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聋老太太的条件,傻柱的心拔凉拔凉的。
这要求可够狠的。
以后他还得像奴才一样,对聋老太太天天伺候得无微不至。
傻柱偷偷望了程文远一眼,心想这个坏种鬼主意最多,如果他给自己支个招肯定能解决这件破事。
程文远一看傻柱那眼神,就读懂了这傻柱的意思。
“傻柱,你看我干吗?”
程文远一脸无辜,可不想接这件破事。
“没,没什么。”
傻柱做贼心虚,连忙眼神躲闪地道,心中对程文远暗暗怒骂不已。
可他也不想想,自己可曾对程文远转变态度,好好结交呢?
“柱子,你什么意思?”
“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聋老太太那双老眼一瞪,仿佛地狱的恶鬼似的,死死地盯着傻柱。
“我同意,我同意,奶奶,以后我一定好好照顾你,为你养老送终,今天是我失手了,以后不会了。”
傻柱被聋老太太盯得背脊发凉,忙不迭地一副大孝孙似走到聋老太太身前。
“这才对嘛,柱子你这个态度我也愿意相信你是无心之失。”
聋老太太脸色一缓,摸了摸低着头的傻柱脑袋。
“老阎,麻烦你给我撰写个养老协议,可以不?”
接着,她又望向了一旁看热闹的阎埠贵。
“老太太,这当然是我的事,您交给我就放一百个心吧。”
阎埠贵还不知道聋老太太没了保命护身符,忙不迭地腆笑着道。
实际上,程文远已经在杨厂长那里知道了聋老太太用掉了那个人情,不过他只和自己的两个女人随口说了一下。
看到此幕,他觉得过两天可以找人把这个消息给放出去了。
他如果此时站出来说这事,就好像在为傻柱站台似的,那就算了吧。
接着,阎埠贵就颠颠地去弄养老协议了。
“大哥,我昨天晚上去乡下放电影,可弄回来只野兔,还有一些山货,一会我给大哥你送过去啊?”
许大茂这时也从家里跑了出来,望见程文远,脸上立刻跟菊花绽放了似的,一副谄媚笑容地走了过来。
他知道了程文远一下升了主任,又获得了诸多荣誉和奖励,本来对程文远只有五分真认大哥的心,立刻被震撼得差点裂开了。
他此时已经对程文远佩服得五体投地,觉得自己能当他的小弟,那都是多少人求不来的福分!
“野兔?可以啊,拿过来吧,周六晚上一起喝点。”
程文远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接着,许大茂将野兔和山货拿出来,程文远拿起就和秦淮茹、何雨水分别回家了。
明面上,他们三人还都是各回各家,可实际上,三人的家都只是隔着一道门而已。
几分钟后。
中院,签完养老协议的傻柱,就想搀扶着聋老太太去后院。
聋老太太一脸喜色,可一被傻柱搀起,她立刻脸色大变,疼得“哎呦”惨叫起来!
“我的腰啊,怎么这么疼啊,感觉折了一样?”
聋老太太脸上掉下了豆大的冷汗,差点疼得直接晕厥过去。
“不好,老太太这是伤得不轻,得赶紧送医院去。”
易中海瞪了傻柱一眼,立刻说道。
这时,还有不少人留在现场,贾张氏看到这一幕,一双三角眼却是一亮。
这老太太要完蛋了啊!
听说她那存着不少小金鱼,他们这一去医院,很长时间肯定回不来,要不我和棒梗在深夜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拿了???
贾张氏想到这点,全身都激动得颤抖起来。
突发意外的这一会,人们的注意力都放到聋老太太和傻柱身上了。
也没人顾得去讥讽嘲笑易中海了。
易中海仿佛找回了一些自信,脸上又恢复了一脸倨傲的神情,挺直腰板喊道:
“老太太腰伤了,得用板车送医院去。”
“柱子,你赶紧拉上大院那个街道办给的板车,给老太太送医院去。”
“解成,你和光天在后面帮着推着。”
阎解成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他心想,真他妈的倒霉。
早知道不留在这看热闹了。
这要是去送老太太,半路一命呜呼了,可别赖上他!
刘光天心里想的也基本一样。
可聋老太太在大院积威极重,尤其是都知道她有那个保命护身符,这俩人还真不敢推辞,到时候老太太完蛋更是要怪到他们身上!
“对了,程医生的医术挺不错的,要不让他给瞧瞧?”
刘海中眼珠转了转,忽然灵机一动道。
“是啊,我看文远他没准能治。”
阎埠贵赞同地点了点头。
“哼,算了吧,那小子才不会那么好心,别耽误时间了!”
易中海听到这两个把他的管事大爷顶替了的人在那“乱出主意”,立刻不耐烦地甩了甩手道。
他这么说一是看不惯自己没了一大爷的头衔,刘海中和阎埠贵却依然保留,二是知道自己和聋老太太找杨厂长告状已经被程文远知道了,肯定不会管他们。
“哼,我好心好意出个主意,你不听算了。”
刘海中甩了甩手,怒声说了句,就以最快的速度走回家了。
“老易你啊,不听我们的那就算了!我也不管了。”
阎埠贵偷偷扯了扯媳妇,又给阎解成了个眼色,然后就快步往自己家走去。
他们俩本来就不愿意再管这事了,但身为管事大爷不出来说话又不行,才说了句。
一看易中海主动开口拒绝他们的提议,立刻就借机溜了。
后面再发生什么破事,他们也可以甩锅给易中海了。
“哼,假惺惺的,柱子,别耽误时间了,快点吧。”
易中海一脸铁青地哼了声,接着又挥着大手指挥起来。
阎解成对他爹太了解了。
一看阎埠贵那眼神,就是告诉他,推车送聋老太太应该是躲不开了,那就送到了立刻第一时间开溜!
一个多小时后。
红星医院。
“两位同志,你们送来的太晚了,老太太的腰椎受了不可逆转的伤,以当今的医术,只能勉强接好,但以后都走不了路了。”
手术室外,主治医生对着傻柱和易中海,一脸抱歉地道。
听到医生的话,傻柱一下瘫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