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浔揉着眉心,从贺闻野处得知所在地。
“小叔,您也别着急,就算他打扮得再花枝招展,也比不上你万分之一。”
“只怪咱们家小婶长得过分美丽。”
“有时太漂亮,也是种罪过啊。”
……
自从苏衔月救了自家嫂子后,贺闻野就在心里认定她是自己唯一的小婶,毕竟,遇到事情,她是真敢往前冲。
这样的小婶嫁过来,还愁没有好日子过吗?
商策哥,您别怪我。
为了小叔跟我的幸福,只能牺牲你了。
——
会所内
一行人从外面回到包厢时,盛书宁觉得冷,贺闻礼正贴心帮她暖手,苏衔月则自顾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指。
“苏小姐。”商策给她倒了杯热水,“喝些暖暖身子。”
“谢谢。”
有几人坐在一处玩牌,考虑苏衔月一只手不方便,商策攒局,几人坐在一处玩【你有我没有】游戏,贺闻礼不玩这些,只在旁边与好友聊天。
这游戏很简单,每个人说一件别人没做过的事,没做过的人喝酒,如果有人做过,那说话的人喝酒。
结果盛书宁一上来就说:“我领证了。”
众人:“……”
她刚从贺闻礼口中得知,他这小圈子里,都是单身狗。
商策叹息,“嫂子,您一上来就是王炸,这怎么玩啊,我们认罚,喝酒。”
苏衔月只喝果汁。
轮到商策时,盛书宁好奇地打量他,他咳嗽一声,“我醉酒后,亲过男人。”
有人补充:“那可不是一般的亲,是狂吻!”
商策:“你闭嘴,我喝多了。”
“然后被人揍成了猪头,直接报警,把你送到了派出所。”
“那可不,当时刚好商爷爷在家,抄着他的鞭子就杀过去了,若非有民警在场拦着,你这条小命怕是要折在他手里了。”又有人补充。
“话说,后来商爷爷让你找人家道歉,你找了吗?”
商策摇头,“没找到人。”
“不可能吧,凭空消失了?”
“我哪儿知道。”
“警局那边找人打听下。”
“说我是加害者,人家是被害者,不肯透露信息。”商策也无奈,“而且对方也不需要我道歉。”
“找人黑进警方的系统啊。”
商策人都麻了,“大哥,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咱能别做法外狂徒吗?”
“话说,你那天狂吻的人,是男的吗?你都没看清他的样子。”
“咱们可以跳过这个话题吗?”
商策还想在苏衔月面前保留点美好形象,可不能让这群损友把自己的老底都给揭了。
其实盛书宁还挺好奇,不过商策已经起哄要进行下一轮,很快就轮到了苏衔月,她思考了下,“我的作品曾经参加过艾特奖。”
这是国际空间设计奖。
商策咋舌:“苏小姐,您要是说这个,可就没意思了,我上周还签了几十个亿的大单子,嫂子以前跳舞肯定也获得很多奖,专业领域的东西,咱们就不比?我们要说些有趣的内容。”
贺闻礼低笑,那不就是谢家的单子?
这小子还真嘚瑟。
苏衔月以前没玩过这个游戏,点头应着,“我明白了。”
“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苏衔月想了半晌。
商策:“你可以说些情感方面的,或者是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一些趣事。”
贺闻礼无语。
不就是想侧面打听人家的情感过往。
说实话,他也好奇。
苏衔月也是老实,直接说:“我暗恋过自己的老师,这……算吗?”
“噗——”正喝酒的商策,差点被呛死。
众人点头。
这肯定算啊。
“你老师是谁啊?我记得小盛总的老师,岁数应该都不小了吧,你都可以当他的孙女了。”商策诧异。
“我不止一个老师。”
“那你暗恋谁啊?”商策追问。
“这跟游戏无关。”
“暗恋成真了?”
苏衔月摇头。
商策乐开了花,这是哪个不识货的,这么好的妹子居然都错过了,如果这事儿发生在校园里,确实不好,也不知道是她什么时候的老师。
“各位,这游戏玩了一轮,感觉没什么意思,我们换个游戏吧。”商策乐得不行。
“玩什么?”
“真心话大冒险。”
贺闻礼和盛书宁对视一眼:
这小子这算盘珠子,都要崩到他们夫妻脸上了。
摆明是冲着苏衔月刚才的话题去的。
商策这人八卦,不追根究底,心里就像猫抓般难受。
大家倒是没异议,苏衔月也点头应着,只是没想到真的轮到她时,商策还想从她嘴里套点话,结果她直接选了大冒险。
“要不……在场的异性中,你选一个,近距离对视二十秒。”
苏衔月人都麻了。
玩这么大!
游戏嘛,自然要玩得起。
只是对视,倒也能接受,只是在场的异性,她最熟的算贺闻礼,但不能选,除了他,也就商策跟她说话最多。
“那我选你。”苏衔月看向商策时,某人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贺闻礼坐在一侧,低笑着:
你且笑吧,
我倒想看看,你能得意多久。
商策起身走到苏衔月面前,既然是近距离对视,肯定要靠近了,就在有人拿出手机准备计时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
贺浔穿着简单的羊毛衫,臂间搭了件黑色长款羽绒服,端得一副居高临下,俯视众生的做派。
众人急忙起身,喊了声小叔。
“继续玩,我就是路过,大家随意些。”
他随手把门关上,将外套挂在一侧,气质疏冷,动作恣意随性,偏又骄矜优雅得恰到好处。
苏衔月一瞬间有些失神。
路过?
这话说出去,鬼都不信。
只是此时在场的,没人敢对他提出质疑,他坐到贺闻礼身边,状似无意地问道:“他们在玩什么?”
“真心话大冒险。”贺闻礼低笑,“现在轮到苏小姐和商策,近距离对视十秒。”
“商策……”
贺浔嘴里玩味着这个名字。
商策只觉得后背寒津津的,明明是室内,却觉得有股冷风吹来。
“别因为我在场就拘谨,你们继续。”
他声音徐徐温缓,却又像是这世上最锋锐的刀。
目光淡淡落在商策身上,他却觉得:
小叔,不仅想刀了他。
还想把他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