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秦峰几人便向着那村庄而去,待到村庄外发现村口坐着一个抽着旱烟的老者,此人便是这个村子的村长。
村庄周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仿佛与世隔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压抑。
村口的牌坊上刻着斑驳的字迹,依稀能辨认出“雾隐村”三个字,牌坊下杂草丛生,透着一股荒凉。
秦峰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脚下的石板路坑坑洼洼,像是多年未曾修葺。
秦峰上前一步,拱手道:“前辈,我等误闯入这里,请问如何才能离开这个地方。”
他的声音恭敬,带着几分试探。毕竟在仙界,任何看似平凡的人都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村长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扫过众人,像是透过他们的身体看到了更深处的东西。
他抽了一口旱烟,烟雾袅袅升起,带着一股呛人的草药味,缓缓道:“离开这里呀,你们需要从村东头的出口才能出去。”
“不过那里有吞天蟒守护,它们昼伏夜出,你们最好等白天的时候偷偷溜出去。”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莫名的疲惫,仿佛在诉说一个早已重复无数次的故事。
说完,他又摇了摇头,皱纹深邃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真是怪哉了,最近怎么这么多外来人!”他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秦峰几人对视一眼,心中泛起一丝警觉。薛超挠了挠头,忍不住问道:“前辈,你说还有别的外来人也进来了?”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好奇。
村长点了点头,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在空气中散开,像是某种信号:“嗯,在你们之前也有一伙人,住在我家的院子里,你们也可以住在那里。”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严肃起来,“不过晚上可千万不要出来乱走,万一遇到吞天蟒可就危险了!”
秦峰不动声色,从袖中取出一个储物戒,递了过去。
储物戒中装了两百万仙晶,晶莹剔透的光芒在昏暗中微微闪烁。
他微笑道:“那就有劳了!”出门在外,人情世故他从不马虎。别人没有义务无偿帮忙,这个道理他早已烂熟于心。
村长愣了一下,接过储物戒,指尖微微颤抖。他神识一扫,确认了仙晶的数量后,老脸顿时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褶皱挤在一起,像是能夹死一只苍蝇。
“你这个小辈很不错,走吧,我带你们去我家!”他的语气陡然热情起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拄着一根拐杖,慢悠悠地在前方引路。
村庄的街道狭窄而曲折,两旁的房屋低矮破旧,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屋檐下挂着风干的草药和兽皮,散发出一股怪异的味道。
路边偶尔有村民经过,他们的目光呆滞,像是失去了灵魂,步伐机械地移动着。
秦峰等人默默跟在村长身后,彼此交换着眼神,心中越发觉得这个村庄透着古怪。
没过多久,村长将他们带到了一座占地颇大的院落前。
这院子在村子里显得格外显眼,青石铺成的地面干净整洁,院墙高耸,隐隐透着一股威严。
院子里有十几间房,屋顶铺着黑瓦,瓦片上长满了青苔,像是经历了无数风雨。
村长指着院子道:“这里就是我家,那两间亮着灯火的屋子,住着跟你们一样的外来人。除了那两间,其他的你们随便选吧!”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了几分,“千万要记住,晚上不要出门,很危险的!”
秦峰点了点头,心中却多了几分警惕。他环顾四周,发现院子四周的墙壁上刻着一些模糊的符文,像是某种阵法,但已经残破不堪,失去了效用。
冷心艳站在他身旁,低声道:“这地方不对劲,村长的眼神……太奇怪了。”她的声音细若蚊鸣,只有秦峰能听见。
四人没有分开,而是选了一间最大的屋子。这间屋子虽然简陋,但足够宽敞,地上铺着厚实的石板,墙角堆放着一些杂物,散发出一股潮湿的气息。
屋内有一张木桌,几把椅子,还有四张简单的木床,床上的被褥泛着淡淡的霉味。
秦峰等人简单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机关后,决定两人守夜,轮流休息,以防不测。
上半夜由薛超和耿少川守夜。薛超靠在门边,手握长刀,目光不时扫向窗外。
耿少川则坐在桌旁,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秦峰和冷心艳各自找了一个角落,盘膝而坐,闭目调息。屋内的气氛安静而压抑,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像是某种低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村庄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进屋内,投下斑驳的光影。
就在午夜时分,远处突然传来一股悠扬的笛声。
那笛声清脆而诡异,仿佛从九幽深处传来,带着一种让人心神迷醉的力量。
音符在空气中流淌,像是无数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着每个人的心弦。
耿少川猛地睁开眼睛,低声道:“薛兄,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薛超皱了皱眉,侧耳倾听,点了点头:“听到了,好像是笛声。这么大晚上的,谁闲得没事还吹笛子,神经病啊!”
他试图用玩笑掩饰内心的不安,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颤抖。
耿少川苦笑一声:“谁说不是呢,没想到这破地方还有曲艺爱好者!”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缝隙向外张望。窗外的村庄一片漆黑,只有远处的几点灯火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像是鬼火一般。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像是无数细小的物体在地面上爬动。
那声音起初微弱,但很快变得密集起来,仿佛整个村庄都被某种东西覆盖。
薛超和耿少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薛超咽了口唾沫,低声道:“你去看看!”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惊动了什么。
耿少川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你咋不去?村长说晚上不能出去!”他的脸色有些发白,显然也被那诡异的声音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