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姜凡嘴角微微扬起,笑了起来。
虽说从预计三五年时间,一下子却缩减到,只有一两年时间,但勉强够用。
以身为局,胜天半子。
接下来的博弈,就看谁更技高一筹。
……
天还蒙蒙亮时,房间内的电闸门已经开启,打开门窗后,新鲜空气,浓厚的灵气,全都扑面而来。
姜凡一如既往,来到阳台上,盘膝在半空中打坐,呼吸吐纳,可以说,一直都活在那群老家伙的眼皮底下。
呼吸炼化法。
没有炼化法门的话,即使让那群老家伙起猜疑,也是没用。
起码还能折腾他们,消磨他们的时间。
一举两得。
第一缕阳光洒照大地时,姜凡正看着天边,红彤彤的太阳,正泛起鱼肚白,形成一道天地分割线。
这时看到有佣人御剑飞来。
“少爷,张三小姐来了。”
周家庄园的佣人都知道,姜凡不待见秦家人,更别说张家六姐妹,但还是按照规矩,向姜凡禀告一声。
“她来干嘛?”
姜凡犹豫了片刻说道:“让她进来。”
别墅楼下,一张休闲石桌前,姜凡等来了张家爱。
佣人这是也摆上各种茶点。
对于这个三姐。
姜凡说不上恨,也说不上爱。
至少记忆中的三姐,对自己还算好。
张家爱坐下后,姜凡礼貌性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然而,张家爱却什么都没吃。
“小凡,能不能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坐下来,跟妈聊上一聊?”
虽然在重瞳面前,姜凡早知道张家爱要说的话,却没有去打断。
端起茶杯,抿上一口,笑着问道:“三姐,你觉的她爱过张天豪吗?爱过你们吗?爱过我吗?”
张家爱这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姜凡居然主动叫她姐姐。
说明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或者,被时间冲淡。
然而,姜凡这话,却让张家爱不明所以。
“小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家爱反问道。
“你有没有想过,张天豪,你们,我,张英杰,张老头,张老太,张家人,刘家人,何家人,由始至终都是她的棋子?”
姜凡这话,让张家爱面露惊愕,瞳孔一缩,脸上露出狐疑的表情,然后开始细细回想。
“爱,难道也是作假?几十年如一日?”张家爱反问道。
“你觉得她像招娣吗?”姜凡笑着反问道。
“招娣?”
张家爱第一时间,想到张招娣。
随即摇头。
六姐妹中,也只有二姐张胜男最像母亲秦雪柔。
可是二姐跟四妹招娣有什么关系?
招娣?
招娣?
招娣?
张家爱在心中默念了三遍后,猛然想到招娣,本身的含义。“妈确实像招娣?可这又跟招娣有什么关系?”
“她甘愿当招娣吗?她想当招娣吗?”姜凡又抿了一口茶,笑着反问道。
张家爱开始细细回想,记忆中,至少秦雪柔不怎么喜欢来龙夏市,更不是很喜欢去秦家庄园,每年都是电话把她催回去。
虽没看到外公外婆打骂母亲,但是每次回来,都会被他们叫进房间。
张家爱有一次看到,秦雪柔出来以后,脸都肿胀,那时候她还很小。
只记得秦雪柔说,她上火了,牙齿痛的厉害,现在发炎了,吃颗疗伤丹药就行。
小孩子,哪有那么多心思。
开始朦胧懂事,记忆中,舅舅秦鑫宝就是个不怎么招人喜欢,甚至很令人讨厌的一个人。
渐渐长大,知道秦鑫宝就是个恶棍,烂泥扶不上墙,无恶不作不说,还时常作奸犯科。
甚至有几起灭门惨案,都是他干的。
想想外公外婆对舅舅的态度。
再对比一下,对自己母亲的态度。
“她确实不喜欢当招娣!可这又跟爱没爱过我们,有什么关系?”张家爱不解问道。
“你说她,想不想杀秦爱国?秦木兰?”姜凡继续反问道。
这话题,让张家爱不太敢去细思。
如果建立在,秦雪柔不甘心当招娣的宿命上,她又无法摆脱秦爱国,秦木兰夫妇两人的掌控。
那么,她肯定想杀他们。
绝对是毋庸置疑。
可这一切,还必须建立在一个基础上。
那就是迫害程度。
只有把她逼的无路可走,逃无可逃。
才会让她产生要杀人的念想。
“如果你的猜想成立的话,那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一个,必定的条件上,可自从懵懂,懂事以来,大大小小的事,貌似还不足以?”
姜凡对此倒是深信不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却还是反问道:“没有我们之前呢?”
“这?”
张家爱一下子,像是被噎住了。“你想让我去查,妈以前的历史?”
说到这,张家爱身体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心脏更是怦怦跳。
她害怕!
她恐慌!
她不安!
姜凡看着张家爱,那一脸纠结,挣扎,五味杂陈的表情,笑着问道:“对于我来说,无所谓了!
反正我已经挣脱她!
然而,你们还在她手里!
真的是棋子的话,可是会死的!
你想好了?”
张家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后,猛然站起身来,沉默了许久,才将心态给平复下来。“我会去查的!
如果不是的话!
还希望你给妈一次机会?”
张家爱离去后不久,周淑婉出现了。
姜凡看到她脸上的恐慌,忐忑,更多的是不安。
周淑婉看到姜凡,正用一脸诧异的表情,盯着自己看,随后讪讪一笑,问道:“小凡,你不会抛弃妈吧?”
姜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让周淑婉变的更加不安起来。
“小凡,你想要什么?可以跟妈说的?”周淑婉试探性问道。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我由始至终都是一个替代品!安抚不了你!”姜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出声说道。
“不!”
“不是!”
“小凡!妈从来没把你当成替代品!”
周淑婉极力解释道。
姜凡忍不住摇头问道:“那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
周淑婉身体不由得一颤,想要说出来的话,被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她也不敢说出来。
眼睛一下子被泪水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