苦了这么多年?”秦氏为母亲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