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扔的？”她的话已经暴露，秦止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真不是我扔的……”
“不是你扔的，你怎么知道乌龟在交配？”
“……”草率了。
接下来，为减轻他的怒火，苏凝把他头上的乌龟拿下来，装出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
她在博取他的同情。
秦止无视她装可怜：“两次了，你说怎么解决？”
“要不我以身相许？”
“你这是在制造麻烦，而不是解决问题。”
“……”
正在这时，刚才叫黄月光的少年，又招呼他：“阿止，我们要进入森林深处，你来吗？”
“来。”秦止径直走向他们。
也没有为难苏凝。
不过他在临走之前，回头警告：“事不过三，再有一次的话，谁来求情都不好使。”
叫宋少谦也没用。
“没有第三次。”苏凝表面一个劲的点头，心中却暗想：他应该不可能那么倒霉吧。
秘境那么多，找慕小御他们是不切实际。
她只好继续跟着海棠。
而钟离海棠也不反感她跟，除了偶尔会瞥她一眼，整个人都处于沉默寡言的状态。
“你师傅一直面瘫脸啊？”与他一起有点压抑，苏凝纠结万分之后，还是找顾天期。
顾天期一会摇头一会叹气的：“也不是吧，好像师傅是从突破不成功，才性情大变的。”
之前的师傅对谁都温柔。
是个实打实的话痨，连路边的狗都能唠上两句，打从突破失败，师傅就开始沉默寡言。
再也没有笑过了。
“咋滴？”听到是突破不成功才性情大变，苏凝心中五味杂陈：“突破不成功导致不举了？”
“啥啊不举。”顾天期紧张地捂住她的嘴。
不举放在男人身上多讽刺，这话让师傅听到了。
她不得直接下潭底与王八嘴对嘴。
“呜……”苏凝拿开他的手，让他感受社会的险恶：“海棠啊，你家徒弟要非礼我。”
顾天期：“……”他是不是听错了？
看着两人的小打小闹，钟离海棠一个眼神都没有。
就跟性冷淡一样。
“海棠……”后天导致的性情大变，那肯定是能改回来，苏凝想做那个救赎他的人。
但她话还没说完。
天空飞过来什么东西，是瞄准她这边砸的，钟离海棠神色紧张，第一时间去救自己徒弟。
可怜苏凝反应不及时，被飞来东西压在身下，鼻间充斥的血腥味，令她脸色苍白。
忍不住干呕起来：“什么东西那么腥臭。”
她借着余光看了一眼身上的东西，是一条泡着发肿的死鱼，鱼身上还有蠕动的蛆。
“我滴妈呀。”吓得苏凝惊魂未定，挣扎出来。
爬出来的同时，她看见不远处，抱着胳膊笑得肆无忌惮的秦止：“不好意思，扔偏了。”
“你是不是在伺机报复？”苏凝瞬间抓狂。
这小子一看就是故意的。
还扔偏了？那他咋不说，他裤衩也穿偏了？
秦止撩了撩头发，此刻的他别提心情有多舒坦：“怎么可能，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若瞄准我扔的，你必阳痿！”苏凝恶狠狠说。
“……”他笑容僵硬。
这是秘境。
每走一步都有人，她的话引来不少人噗笑声，个个用佩服的眼神看着浑身湿漉漉的苏凝。
敢惹无天宗的小霸王。
还得是她啊。
“无可救药。”秦止一甩衣袖，直接离开。
这个小肚鸡肠的人一走，苏凝目光落在钟离海棠身上，幽怨：“你只知道救你徒弟是吧？”
在刚才。
他一门心思在他徒弟身上，顺手拉她一把都不行，好歹是相识一场，那么的冷血。
“你又不是我徒弟。”钟离海棠不以为然。
“顺个手的事情，你怎么就见死不救？”
“你不是我徒弟。”
“……”
不知是不是错觉，钟离海棠眼中闪过一抹惆怅，扭头叮嘱顾天期：“离这些动物远一点。”
“不管是生的还是死的。”
他不再让顾天期离苏凝远一点，而是在说动物，因为顾天期就是被上古神兽咬死的。
苏凝眉心微动。
钟离海棠是不是知道什么，或者是出自预言世家？
管不了那么多，苏凝跟着秦止消失的方向，她倒想看看搞什么鬼，说不定能看见黄月光。
目睹他与神兽大战的场面。
“吼……”不等她去，森林深处传来一声野兽的嘶吼，那嘶吼把整个地面都震上一震。
没人注意到的是，钟离海棠脸色比平时都要阴沉。
“为师去看看，你在这里待着。”撂下一句话，他便闪身没入森林深处，不见踪影。
苏凝也想去看热闹，也不管顾天期。
森林深处。
刚才还意气风发的秦止，手中的剑插在地上，在他们对面的是，是一只体态修长的蛇。
它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蛇头整个呈三角形状态，浑身漆黑，还有一双巨大翅膀。
蛇长翅膀。
只有一种蛇长翅膀，那便是上古神兽腾蛇。
秦止抹了一下嘴边的血渍，起身与另外一名少年汇合：“寒，你跟阿言去另一边。”
“我来正面，你们趁机找到它的弱点。”
“好。”少年点头。
三人就这样与腾蛇僵持着，苏凝坐在树杈上吃着西瓜，目睹三个舔狗拼死给女主送温暖。
“不是舔狗聚不到一起。”她吐了几颗西瓜籽。
书中，这条腾蛇是三人合力治服的。
但因为是黄月光，也就是温言给腾蛇的致命一击，导致另外两人心甘情愿谦让给他。
反正都是给女主的。
“……”在树杈另一头的钟离海棠，听到有人说话，微微侧头看着吃瓜看戏的苏凝。
心中有什么呼之欲出。
“海棠啊。”苏凝也看见他了，热情招呼，还拍了拍身旁：“过来一起谈个情啊。”
“滚。”钟离海棠一个滚字回应。
本来对她有那么一丝好感，却被她轻浮的动作，加上她的称呼，浇灭他仅存的好感。
苏凝一点没有自知之明：“我就不滚……”
话说到一半。
树下贸然响起顾天期的声音：“师傅，你俩跑树上去干什么？我也想跟你们一起。”
“不是让你待在原地吗？”钟离海棠没好气。
“我……”
“闪开。”上方有人呵斥一声。
是的。
书中顾天期要嘎的场面即将上演，那腾蛇见三人难缠，把目标锁定树下的顾天期身上。
钟离海棠刚想去解救。
突然一道白影从眼前闪过，下一秒，张开大口咬人的腾蛇，此时嘴里塞着一只腐烂的死鱼。
“想吃？”只见，苏凝手中还有一条死鱼，往腾蛇嘴里扔：“姑奶奶让你吃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