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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号的排异指数升高了……又一个失败品。”

“117号到125号倒是都差不多。让转运组来吧,这批准备得差不多了。”

星榆注意到,这些人的态度太过随意了。

对于进行高度机密的人体实验的设施来说,她们显得过于……漫不经心。

注射、活检、器官移植,看似残酷的实验反而像是某种例行公事。

片刻过后,一队工作人员推着转运舱出现在走廊尽头。

转运舱通体漆成冰冷的金属蓝,形状像巨大的棺材,半透明的观察窗后隐约可见里面铺着的白色衬垫。

狭小的空间只容一人蜷缩,却给人诡异的安全感。

被选中的孩子们眼神空洞而平静,已经习惯了这种被转移的过程。一个接一个,她们安静地蜷缩进转运舱,像是归巢的虫子钻入蚁穴。

队伍沿着走廊前行,轮子与地面发出单调的滚动声。

远离了实验区和蜂房,渐渐地,地板材质发生了变化,金属质地的地面上开始出现复杂的纹路。

最终,队伍停在了一扇巨大的闸门前。

这扇门至少有五米高,由某种特殊的合金铸造。

它就这样横亘在走廊尽头,门框两侧嵌着闪烁的警示灯,合金装甲板一直延伸到门下,形成完美的密封。

就连星榆藏身的通风管道,也在这里被厚重的金属隔板截断。

没有继续前行的方式了。

那似乎是通往更深处的唯一通道。而祈雪就在另一边。

工作人员进行着繁琐的身份验证,但那扇门并没有立即开启。她们甚至没有要等待门开的意思,而是直接转身离去。

奇怪……

这样的时间空档显得格格不入。

每个环节都被精密计算,每个程序都被严格执行,不该出现这种明显的断层。

除非,这是刻意为之?

它将这座工厂割裂成两个互不干扰的世界,甚至刻意制造出这样的时间差,确保两边的人员永远不会照面。

“你去那边。”星榆小声指引清扫者,指了指靠近门边的监控摄像头。

随后,巨大的闸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着深紫色长袍的“梭子侍从”。

神圣矩阵教团的人。

在那一瞬间,星榆从通风管道中无声滑下,与此同时,周围的监控摄像头在一阵电火花中熄灭。

梭子侍从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脖颈就在她手中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我们来处理。】

黑色液体熟练地吞噬了倒下的尸体,星榆灵活地钻入织锦长袍,前后不过是瞬息之间。

当最后一粒纽扣扣好时,站在原地的已经是一个完美的梭子侍从。

相同的长袍,相同的姿态——只是这具长袍下的灵魂已经悄然替换。

星榆看了看面前的转运舱,缓缓推着它们走向门后的黑暗。

遮住半张脸的织锦长袍无声地在地面上流淌,仿佛即将没入深渊的暗紫色溪流。

在她身后,巨大的闸门开始缓缓合拢,将退路彻底封死。

越过那扇门,视野豁然开朗,巨大的中庭空间映入眼帘。

高耸的穹顶由黑色玻璃马赛克拼接而成,形成庞大的矩阵图案。各色的织锦从穹顶垂落,如同凝固的瀑布,丝线纹路在幽暗的光线下诡异流动。

这种熟悉的、庄严的建筑风格,眼前的一切已经无比明晰——

这里就是神圣矩阵教团的“教堂”。

檀香与燃烧的灰烬气息在空气中流淌,低沉的吟诵声回荡在空间中,仿佛连时间的流动都变得缓慢而沉重。

这里……不太对劲。

她的【不迷者】能力在这里完全失效了。

银白色的指引变得模糊不清,就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扭曲。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在F环区域,因为能量浓度过高,星榆数次曾经历过类似的失控。

但这里的干扰却有所不同,这里的能量和外面是一样的,却有着莫名的干扰。

【这里也是一个界域。】清扫者说,【但不是由整个人类世界共同构建的规则。只有高等的存在才能构建这样的小型界域,连我们这种层级的存在都做不到。】

“……嗯。”

那个所谓的“永恒织匠”,教团假装信奉的神明,真的只是一个幌子吗?

还是说,在这座建筑中,潜藏着某种更难以理解的存在?

星榆克制下心中的疑惑,无声地继续前行。

方才吸收的记忆在她脑海中缓缓展开,如同一面破碎的镜子,反射出零星的片段。

那个梭子侍从的记忆出奇地……平凡。

日复一日的工作在她眼中,不过是郊区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份差事。

像是在寒风中搬运燃料的工人,她也只是个“搬运工”——

工作地点更加体面,制服更加光鲜,而搬运的货物会呼吸、会哭泣,偶尔还会发出绝望的尖叫。

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固定时间到达交接点,推着装满“被选中的信徒“的转运舱,脑子里想的却是今晚的热汤面。这个月表现不错,积分够了,也许能申请到个大点的单人宿舍;等脱下这身织锦长袍,回到员工生活区,就能和隔壁的线团学徒一起喝点便宜酒。

“听说了吗?411宿舍那个蠢货,”她还记得昨晚线团学徒醉醺醺的语气,“把‘永恒织匠’念成‘永恒织工’,这不是纯找死吗?“

“活该被离职,”大家笑得前仰后合,“祷告词背了一个月还能说错,这种人就不该占着这么好的位置。”

只要不犯这些错误,这就是最安稳的差事。

至少不用像在外面那样,为了一口吃的去冒着无数种难以想象的危险。

教团提供的宿舍虽然狭小,但在这里至少不用担心半夜会有什么东西破门而入。

食堂的饭菜从不缺油水,更不用像外面那样,需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换取一点点口粮。

找到一处安身之所,已经是莫大的幸运。

谁说不是呢?

那些祷告词确实不该念错,工作时也确实不该打瞌睡。

这么简单的规矩都遵守不了,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不去思考那些不该思考的事,这里就是最安全的避风港。

谁在乎转运舱里传来的哭喊声?至少,那不是自己的哭喊。

……

星榆想起了在拍卖会上杀死的另一个梭子侍从。

隔着时空,她们的记忆竟然如此相似,仿佛同一个模具里刻出来的零件。

这些披着华丽织锦长袍的教团成员,虔诚得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默剧演员——

也许连演员都算不上,充其量是工厂里尽职的操作工。

这些人不需要靠近核心区域,在地下世界的传送带上,她们只是最底层的齿轮。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推着装满“货物”的转运舱,从一扇门到另一扇门。就像工厂里生产线上的工人,永远不需要关心半成品最终会变成什么。

这个地下世界被一道闸门分割成两个生态圈。科研区用冰冷的数据处理“实验体”,教团区用庄严的词汇包装“信徒”,而连接这两个世界的,是这群为了三餐温饱、为了安身之所,而心甘情愿降格成机器的普通人。

暴行的执行者都已经麻木,不需要去思考自己在做什么。她们害怕的不是良心的谴责,而是失去这份工作。

那些在转运舱中哭喊的人,想必也会慢慢沉默。

因为连行刑者都不过是流水线上的一颗螺丝钉,尽职尽责地旋转着,直到磨损、生锈,被另一颗新的螺丝钉取代。

人们总说工作是为了活着,但在这里,工作本身就是另一种死亡。

星榆捏紧了手中的长袍。

这倒是给了她完美的伪装。

在充满行尸走肉的地方,谁会注意到一个沉默的梭子侍从?

她虽然地位低微,但却记得整个教团区的构造。

那些被神圣词汇粉饰的场所在她脑海中依次浮现——祈祷室、告解室、净化之所……

每个场所都有特定用途,每一批“被选中的信徒”都会按照相同的路线转运,最重要的样本一定会被送往最深处。

既然不能直接定位祈雪,那就顺着这条运送的流水线一直找下去,祈雪很可能就在这条线的尽头。

灰色转运舱将要被送往通向“净化之所”,专门处理那些刚被带来的新人。蓝色的会被送往“圣启之境”,那是更深层的实验场所。

去往净化之所的人大多会被彻底洗去意识,成为最基础的实验体。但手中这批蓝色的转运舱显然有着不同的命运。

她延续路线前行。

“圣启之境”有着压抑的窒息感。

暗金色的织锦从顶部垂落,随着某种未知的节奏轻微摆动,地面上图案被暗褐色的污渍玷污。

无数人留下的血迹,有些已经干涸发黑,有些还泛着新鲜的暗红。

若有若无的香灰味道变得更加浓烈,无数大型机群沿着圆形祭坛的边缘整齐排列,每一台都精确地指向中心。

那些机器是这里的核心——织梦机。

垂坠的“圣带”是高精度的神经传感导线,精确捕捉脑电波的细微波动,顶部的“圣环”是电极阵列,用于定向刺激大脑皮层,两旁伸展的“圣翼”是超细碳纳米管编织而成的神经信号接收器。

最刺鼻的不是檀香,而是那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它穿透香火的伪装,将这座殿堂的本质昭示无遗——

这里不是圣殿,而是屠宰场。

“磨磨蹭蹭的,新来的信徒?”操作仪器的色彩注入者抬起头,语气不善,“连基本程序都不懂?赶紧给这些虔诚的灵魂全部送上祭台,麻利点。”

星榆还未开口,负责监控整个场地、确保一切正常运行的结构观察者已经开始检查转运舱上的标识。

“2号蜂房送来的,还是织造者序列。不错,不错,心识结构稳定,业力波动在可控范围内。调整下‘大圣谱’的基础参数,把药物浓度调到最优阈值。”

“啊,又是织造者序列!永恒织匠在上!”色彩注入者骂骂咧咧地画了个永恒之环的手势,“命运之轮啊命运之轮,你怎么老转到织造者这边来?构建意识环境就够烦了,还得一个个调试记忆节点,这不是折腾人吗?圣裁者计划怎么就被遗忘在命运长河里了?那活儿多轻松。”

“哎哟喂,你又起嗔念,真是心火难消啊。罪过,罪过。清除心识,回归空性的工作确实轻松,但织造者序列可是在重构众生心相,你这业力缠身的懈怠之徒当然觉得麻烦。”

色彩注入者翻了个白眼,嘴里念叨着“愿永恒织匠保佑”,手指麻利地调出所谓的祈祷文。

星榆认出那是药物浓度和电击频率的数值。

这样精确的数字背后,是多少人被摧毁的意识?

“烦死了……这群织造者稍微注入就容易过载。圣裁者多简单,加大永恒织匠的恩赐剂量,意识清空得干干净净,纯净度杠杠的。谁知道上头发什么神经,非要搞这么复杂。”

“慎言,慎言。”结构观察者装模作样地双手合十,目光却盯着数据流,“众生相转,因果不虚。这批求道者的心性可塑性确实契合大道,就用这个解脱参数继续吧。”

“赶紧把织梦机的功率调到最大,”色彩注入者不耐烦地对星榆说,又补充道,“啊,愿永恒织匠指引你完成这神圣的使命。”

星榆走向那台被重重织锦掩映的机器,想要仔细观察。

毫无来由地,一阵剧烈的心悸。

她刚要伸手,前额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骨骼里钻出来。

星榆下意识地扶住额头。

那里早已空无一物,拔除芯片后连疤痕都不曾留下,却疼得如此真实。

若有若无的香气似乎变得更浓了,垂坠的织锦在眼前晃动,仿佛活过来的巨蟒。

血液在织梦机的影响下剧烈共鸣,似乎回应着某种久远的呼唤。

“废品,”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意识深处炸开,像是某段被封存的记忆突然苏醒,“又一个失败的圣裁者。可惜了,能承受这么高浓度的药剂……”

意识开始涣散,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却像是两个心跳的叠加。

织梦机的嗡鸣声远去了,檀香的味道无比熟悉,就像刻在身体里的本能。

祈雪还在……工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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