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本就很脆弱,疼得洛尘启直喊痛。
这个方法的确是很多要钱的人都用过。
每逢过年过节时,就有人身穿舞狮的行头,敲锣打鼓到门店,送上祝福和财神。
一般都能收到一些好处费。
“住手!”
阿九竖起右手制止胖女人,“我觉得这倒是一个比较不错的方法。”
胖女人生气地瞪着绿豆大的眼睛,“你就袒护他吧!”
“你懂什么,老方法当然不行,但是改进一下应该可以。”阿九还是比较强势,“等见到阿泰商量一下再说。”
胖女人气呼呼地坐下。
接着,阿九又说:“好吧,算你们这个点子不错,今天晚上就不处罚你们。”
他发动了面包车。
小聪拉着洛尘启赶紧找位置坐下。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的八点多。
孔家的府邸中。
孔易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听着三个儿子的汇报。
这是每个月的例行公事。
孔易刚这个人天性凉薄,除了对孔仪母亲有真情,无论是对原配妻子和儿子,还是穆芳舒和私生子,从来都是很冷淡。
老大孔策说:“爸,咱们公司的股票在最近波动很大,市值也是节节攀升,我查了一下,好像是有外资看好我们的前景,加大了投资力度。”
“但是由于涨幅太大,上边也发布了异动公告,我们已经做出了相应的说明。”
孔易刚皱了皱眉。
盘子太大,一般是很不容易拉升起来,更别说散户那点闲钱。
也因此,孔家的股票发行三十年,一直处于相对比较低的水平。
即便是遇到牛市,也不过今天涨一毛,明天跌几分。
被广大股民戏称是织布机行情。
他喝了一口茶水,“哪儿来的外资?”
“是比利时的一家基金管理公司,还有中东的沙特土豪。”孔策答道。
“大哥,这有什么担心的,说明咱们孔家前程无量,才能吸引别人投资。”老二孔渊说。
孔良也点头。
孔易刚放下茶杯,“多留意一下,注意不要有什么负面影响,要知道爬得越高,摔得越疼。”
孔渊和孔良在心中撇撇嘴,觉得父亲实在是太过于谨慎。
“是,我知道的。”孔策答道。
其实,这些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
作为孔家而言,市值增长过快就是冰火两重天。
一旦出现什么暴雷的事。
那么带给孔家的就不是喜事,而是股价暴跌,市值蒸发。
不过,上边已经下发了异动公告。
显然对上涨有所压制,反而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无脑的上涨。
孔易刚又把目光投到老三孔良身上,“你那边呢?”
“已经谈好了,也拿到允许出口的公文,现在小金属等原材料上涨很快。”
孔易刚点点头,“按照合同,尽快发往澳洲。”
这时,有个电话打进来。
孔易刚拿起来看了一下,对三个儿子说:“你们都回去吧,各自管理好自己分内的事,按照我刚才说的去做。”
“好的,爸,那我们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孔策说。
他带着两个弟弟离开了。
等房门关闭,孔易刚按下了手机接听键。
换成略带沙哑的声音,“蒲司长,什么事?不是说最近少联系吗?”
说话间,上到二楼,孔易刚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主上,你帮帮我,我好像被人盯上了。”对面传来一个中年人慌张的声音。
孔易刚皱了皱眉,“到底出了什么事?”
“自从阮司长被双规后,我发现有人在跟踪我。”对方的语气十分恐惧,“我担心他把我牵连进去。”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想去海外,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的。”
孔易刚略作思忖,“这样吧,我安排你去漂亮国,你自己想办法脱身,不要慌张。”
“好的,谢谢!”
孔易刚在电话中安慰了对方几句,双方才结束了通话。
他把手机扔在书桌上,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心中莫名地一阵烦躁
虽然阮从富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包括这个打电话的蒲司长,可毕竟留下了很多痕迹。
说实话,连他都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但不管怎么说,阮从富的事已经引起了某些高层的注意。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看起来很正常和不正常的事件。
而是一张天罗地网正在慢慢收拢。
“叮铃铃...”
突然,安静的书房中响起悦耳的手机铃声。
孔易刚睁开眼睛,伸手拿起手机贴近耳边。
刚刚听了一句,他“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跟着他们,随时报告位置。”
打来电话的是齐京墨,他说看见叶家大小姐的车出去了,好像那个老徐也跟在一起的。
孔易刚关闭了书房门,走进另一间卧室换衣服,同时给帝林打电话。
“快过来,我要出去办事。”
“好的。”
他换上一件黑色的大衣,戴上一顶毡帽和皮手套,就匆忙出了门。
走出孔家,帝林开着一辆黑色的无牌照宝马车已经等着的。
孔易刚低头钻进车里,“去北大街。”
帝林点点头,坐上车一踩油门,把车开走了。
还没有抵达北大街,齐京墨的电话再次打进来,汇报说叶清漓的车进了医院。
宋云筝受伤,还在住院治疗。
叶清漓在徐平洲的陪同下来医院探视。
两人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坐电梯上到住院部的楼层。
找到病房,徐平洲推开了房门。
护理宋云筝的佣人见到是叶清漓,连忙站了起来,“家主。”
叶清漓走了进去。
宋云筝也从床上坐起来,担忧地说:“家主,你怎么过来了?我没有事的。”
“没关系,伤势怎么样了?”
“好得差不多了,我想早点出院,回去休养。”宋云筝说。
他不想叶清漓抽时间来医院。
除了心中过意不去,其次是叶清漓出来太危险。
可宋云筝是叶家的老人,当初更是护着叶清漓离开京都,一直陪着叶清漓隐居在蜀城。
可以说,没有宋云筝当初的舍命相护,就没有如今的叶清漓。
如今虽是管家,在叶清漓心中却等同于半个亲人。
她又怎么可能不管。
“放心吧,有老徐一路上保护我,你不要急着出院,养好伤再说。”叶清漓宽慰道。
“我都好得差不多了。”宋云筝苦笑。
可惜的是,无论是他,还是叶清漓、徐平洲都没有意识到,有危险正悄悄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