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一边擦嘴,一边呲她:“尤凤霞我告诉你,你们俩在我眼中就是一对雌雄大盗,要不是念在曾经的几分香火情,否则你们连跟我坐一个桌子吃饭的资格都没有!跟你们玩,我嫌掉价!”
“你!”尤凤霞双眼瞬间瞪大,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原本白皙的脸颊此刻因愤怒而涨得通红。
许大茂往椅子里一躺:“不服气是不?你信不信我随便说个挣钱的法子都比你们走私进口电视机来得快,而且还合法合规,不用行骗!”
“你别以为自己了不起,就可以肆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尤凤霞的声音尖锐且充满愤怒,在房间里回荡。
许大茂这时候反倒心平气和地劝起她来了:“别生气,你听我把话说话,然后仔细琢磨琢磨,国库券你听说过吗?”
“……”
晚上,许大茂刚进家门,就被于莉和娄晓娥给按桌子上了。
她俩人一个翻他的领子和衬衣,另一个检查他的口袋跟裤兜。
尤其是于莉,就那个咬牙切齿地劲儿,要不是有外人在,都扒许大茂裤子了!
许大灿跟刘月如就这么笑眯眯地在旁边强势围观。
于莉和娄晓娥没在许大茂身上闻到香水味,也没发现口红印,以及多出什么东西来,这才作罢。
许大茂拉开椅子往那一坐,娄晓娥刚要给他倒水,就听他说:“蛾子你别忙了,我喝一肚子茶水了,这会儿只想尿尿。”
娄晓娥翻着白眼还没把茶壶放下呢,就听许大茂急不可耐地对他弟弟说:“成了,尤凤霞那娘们上钩了!”
还记得之前许大灿分析过的那个理论吧?
于莉和娄晓娥一齐出声:“娘们?”
你看,是不是“娘们”离“尤凤霞”更近?
经常娶两个老婆的都知道,这齐人之福可不是那么好享的。
可谁知许大茂竟然还支棱起来了:“去去去,说正事儿呢,别捣乱。”
傻柱要是敢这么跟秦淮茹说话,那非干起来不可;可谁知于莉和娄晓娥竟然还真的就不言语了,只是柳眉倒竖,恰似两把锋利的匕首,透着凌厉的寒气。
许大茂一边打着冷颤,一边对他弟弟说:“大灿,我跟你说……”
“……”
听完了他们兄弟俩的谋划,于莉和娄晓娥也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她们又对这个国库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拉着刘月如叽叽喳喳讨论了起来。
许大灿摇了摇头对他哥说:“那后面的事儿我可就不操心了,有什么麻烦第一时间通知我。”
许大茂气的直翻白眼:“你小子现在越来越像领导了,领导动动嘴,底下跑断腿!”
许大灿叹了口气:“没办法,正卡在升副处的关键时期,我的一举一动都有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有人写信,举报我跟程菲有不正当的关系。”
刘月如听见程菲的名字,扭过头来瞪了他一眼:“活该!”
许大灿又说:“另外我还听说刘海中跟阎埠贵这两个老东西最近也不安分起来了,又憋着写举报信呢。”
这回一家人瞬间又同仇敌忾了起来:“这两个王八蛋!”
“他们准是得到其他人的授意了,否则就凭他俩?”
许大灿老神在在:“别着急别上火,这一次就把他们彻底给收拾了。”
可不是嘛,没理由电视剧里许大茂和尤凤霞随便做了个局就把刘海中和阎埠贵给坑了个底掉,就这么简简单单就办到了的事情,反而到了现实世界里,他许大灿却做不到。
不会吧?真当他和他那帮兄弟是吃素的不成。
“……”
事实证明,当一个男人开始爱上钓鱼、文玩、摄影等等这些的时候不是他没心气儿了,安于现状彻底躺平了。
他只是有些迷茫,有些找不准前进的方向了,可偏偏他的肩上又一头挑着父母,一头挑着妻儿,如履薄冰。
就像迷雾中看不见灯塔的船只一样不敢轻举妄动。
外面风大浪大,一动不如一静啊。
但他一旦重新又找到了方向,破开了海面上的迷雾之后,所爆发出来的热情又是光芒万丈的。
就像耗子,自打许大灿承诺把面的公司交给他之后,这家伙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先头许大灿交代他的让张进喜把棒梗约到舞厅去见尤凤霞这么一点小事儿,他第二天就办妥了。
张进喜听说耗子同意见他的时候,比中了500万还要兴奋。
毕竟中500万这个事儿只能在梦里,但是攀上了耗子这条大腿,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可不在话下。
张进喜下血本在琪莉阁订了个包间,这个地方对于普通人来说就已经是天花板级别的存在了。
他们这主厨可是淮扬菜、鲁菜的两门抱,还和现在丰泽园的大厨是师兄弟的关系。
所以好多去不起丰泽园的人就都上这儿来了。
张进喜今天还特意点了一道他们家的招牌菜——糖醋鲤鱼。
好家伙,就这一条鱼,30块钱!
没辙,人家就这个价,这馆子的经营理念就是一条鱼要占总餐费的3分之1左右。
自打去年开始,就什么都涨价了。
张进喜点完了菜都悔死了!心都在滴血,早知道他干嘛不请耗子上全聚德啊……
一只烤鸭也才35块,不比吃什么糖醋鲤鱼强啊?
这不春晚的时候牛群还专门说了一个相声呢:“领、道,冒号!”
就是说他们巧立名目想吃烤鸭的段子。
好家伙,槐花刚顶替秦淮茹进轧钢厂的时候一个月工资才40块钱,合着辛辛苦苦一个月,就够吃一只鸭子的!
“……”
耗子一来,张进喜就极尽谄媚之能,好话跟不要钱似的,马屁如潮。
但很快,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熟悉呀,他跟耗子真不熟。
人家耗子打65年起就开始跟着许大灿了,是他们那个团伙的元老之一。
可他呢?65年的时候还是小屁孩儿呢,整天跟在刘光福屁股后面,作威作福。
但好歹怎么说,大家都是从那个年月过来的,起码有共同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