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玥嘴角一抽,自家女儿这么直接的吗?
她们母女两人的计划是在离开崖谷大陆之前把赤月帝国的皇权集中在皇帝一人手中。
本来是计划在把帝位传给慕容峻奇后,新帝上位,长老们必然不会消停,等到事情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她们母女两人再回来彻底解决了长老们,趁机改掉长老制。
没想到事情有变,他们这么沉不住气,居然在慕容峻奇上位之前就动手了,她们母女两人立即改变了计划,将计就计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废除长老制。
可是她也没想到女儿会这么直接呀。
这么好的建筑,留着不行吗?
不当长老院还可以用作其他用途呀。
算了吧,都已经毁掉了说什么都晚了,这样也好,就像要把长老从族人们的心中拔出一样,先把长老院从皇宫中拔除吧!
女儿应该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慕容朝其实就是这样想的,功人先攻心。
眼下最重要的事解决了,里面那个女人。虽然顶着穆欣雨的身体,但是里面可不是穆欣雨的魂体。
就在灰尘落下来后,所有人都看清了院子里的女人。
已经被开了天眼的齐书槿没有看到穆欣雨身旁有她的魂体,他愣住了。
难道欣雨真的是慕容家族的血脉?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为什么穆欣雨的魂体没在她的身体旁,是齐书槿不愿意接受的那个原因。
在场的人也许很多人都不知道身体被另外的灵魂体占据的条件。
一种是把对方的灵魂体拘禁在身体三步远内,另一种是身体的灵魂体自己放弃了,身体灵魂彻底消散,还有一种就是夺舍。
夺舍夺得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对方的灵魂。
只要将对方的灵魂体吞噬掉就能彻底的占有对方的身体,即便是那样也需要时间和身体彻底的融合。
像慕容朝这样,是因为都是她自己的灵魂体,只不过是从百年后归来而已,所以才没有任何排斥。
齐书槿的手紧紧的握住,目光盯着穆欣雨一动不动。
谢时坤自然也发现穆欣雨身旁没有她自己的魂体,但是他以为穆欣雨拥有慕容家族的血脉,身体并没有被其他灵魂体占据。
因为一直盯着长老院,倒是没有发现齐书槿的情绪变化。要不然以他对齐书槿的了解必然能发现他的变化。
齐书槿明白,是他自己心存侥幸,希望是第一种情况,那样的情况下穆欣雨就还在,只是人变了而已。
慕容朝跟穆欣雨视线对上。
此时的穆欣雨身上的确有很强的慕容家族血脉之力,就是大长老他们也都很震惊。
之前虽然也都感知到穆欣雨身上的血脉之力,但是可没有这么强。
这是怎么回事?
“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吧?”没等慕容朝开口对方率先掌控了主动权。
淡然的站在那里,目光睥睨的看着慕容朝,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慕容朝嗤笑一声,“怎么,三岛十洲的慕容家族血脉就高贵了吗?那你们还费劲心思的来低等大陆谋算什么?”
慕容朝犀利的话顿时让穆欣雨脸色很难看。
而慕容家族的族人们听到慕容朝的话后都大惊失色,穆欣雨是来自三岛十洲慕容家族的人?
难道他们慕容家族的血脉是来自三岛十洲的?
如果是这样就能解释的清楚慕容家族为何在崖谷大陆能成为高高在上的第一皇族了,本身血脉就很高贵。
看吧,这些慕容家族人的想法才是最真实的低等大陆人的想法,在他们骨子里认为来自三岛十洲的人就是比他们低等大陆的人高贵。
可是慕容朝的话的意思很显然是看不起来自三岛十洲的慕容家族的人。
仔细一想慕容朝的话他们觉得也对,既然觉得你们三岛十洲的慕容家族高贵,为什么还来低等大陆谋算他们。
穆欣雨表情轻蔑的道,“你们这一脉本身就是家族的罪人,逃离的时候偷走了家族代代相传的宝物,现在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所有慕容家族本来兴奋自己的血脉,来自三岛十洲很高贵,听了穆欣雨的话后脸色都变了。
他们的先祖居然是家族的罪人吗?
慕容朝嘲讽,“你以为你是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你敢立下誓言你刚才说的话句句属实,如有虚假整个三岛十洲的慕容家族人包括你,族灭人亡,一个不留,你敢吗?”
穆欣雨没想到慕容着这么难缠,无论她怎么说慕容朝都有对对付她的话,而且一点都不啰嗦,句句话都说在要害,让她无言以对。
也让在场的慕容家族的人对她的话很是怀疑。
“怎么,你不敢吗?那你就不要在本殿下面前嚣张,我从小到大可不是被吓大的。”慕容朝的声音陡然狠戾起来。
穆欣雨目光一缩,慕容朝身上陡然转变的气息,让它有一种来自灵魂的压迫感。
怎么可能?他一个低等大陆出生长大的,虽然身上有慕容家族的血脉,怎么能跟他们土生土长在三岛十洲慕容家族的人比呢?
慕容朝杏眸弯了弯,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道,“而且本殿下的运气一向极好,你们费尽心思谋算的东西,我得到的不费吹灰之力。如果你的记忆能带回去的话,就告诉三岛十洲的慕容家族掌权人,我慕容朝用不了多久就会去登门拜访的,到时候也不用耍什么阴谋,直接来阳谋就好,本殿下倒是想看看三岛十洲的慕容家族到底有多高贵?能不能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慕容朝的话嘲讽意味很浓,只要不傻都听得出来她话里的挑衅。
慕容玥和花景延夫妻两人自豪地看着自家女儿,楚玄赫更是觉得他的朝朝就应该是这样,桀骜不驯、自在洒脱。
可是慕容家族的人包括诸位长老心情就不怎么美了。
慕容家族的族人是羡慕嫉妒,而诸位长老的心情要复杂的多,既羡慕嫉妒,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