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小脸涨得通红,脚步迈得又快又急,头也不回地甩下一句:“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跟我不是一条心。”那语气里的委屈和气愤,任谁都听得出来。
这话就像一颗重磅炸弹,把东宁炸得晕头转向,他心里那叫一个郁闷,脚下生风,三两步跑到南嘉身侧,急得眼眶都红了,大声辩解:“我怎么跟你不是一条心的?”
说着,他双手在空中胡乱比划,情绪愈发激动,“我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南嘉嘴巴一撇,脖子一梗,倔强地回道:“你就是!不然你干嘛说那些话,好像上赶着盼他们分手似的。”她眼里闪着怒火,仿佛要把东宁看穿。
东宁像是被人戳中了脊梁骨,一下子愣在原地,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不过很快,他就像被点燃的炮仗,激动地挥舞着双手辩驳:“我那是看你心情不好,想安慰你才说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南嘉却根本不理会他,自顾自闷头往前走,把东宁当成空气。
东宁见状,心里的火噌地一下蹿得更高,在后面扯着嗓子嚷:“池小鱼和北羽的事儿,你犯得着这么较真吗?他们不就是异国恋,又不是彻底掰了!”
“那你什么意思啊?”南嘉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盯着东宁,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你那态度明摆着,当我看不出来啊?你就是不待见小鱼,从医院那会儿我就瞧出来了。”
东宁也被惹急了,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额头上青筋暴起,毫不客气地吼道:“我不是不待见她,我是客观分析!作为北羽的好兄弟,我站在他立场上看,她池小鱼就是不够格跟北羽在一起!”
南嘉一听,气得浑身发抖,肺都要炸了,双手握拳,恶狠狠地瞪着东宁:“东宁,你这话给我收回去,别让小鱼听见!”那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透着十足的警告。
“我说句实话怎么了?”东宁满脸的不理解,眼睛睁得大大的,冲南嘉喊道,“南嘉,我就纳闷了,你为什么这么护着她?她到底哪儿好啊!”
“她是我认识的人中,最让我心疼的人。”南嘉咬着嘴唇,眼眶泛红,声音微微颤抖,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反正这种特别的感觉,我从来没在别人身上体会过。”
“可我并不觉得她值得你心疼!”东宁毫不留情地打断,脸上依旧是那副倔强的模样,好像在坚守某种“真理”。
“如果是因为山崖的事,我最后跟你说一遍,所有人都可能推我下去,但唯独她池小鱼不会!”南嘉情绪彻底失控,双手在空中乱挥,歇斯底里地怒吼起来,那声音大得惊人,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把一旁的东宁都给震慑住了。
她虽然没找到凶手,但心里很确定,绝不可能是池小鱼。哪怕让她相信自己失足,她也绝不怀疑池小鱼会对她下毒手。
东宁见状,语气稍稍缓和,试图劝说:“南嘉,不是所有人都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单纯,池小鱼柔弱的一面,说不定是故意装出来的。”
“你给我住口!”南嘉再次怒吼,那气势仿佛要把东宁吞了,周围的人都不自觉地远离他们。
紧接着,她情绪崩溃,双手抱头,声音带着哭腔:“你是我丈夫,可池小鱼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不希望你们两个跟仇人似的,别猜忌她,算我求你了。”
慢慢的,南嘉开始慌张起来,头疼得愈发厉害,她一个劲儿地抱着头,嘴里不停念叨:“我会找到凶手的,我会证明小鱼的清白的。”
可是,只要一用力回想,脑袋就像要裂开一样疼。东宁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看着南嘉痛苦的模样,东宁满心自责,不假思索地冲过去,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们先不想了。”
“我会找到凶手!”南嘉靠在东宁怀里,虚弱却坚定地回应。
东宁瞧着南嘉那痛苦又倔强的模样,心瞬间揪成了一团,懊悔不已,紧紧的抱住她,脸上满是焦急与心疼。
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不找了,是我刚才话说得太重了,我们别再揪着这事不放了,行不?你之前明明也说过要翻篇儿的呀。”他是真怕这事儿再闹下去,会把南嘉越推越远,彻底失去她。
南嘉的眼神里还残留着委屈与不甘,东宁瞧在眼里,急在心里,脑子飞速运转,只想赶紧把这局面稳住。
他微微低下头,眉头紧锁,一脸诚恳地开口:“我相信你,凶手肯定不是小鱼,我这阵子压力大,脑子一热就乱说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就当我胡言乱语了,行不?”那讨好的语气,就像个犯错的孩子在祈求原谅。
“真的相信吗?”南嘉微微扬起下巴,目光直直地盯着东宁的眼睛,带着一丝审视,轻声试探道。
“真的,我信你!”东宁赶紧挺了挺胸膛,目光坚定地迎上南嘉的视线,眼神里没有一丝闪躲,斩钉截铁地回应。
南嘉紧绷的嘴角这才慢慢松开,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可眼神里还是透着几分警告,不紧不慢地说道:“那说好了,不许再针对小鱼,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得跟我一条心,知道不?”
“我答应你。”东宁暗自松了口气,脸上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心里虽然还有些别扭,但此刻也只能顺着她的意。
他轻轻拍了拍南嘉的肩膀,温言软语地哄着,就盼着这场风波能就此平息,让生活重回正轨。
飞机缓缓降落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舱门开启,北羽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踏入美国这片陌生又充满挑战的天地。13 个小时的时差,让此时的美国正值阳光明媚的大白天,与国内的夜色形成鲜明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