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搞垮韩琦，她不在乎付出多大的代价。
事情已经谈得差不多，钟微月便准备起身离开，她不合适待太久。
祝晚见状，却突然出声，叫停了她。
“韩夫人，麻烦等一下，关于韩总买卖古董洗钱这件事，你知道具体是怎么操作的吗？”
祝晚手指捏着文件的一角，眼神中带着迫切。
她脑海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闪过，既然是洗钱，那买卖的古董大概率都是造假的古董，这么大数量的造假，背后一定不简单。
或许，就和当年父母追查的那一起古董造假案有关。
想到这些，祝晚心里越发紧张，美眸中恳切地看向韩夫人。
钟微月回过神，脸上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
“这些是我只是他确实在做，具体是怎么办到的，倒是不清楚，我能够把这一条罪状放在文件中，也是通过银行流水还有多方交易，证明他在洗钱。”
简单来说，钟微月提供给祝晚的这些文件，确实是事实。
但其中的部分关键证据，还不完整，作为呈堂证供没问题，但如果要深入追查却很难。
祝晚心头一沉，无奈地低下头，眼神都落寞了几分。
“好吧，我明白了。”
她本以为能够多一条线索，没想到还是一场空。
正当祝晚失落着的时候，韩夫人突然递过来一张名片。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怎回事，不过韩琦买卖古董的中间人，我却是见过好几次的，就是这个叫郭平的，每次韩琦买了古董洗钱，都是郭平把东西送来。”
白底黑字的名片上，只有简单的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
虽然看着有些过于简陋了，但对于祝晚来说，也不失为一个新的线索。
她忙不迭接过名片，美眸中神采发亮。
“多谢韩夫人，这个郭平我会去调查的，就算没法查到什么确实的线索，但凭现有的流水记录，也可以证明韩总在洗钱，这个罪名跑不掉。”
钟微月满意地点了点头，只要不影响到最后的结果就好。
她说了要让韩琦身败名裂，那就一个都不能少。
“祝律师，季总，既然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拜拜~”
钟微月心情颇好地摆了摆手，随即便迈步离开了餐厅。
祝晚目送对方远去，心里不仅有感激也有几分感叹：“季总，你说婚姻到底有什么意义？”
她打了这么多年的官司，见识了各种各样的离婚理由，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阶层的人，在婚姻生活中都讨不到好处。
既然这样，那人们又为什么要急着结婚？
祝晚眸光微敛，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季湛见状，抬眸淡淡地看向窗外。
“婚姻是爱情的延续吧，只不过有些人这份延续的时间不长，有些人却能够坚持一辈子，还是要看具体和什么人结婚。”
祝晚略点了点头，抬眸戏谑地看向季湛，神色探究。
“那季总呢？如果是你的话，你会选择什么样的人结婚？”
季湛眸光微敛，沉默下来，视线淡淡落在祝晚脸上，漫不经心又似乎很认真。
“既然是祝律师让我选，那我当然是选你。”
他这话说得十分巧妙，仿佛面前的人是谁，季湛就会顺着说是谁。
祝晚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敷衍，无所谓地挑了挑眉。
“季总还真是嘴甜，可惜，我天生恐婚，这辈子恐怕都不会结婚了，季总如果真的选我，那恐怕要单身一辈子了。”
她语调戏谑，同样是开着玩笑一般的口吻。
但其中到底有几份认真，祝晚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季总轻笑一声，抬手拿起旁边的餐巾纸擦了擦。
“既然祝律师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以后肯定选谁也不会选你了，毕竟我也不想独守空房啊。”
祝晚忍不住笑笑，美眸中神色飞扬。
“哈哈，季总还真是幽默。”
季湛挑了挑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顿饭吃完，祝晚既拿到了能够打赢官司的文件，又听了一个上市公司老总的八卦，心情十分愉悦。
两人一同离开餐厅，夜色笼罩下，城市灯光璀璨绚烂。
季湛依旧是亲自开车，将祝晚送了回去。
躺在舒服的床上，祝晚美美地睡了一觉，整个人精力充沛。
她花了好几天的时间，让手下团队的人，一件一件去核实韩夫人给的文件中，涉及到的所有事。
祝晚忙得几乎脚不沾地，整个人如同一个陀螺，开始高速旋转。
……
这天，祝晚正在办公室内整理文件。
她放在旁边的手机，突然响起一阵来电零食。
页面显示，竟然是唐鹤？
祝晚眯了眯眼，眸中多出几分探究，接通了电话。
“唐少，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唐鹤语气轻松，甚至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质问。
“祝律师可还记得，你当初可是答应了要请我吃饭的。”
听到这话，祝晚突然就回想起来。
她之前想要去慈善晚宴，就是找的唐鹤才弄到的入场券。
当时确实答应了请对方吃饭，不过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她就不小心就给忘记了。
“既然唐少亲自打电话来问了，那我当然是不能推脱的。”
祝晚拿着手机顿了顿，视线扫过自己面前的一堆文件，再开口时，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
“不过唐少，我现在工作有点多，能约个晚一点的时间嘛？”
“当然没问题，我要找你吃饭的时间，正好就是晚上。”
听到这话，祝晚顿时就放松了几分。
只要不耽误工作，不让她把手里这些东西越堆越多，其他什么时候吃饭都行。
“那唐少想什么时候吃？”
“明天晚上十点，君豪大酒店一楼，不见不散。”
祝晚略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没问题，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后，她再次投入到了工作中。
一直忙活到下班的时候，才从文件堆里抬起头，疲惫地离开了公司大楼。
翌日，祝晚特意换了身碎花长裙，温婉简约的装扮，将她整个人衬得更加气质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