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想想,也好,毕竟自己对临渊是一无所知的,有人带路当然再好不过了。有宗门内的人在,还能互相照应。
翌日,白流就接到了诸葛青云传来的好消息,楚师兄同意了。
临渊里,雾气常年笼罩,走在其中,神识都受到了限制,临渊并不是深渊,而是被雾气笼罩的未知之地,这里的雾气,不是简单的雾气,而是带有一定的腐蚀性质的,这种雾气,对魔族有益,但对人类修士却不太友好。
而人类修士是很聪明的,针对这种腐蚀灵元的雾气,开发出了特殊的对付方法,就是避毒丹。
白流将避毒丹含在嘴里,这种丹药可以维持数个时辰,而不被雾气腐蚀灵元,白流在刚刚进入临渊的时候,还特意试了试,这种雾气会从身体毛孔渗入体内,如果你撑起防护罩,你会发现,这种雾气对灵元形成的防护罩也有着侵蚀作用,防护罩在不断地下降。
要是强行撑起灵元防护罩,白流感觉,自己顶多支撑几个时辰,灵元就会耗尽,这时候,特殊的避毒丹就发挥作用的时候就来了,一枚避毒丹,含在嘴里,药力化作一股暖流,与身体融为一体,隔绝了雾气的侵蚀。
果然,专业的事儿还得交给专业的人啊。白流不禁赞叹,这避毒丹还真好用,一点儿也不用担心雾气毒性的侵蚀了。
与白流一起的,还有楚师兄,诸葛青云,以及杜子腾,这几人也不算是专门陪着白流的,他们告诉白流,要去临渊采集资源,顺便带上白流,但白流知道,大概率楚师兄他们是想保护自己。
就在白流进入临渊的第一时间,范家就收到了消息。
“你说那白流身边跟着木灵宗的修士,确定吗?”范家那位长须长发的老者,此时已经不再是空灵的声音,情绪有些波动。
“是的。”范萱萱回答的小心翼翼的,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师父情绪波动了,而且最近接连两次,都是和那白流有关。
“木灵宗... ...”范家的老者沉思起来。
“师父,这白流属于木灵宗,有什么问题吗?”范萱萱终于忍不住了,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如果这白流是木灵宗的,就就有点儿不好办了,前段时间去了趟天元大陆,知道了一件事情,这白流或许就是那件事情的关键人物。”范家老者胡须微动。
“什么事情?”范萱萱更加好奇了,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已经结丹后期的师父关注呢?
“你知道妖魔战场上有一件新奇事情,你应该知道的,就是木灵宗推出了炼气期修士丹药的炼丹工厂吗?”
“回师父,当然知道了,木灵宗这可是做了一件影响深远的大好事啊,我们临渊城最近也开始筹备了,木灵宗很快就要派人过来支援建设炼丹厂了,哦,这炼丹厂还有一个名字,叫茵茵炼丹厂,弟子当时还很好奇,这木灵宗为什么给炼丹厂起这么一个名字呢,直接叫木灵宗炼丹厂多直接啊。”范萱萱当然知道这件事了。
“你知道这炼丹厂,是什么人设计建立的吗?”
“什么人?是那个叫茵茵的人吗?”
“不是,据我所知,木灵宗这炼丹厂的建立,跟那个叫白流的修士密切相关,当时,我并没有在意,谁曾想,这白流出现在了临渊城,而且还带着通灵鼠。”
“师父,这有什么关系呢?我们要的是通灵鼠,又不是要白流的命,就算白流是木灵宗的修士,而且还是非常重要的弟子,那又如何,再说了,就算白流不愿意交出通灵鼠,我们也可以暗中出手,相信木灵宗没有证据,也不能拿我们范家怎么样,是吧?师父。”范萱萱嘟囔了一大串儿,显然没有将白流跟木灵宗放在心上。
“不,绝对不止这么简单,如果木灵宗知道白流手中有通灵鼠,那绝对会第一时间将白流保护起来,送回宗门,或者说金木水火土五大灵宗任意一家宗门知道白流手里有通灵鼠存在,也会第一时间将白流作为重点保护对象的。你不知道通灵鼠的重要性,但五行灵宗肯定知道。”范家老者还是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范萱萱有些愁了,她确实不知道通灵鼠的重要性,她只是从许多古籍中得知了通灵鼠的存在,从师父口中得知了通灵鼠的能力,她并不知道通灵鼠曾经是五行灵宗的守护兽。
“照目前来看,木灵宗应该还不知道白流手里有通灵鼠。”范家老者思索片刻,然后缓缓说道。
“为什么?”范萱萱表示不解。
“若是木灵宗已经知道白流手中有通灵鼠,怎么还会任由白流在临渊城呢,早就护送回木灵宗总部了。”范家老者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哦,师父说得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范萱萱后知后觉,有些尴尬,连忙给师父送上彩虹屁。
“既然如此,木灵宗,那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范家老者没有理会范萱萱的拍马屁,而是眼神闪过一道光芒。
“师父的意思是... ...,可是,白流身边还有木灵宗的修士啊。 ”
“一并除掉!”
“可是...”
“去吧!”
范家老者挥手打断了范萱萱的话,范萱萱只能将话憋回心里。
等到范萱萱退出去,范家老者的眼睛里露出了渴望的神情,那是一种非常急切的眼神,嘴里也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声音:“元婴啊,我终于等到了!”
对此一无所知的白流,此刻还正和楚师兄几人在临渊外围游逛,这里的人类修士比较多,白流一行已经碰上两队了,他们还专门跑过来跟楚师兄打了招呼,看样子,楚师兄在临渊城里,也是名气不小的。
诸葛青云则是给白流时不时的讲解一下这里的环境,以及那些长相奇奇怪怪的灵药灵草,白流对这些未知的东西,还很有好奇心,不断地看看这个,闻闻那个,还时不时的问问其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