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吴霞出门,乐乐一阵恍惚。
三十多岁的吴霞和五十岁的林湘玉站在一起,林湘玉都不能输。
乐乐不能理解男人出轨的需求点,尤其是年近六十的任天骐,到底在图什么?
还是,他们压根很早就在一起了,只是林湘玉一厢情愿,觉得任天骐不会出轨?
还在愣神,电话响起,任天放的笑声又传来:“有关系了吗?”
乐乐思忖片刻,“关系不大,工作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上点心吧,她要是开始渗透,和别人不一样!”任天放不屑的哼道。
“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乐乐问道。
“想和你合作!”任天放慢条斯理说道。
“为什么要和我合作?”乐乐又问。
任天放又笑起来:“因为我们都是外人!”
“嘁!你都说我是外人,我何必趟这淌浑水!别费心思了,大不了不干了。”
乐乐心烦气躁,摔摔打打,手里的简历被揉成一团扔了出去。
任天放叹口气,“你考虑考虑,我在东升大酒店等你,房卡在花盒里!”
“……”乐乐听到房卡,怒火中烧、气急败坏,“去你妈的!”脏话脱口而出!
对面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乐乐顺手抓过茶几上的茶杯,哐啷摔地上,“啪”,碎裂的声音莫名解压,又抓过一只,连摔了五只,心里的火才压下去一点。
抬眼看向外面,武坤冷冷地站在门侧,有人围观,武坤强硬地疏散开。
乐乐抱起手臂,走到窗口。
天已黑,雨还疾,春雷滚滚,闪电时而划过天际,将漆黑的夜幕撕开一道口子,闪电转瞬即逝,黑暗又重新笼罩夜空。
坐回老板椅,乐乐闭着眼睛,迅速梳理目前的情况!
足足过去半小时,她才睁开眼,她像下定了决心,表情凝重又坚定。
她站了起来,看向门外,武坤面无表情,但目光一直锁在她身上,乐乐招了招手。
武坤推门进来,满地的白瓷碎片似乎不存在般,武坤径直走到办公桌前。
乐乐手指并拢,勾了勾,做了个靠近点的手势,武坤伏下身,凑到了乐乐面前。
乐乐小声在武坤耳边说了什么,武坤听完,直起身,有些犹豫,问道:“安全吗?”
乐乐蹙着眉,垂眸说道:“问题不大!”
“要不要跟魏先生说一声?”武坤还是疑虑。
“说了他肯定不同意又担心,保不定一会儿飞过来。”乐乐抿起唇,脸色凝重,“就这么办,我tm受够了!”
乐乐手里的笔,被她狠狠摔在桌子上,又弹起来,“叫人收拾一下地板。”
武坤点点头出去了,一会儿保洁阿姨进来,把地板仔仔细细扫干净了。
等保洁走了,乐乐拆开放香水瓶的格子,果然,下面还藏着一张房卡。
“1608!”乐乐看着金色房卡,眸光异常坚定,“走,先回去!”
细雨如织,乐乐坐在后座,闭着眼睛,仔细推演晚上可能发生的各种意外。
回到家,乐乐管完灵曦,认真吃饭。
吃完饭,换了衣服,一套红色阔腿裤套装,上衣是两边高开叉长款,衣摆到小腿,腰间系带,显得人修长纤瘦,又飒爽帅气。
圆领,乐乐拿出银色毛衣链,挂了上去,一条约10cm长的银色小蛇攀在上面,既是装饰又可以调节毛衣链长度,头部镶钻,两只硕大的钻石眼睛,神秘又充满诱惑。
乐乐抽出首饰盒,挑了一枚戒指,硕大的绿色宝石,透着幽幽的光泽,底座连接处一圈暗纹钻饰,可以转动。
最后,把一枚小巧的口红,揣进了裤子口袋。
准备好,乐乐拨通了任天放的电话,微顿一下,说道:“我考虑好了,我去找你!”
任天放身边嘈杂,笑的淫邪:“这才明智。”
衣帽间,乐乐仔细从鞋架上挑了一双尖头细高跟鞋,黑色红底。
换好,拿了包,去了车库。
武坤在车里等着,看见乐乐一身红衣走来,眼底也忍不住露出一抹惊艳。
乐乐上了车,武坤犹豫了一下,又确认道:“真的不提前跟魏先生说一下?”
乐乐垂眸,“不说了,走吧!”
武坤启动车子,开往东升大酒店。
雨幕如织,重重地砸在车玻璃上,被雨刮器仓促地扫向两边,旋即又被新落下的雨滴覆盖。
路灯在一片雨雾中,氤氲成昏黄的光晕,像是惺忪睡眼,无精打采地俯瞰着依然忙碌的马路。
车窗外,高楼大厦的霓虹灯招牌,在雨水中扭曲变形,流淌下五彩斑斓的光带,宛如一幅抽象画。
到了酒店车库,乐乐推开车门。
一脚迈出,鞋跟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 “哒哒” 声,在空旷的车库里骤然响起,回音层层叠叠地扩散开,每一下都似战鼓。
武坤默默跟在后面,一起坐电梯到16楼。
武坤还是迟疑,脸色凝重,看向乐乐,“都记清楚了吗?”
乐乐点点头,“放心吧,不会有事!”
站在1608门口,乐乐敲了敲门,没人来开门。
对面的1603、1605、1607,武坤都敲了敲,没人。
两个人转身坐电梯到酒店大堂,把房卡拿给前台看,然后说道:“帮我拿一张取电卡。”
前台看了卡,没有迟疑,直接拿了取电卡给乐乐。
武坤则新开了一间房,要求1608对面的房号,前台顺利给开了。
上楼,开了1608的房门,任天放确实没有在,乐乐插上取电卡,把门卡给了武坤。
进了房间,乐乐仔细观察了房间格局。
正规五星级酒店套房,50平左右。
客厅有低矮的茶几和沙发,厚地毯,卧室全屋地毯。
都是落地窗,客厅带个小阳台。
卧室门是复合门,不是实木。
乐乐关上门,自己试着撞了撞。
应该和武坤的房间格局一样,但乐乐还是拍照给武坤发了照片。
准备就绪,坐在沙发上,给任天放打电话。
任天放似乎是喝了酒,笑得很是癫狂,“马上来,马上来!”
只等了一刻钟,房门便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