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烈帝催动气感,全力以赴。
撕了半天,没撕烂【佛陀笺】。
气喘吁吁,累成了狗。
英俊又儒雅面容之上,此刻全是狰狞。
“欺人太甚!我***!”他此刻全没了形象,狠狠一踹。
价值百金的一桌看似朴素的酒菜,随着矮脚桌被踢翻。
杯盘狼藉,将阅榻污染,汤汁酒水,亦沾上了武烈帝白色角韈,显出肮脏黄棕。
油腻腻感觉,顺着趾缝传来。
武烈帝更气了,气的四肢有些不协调,从阅榻上站起,朝着歪七扭八杯盏便是一顿乱踢。
玉碎之音不绝。
手中【佛陀笺】更是被他狠狠砸出,砸在不远处伺候的一名宫女身上。
此刻,这不算太大的御书房内,五名宫女也自瑟瑟发抖,跪倒一片,将头深深埋住。
这场景,对她们而言其实不算罕见,只是这次,天子表现的犹为失控。
她们自婴儿时便被送到秘境,再未出去过。
这天子在她们眼中,就是个动不动便会发癫的疯子。
她们更不知,眼前之人在外界,可是彬彬有礼,礼贤下士,连火都不曾发过一次的贤君,圣君。
“***!”武烈帝依旧骂着,可目光却在刚刚扔出【佛陀笺】的那一瞬,很不争气的相随了。
他全力以赴都撕不烂的信,刚刚竟有些怕被摔坏了……
武烈帝便更因自己那下意识的心态变化,感到深入骨髓的愤怒!
他跳下阅榻,三两步走到躺在地上的【佛陀笺】旁,咬牙切齿将之拾起。
顺便,用空出来的一只手,一把就近薅住匍匐跪着的一名宫女的发髻,拖狗般便朝着阅榻走去。
发髻散乱,头皮都被撕裂,宫女却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玲珑身段上穿着的素白绸衣,在外造价一金一件,她们却是从小穿到大,不知此物珍贵。
绸衣如雪,也随着宫女被拖着,沾上了地上油脂。
她头发依旧被武烈帝薅着,继而狠狠一踢!
身躯起伏间,便被摔在了阅榻上,雪白绸衣撕裂,露出内里胴体。
宫女依旧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如羔羊般承受着。
一个巴掌,又无端落在她脸:“哑巴了!叫!”
宫女满脸惶恐,瞳孔失魂般变得空洞,却不敢有半点忤逆,配合着夸张叫出声来。
张开嘴,掉出了几颗牙。
方才那一巴掌,非常狠。
粘稠的带着血的口水,也自流出,沾粘不断。
配合着她散乱的头发,脸上的菜脂,尽管她生的挺美,此刻却无半点美感。
她恐惧得颤抖,身不由己。
这场景,却无半点旖旎,显出猪圈般的肮脏,恶心。
她配合的叫着,声音渐大。
却又戛然而止。
一柄华贵锋锐的剑,毫不留情斩落。
将她头颅剁下。
她的双眼依旧睁着,恐惧依旧;她的嘴依旧张着,挂着一丝粘腻的血。
“叫的真难听!扫了朕的兴致!”
武烈帝右手提着天子剑,左手抓起那宫女头颅,随手一扔。
继而转身,随意以袖子擦了擦天子剑上不曾沾上半点的血渍,收入空间戒指内。
这才当着其他依旧匍匐在地的宫女面前,慢悠悠将裤子提起穿好。
为何不少有本事,有佛法的出家人都不愿出世?乃至不愿多行,多看,多言?
因为,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很多时候,你做了,因果便现了。
武烈帝身后的【佛陀笺】,此刻便浸在血中。
佛光,沾染着血色。
“来人!”武烈帝清冷出声。
片刻,一队侍卫入内,对房内惨状视而不见,齐齐跪倒。
“将她们全杀了。”武烈帝边整理着衣服,边吩咐着。
转身,拿起阅榻上的【佛陀笺】,收入空间戒指内。
刚刚才一分钟不到,他就发泄完了。
有些东西与秃头一样,和修为无关……
武烈帝嘴角,此刻亦露出一抹诡异微笑。
伸出舌头,舔了舔粘在嘴角的血迹。
他喃喃道:“好!你们要玩,那朕就陪你们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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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龙关帅帐之内,白羽承也看完了新的圣旨。
方才还因为幻想着踏平横刀岭而产生的笑意,此刻也全部消失。
面色沉的可怕。
“圣上……要我们别去惹……九圣宗?!
圣上还说你我二人贸然离开霜龙关前往横刀岭乃是妄为?!他斥责我俩大逆不道,擅离重镇,要罚我二人三十年俸禄以及丹药供给?!”
白羽承越说,声音就越大:
“圣上还警告我二人,再敢不得君令任意妄为,便要严惩你我二人?!”
好大一口黑锅砸下来,砸的白羽承有些懵。
“圣上为何要这样?明明是他……”
“圣上从没说过要我们前往横刀岭。”蔺默言出声,将同僚话语打断:“我当初也不愿去,是你不断游说我,逼着我同行。
当初我就说过,此事你为主导,我只相随,此行所有决定,我都听你安排!”
当初的谨慎,在这一刻见效。
蔺默言不愿做老大,乃至故意降低姿态,将主动权全让给白羽承,就是为了防着今日的可能。
“你!”白羽承此刻气懵了。
“我有留音石为证。”蔺默言冷冷说道。
白羽承咬牙,忍住想要掐人中的冲动,再看向同僚,眼中一丝杀意闪过。
“好!好!好!”他比出个大拇哥:“你狠!【绝气刀】蔺大帅的本事,我姓白的今天算见识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