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衣魔使看见池鱼毫无还手之力,一想到她可能已经死于鬿雀的利爪之下,脸上得意的表情更加猖狂。
就当他以为池鱼已经葬身于鬿雀鸟腹中之时。
突然,围着池鱼的鬿雀鸟周身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随着光越来越盛,“嘤嘤”鬿雀的惨叫声越来越激烈。
“破”那是池鱼的声音,围着她的鬿雀瞬间秒成灰烬,池鱼手持着剑单膝跪地,身上红衣除了有些破损却无一丝伤痕。
赤衣傻眼了,他吓的脸色苍白,手中的骨笛,越吹越急,一大群的鬿雀又冲了过来,却不再是攻击池鱼一人,而是山中众人,但他们法力使用过度,精疲力竭,圣夫人抱住星落,没有注意身后,鬿雀趁着漏洞,朝她背后扑去,圣夫人察觉到动作为时已晚,闭着眼只得紧紧护住星落。
突然,“铮”的一声,一把剑如流星般从天而降,圣夫人猛地睁开眼,一袭白衫身姿清雅的沉渊背对而立,跟在身边的是乘黄。
池鱼听到动静回头一看顿时有些惊喜,她用剑杀了几只鬿雀后瞬移到沉渊身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沉渊取回地上的剑,回道:“我察觉到附近有异动,所以出来一看,没想到是不周山,这些魔修有些本事,能破了你的结界。池鱼以为他在说自己修为不精,刚想解释。
乘黄却叫了起来:“上神,别聊天了,这该死的鬿雀又来了。”话语之间,他手起刀落,犹如砍瓜切菜一般,也杀了几只扑过来的鬿雀。
沉渊回过神朝着攻击而来的鬿雀鸟一剑挥去,成片的鬿雀鸟通通化成飞灰。
一只鬿雀鸟从山顶飞下,停在赤衣魔使的肩膀上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赤衣面带喜色,转过头见来的是沉渊,又有些心慌,然面色却装平静道:“沉渊上神又何必来此多管闲事,不周山里都是妖怪,难不成九重天与不周山还有勾结。”
乘黄却怒了:“你个妖怪,空口白牙的,胡说八道什么。”
沉渊不理会他,手中的净世剑朝他挥去,赤衣魔使既怕着沉渊手中的净世剑又逃不走,只能硬着头皮抵着法力施展结界,净世剑的威力又岂是他能抵挡的,随着净世剑的威压,结界瞬间支离破碎,赤衣魔使口吐鲜血,跪倒在地,其余的黑衣魔修见此状赶紧逃跑,沉渊执着剑见一个杀一个,最后走向赤衣开口道:“在幕山周围滥杀就是犯了我的禁忌,该死。”
他把剑举至头顶,朝地上的赤衣挥去,忽然,“桀桀桀”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赤衣心中一喜,一阵烟雾袭来,一道黑影快速包裹住地上的赤衣魔使,众人只得捂住口鼻,等烟雾散去,眼前哪还有人影,只留下地上的一滩血迹,赤衣魔使消失了,其余的鬿雀也消失不见。
牛怪逮住一个欲要咬舌自尽的魔修,那魔修见已经退无可退,正想自杀,牛怪手快的使了术法定住了他,让柳柳使出藤条捆住他,柳柳想了一下,最后还是用出藤条捆住他,当然那藤条她也加了些东西在里头,魔修眼里充满恐惧。
牛怪踢了踢地上躺死的魔修问池鱼:“这个该死的魔修怎么办?池鱼略微迟疑,末了回道:“把他带下去,问出幕后之人。这帮混蛋,主意打到我身上了,简直是找死。”
“是”牛怪答应一声便把捆着的魔修带了下去。
一想到最后还有那只该死的鬿雀鸟在那赤衣魔使的耳边说了什么?总让她有些不安。
她总觉得不简单,而且那卷密录丢的也不是时候,难道?她脸色大变,他们在找天柱的位置。
好在,好在那卷秘录里面记录的全是些上古禁术。
圣夫人蹲下身搀扶着星落来到池鱼跟前,池鱼伸出手搭在他的身上,运用灵力修复他身上的伤口,半晌才吐了口气道:“他没事了,只不过受了点内伤,你把他放入后山药泉中,他可慢慢恢复。”
圣夫人听到儿子没事了,欢喜的朝她道谢,池鱼道:“此事本山主还要多谢你们的帮忙,是你们救了不周山。
圣夫人听到池鱼这样说,心中感动道:“说哪的话,若不是山主您收留我们,我们也无容身之所。
接着又朝沉渊行礼道:“多谢沉渊上神那日在妖界放过我儿,害您受了雷刑,真是抱歉。”
池鱼这才知道,原来当日打雷是因为他在受惩罚。
乘黄在一旁“哼”的一下抱胸嗤之以鼻,嘴巴还真会说,沉渊看了看他,乘黄立即又闭上嘴。
沉渊回道:“无事,圣夫人不必挂怀,蛟族从前也协助天界平定妖魔神三界之乱,也算有功,我饶他一命,也算是还了一次人情,圣夫人还是把他带去疗伤吧。”
圣夫人点了点头,扶着星落就往药泉去,等众人散去,池鱼朝沉渊开口道:“多谢沉渊上神出手相救。”
“ 无事,既然麻烦已解决,那么本上神先行一步。说完,腾起云头飞走了,乘黄跟在后头,偷偷回过头,冲下面的池鱼使了个鬼脸。
迟钝的池鱼还在底下高兴的挥挥手道:“慢走,不送啊!过几日我自当带谢礼去暮山找你的。”
乘黄听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颤颤巍巍地说道:“上神,这不周山主真给自己脸上贴金啊。”
沉渊冷冷回了句,“闭嘴。
乘黄默默的又关住了嘴巴,内心委屈,他自我怀疑道:“自从这不周山主出现,上神好像就更不待见自己了,难道自己真的失宠了?”
下界云中城。
城主府里,受伤的赤衣魔使跪在地上,一身黑袍的诡道坐在上位,而站在一旁的赫然是云中城主,东方既白,没想到,他也卷进这件事来了。
诡道阴森森的双眼盯着跪在下面的赤衣魔使,:“真该死,这点事都办不好,乌凰木呢?
赤衣魔使身上冒着冷汗,眼前这位护法实在是恐怖,他僵硬的身躯一动不动,颤抖的回道:“启禀诡道护法,那...那乌凰木..被留在不周山了,属下也是一时情急,只顾完成暗柳黑使交代的任务,所以...一时忘了。他结结巴巴的话说不完整,更是引起诡道的反感。
“一时忘了”他勃然大怒。
若不是用人之际,这种丢脸的魔修早就死了一千次一万次了,诡道又问道:“她交待你做的事有消息了?
赤衣见诡道不再追责乌凰木的事,稍稍放下心道:“按照暗柳黑使的计划,鬿雀鸟在山上的石壁处,发现有结界护体,不知道是不是那处?”赤衣带着邀赏的心情,却不想下一秒,诡道右手抬起,一道无形的力量掐住他的脖子。
“咳咳”诡道护法饶命啊!我都是按照暗柳黑使说的做啊!”赤衣脸色都变紫了,呼吸困难,快要死去一般。
诡道“呵呵”一笑,暗柳,那个贱人的手下就是不中用,随后他手中力道渐渐变小,接着一松,“咳咳”呛得脸都紫了的赤衣从半空中落下,捡回一条命,他心有余悸,还是跟着暗柳黑使好啊!起码她没有那么变态。
书房内,“东方既白,你妹妹虽说已经死而复生,但是仍需服用药引,否则体内的丹药之毒反噬,顷刻间便会香消玉殒。”诡道揉着刚刚掐着赤衣的脖子手,朝东方既白说道。
此时的东方既白身体已经打上魔界的烙印,妹妹醒来是他最重要的事,他恭敬的急忙回道:“不知是何药引?再贵再珍惜我定会寻来。”
诡道阴翳的笑了,他口中吐出的话却叫东方既白一震:“血,新鲜的年轻女子之血,每日服用,方可保命,你会做吗?”没错,他需要一个全心全意办事的人,而他,最为合适,他诱惑着救妹心切的东方既白,引入魔道。
怎么会?东方既白双手痛苦的抓着头发,难道他要用这曾经自己拼命保住的百姓们的生命做自己妹妹的药引么?不行..不行,他使劲摇头,可脑中渐渐浮现出自己妹妹的声音,哥哥,哥哥,救我,我想活,我想陪在你身边,哥哥。
无数声的哥哥直击他内心最深处,那是他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妹妹,他要救她,一定救她,他坚定点头道:“我愿意,愿意。一道红光闪过,他脖子上的那个印记,颜色更深了。
诡道望着他的脖子满意的笑了,很好,很好,入魔吧!让魔气更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