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倒是让石宽有些尴尬了,他赶忙说道:
“我是你三姐的丈夫,叫我石姐夫就行。”
“哦,石姐夫。”
黄静怡随口应了一句,头也不回,就钻进了房间。
文贤贵气得把头顶的帽子一摘,骂道:
“那黄老头怎么当上镇长的,教出这么个女儿来,我怎么就娶了她哟。”
骂归骂,文贤贵拿黄静怡也没什么法子。毕竟结婚这么久了,确实没带她去见过石宽,她说不认识,那也只好如此咯。
其实生活中好多事都是这样,文贤贵对黄静怡那是一肚子的意见,可就是找不到理由骂她。黄静怡既不出去串门,也不在外面抛头露面,更不会嚼别人的舌根,对他的事也是不闻不问。就说做那事吧,也不拒绝,但也没什么反应,都不知道她被睡了是爽还是痛?甚至他去睡阿芬,也半句怨言都没有。这样的女人,能说不好吗?好像也不能吧。
饭还没那么快吃,美金上来给两人倒了茶,又退下去厨房帮忙了。
为了把的尴尬掩盖过去,文贤贵一边喝茶,一边就跟石宽聊起和赵老财一起合伙收药材的事。
石宽这才知道文贤贵去五竹寨是干嘛去了,心里有点犯嘀咕。这赵老财都一大把年纪了,文贤贵还这么年轻,怎么就凑到一块儿去了呢?
不过嘀咕归嘀咕,他也没细问。毕竟小鸡尿尿,各有各的道。他都能和乌桂山的土匪有联系,那文贤贵和赵老财一起合伙收药材,好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没多久,热气腾腾的河鳖炖老母鸡就端上来了。黄静怡也不出来吃饭,躲在房间里说不饿。就文贤贵和石宽两个人,各坐在大大的方桌两边,举杯对饮。
吃了好一会儿,外面天都已经黑下,两人都有点微醺了,连三平带着牛黑华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
那牛黑华一进屋,就弓着腰说:
“所长,好像……好像出事了。”
正和石宽聊得高兴呢,听到这样的消息,文贤贵可就不乐意了,把筷子“啪”的一声拍到桌子上,没好气地问道:
“出事就出事了,还怎么好像啊。”
虽说都是自己人,可牛黑华还是挺怕文贤贵的,他身子一抖,赶忙应道:
“怕是出事咯,水养上午跟我们一起走的,走着走着就没影儿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
“哟,我上午碰见你们的时候,就没瞅见他了,该不会又被土匪掳走割了吧?”
石宽也想起了上午的事儿,这些人只要有个风吹草动,他就会联想到被土匪割,心里不禁觉得好笑。
石宽说的,也正是牛黑华所担心的,他磕磕巴巴地说道:
“就……就是啊,这帮土……土匪,消停了好一阵儿,又出来捣乱了。”
文贤贵却不当回事儿,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满不在乎地说:
“没事,他那玩意儿都没了,还割什么呀?肯定是跑到哪儿偷懒赌钱去了,你先回去,等他晚上回来了,把他逮住,明天我要去审问他。奶奶的,跟在我手底下还敢偷懒。”
“那……那我就先回去了。”
牛黑华也就是来跟文贤贵说一声,水养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也不知道上哪儿找去。
牛黑华的担心,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水养还真就出事了,这会儿正被吊在春香楼后堂的一间杂物间里。嘴巴被堵住,悬空的两条腿还各绑了一块石头。
他惊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亮麻子和黄大臀,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完全动不了。他从今天上午就被吊在这里了,水米未进,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再加上脚上被两块大石头扯着,感觉肚皮都要被撕开了。这天还没黑呢,人就已经饿得晕过去了,还是刚才亮麻子和黄大臀进来,拧了他一下,他才悠悠转醒。
黄大臀把那油灯举起,,然后“啪”的一声贴到了水养裸露的肚皮上,恶狠狠地问:
“认得你黄奶奶不?”
那油灯估计点了好久了,玻璃灯罩都快被烤化了,贴到肚皮上时还发出“吱”的一声。水养疼得眼珠都快凸出来了,嘴里塞着的那块烂布也快被他咬烂了,喉咙里发出一声可怜兮兮的哀鸣。
他能不认识黄大臀吗?前几天他还和李新一起去睡了黄大臀呢,他那方面不行,就用手代替,感觉也挺过瘾的。
现在黄大臀和亮麻子,肯定是为了这事来找他算账的。他想解释两句,却张不开嘴,连扭动挣扎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虐。
亮麻子看到水养的肚皮上被烫起了一个大水泡,就说:
“别烫了,直接把他弄死算了,免得吵到邻居。”
黄大臀可是休养了好久,身体才慢慢恢复的,不过到现在都还没办法和男人做那事呢。她今天在街上守了水养好久,好不容易等到水养要去上茅房,就赶紧跟了上去,又是抛媚眼又是抖胸的,把水养迷得晕头转向。
水养虽然没了那玩意,黄大臀也没什么姿色。不过要说勾引男人,她还是挺有一手的,没几句就把水养骗到了春香楼的侧门这里。
这是一条死胡同,只有春香楼的侧门开在这儿,大白天的都没什么人路过。
黄大臀和亮麻子早就商量好了,就等今天这个好时机。亮麻子老早就躲在门后,等黄大臀把人骗进来,立刻拿根绳子套在了水养的脖子上。
水养翻着白眼,胡乱蹬了几十下,就瘫软下来了。不过他可没死,只是暂时昏过去了。
大白天的,黄大臀和亮麻子也不敢闹出太大动静,把水养的嘴巴堵住,吊在房梁下,然后就赶紧溜了。
天黑以后,他俩才敢从家里把菜刀拿过来,准备杀了水养。
一想到之前被水养欺负得那么惨,黄大臀可不甘心就这么让水养痛痛快快地死掉,压低声音骂道:
“不行,我得慢慢折磨他,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