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起来,原来是你。”
吴辜的语气很平淡,他现在看不见,也懒得抬头,拿着勺子就往嘴里送饭,吴斜看着他帮他夹菜。
“吴先生,对弟弟很好啊。”
阿宁似乎没话说了,半天找出来这么一个话题。
吴斜倒是笑了笑回答了她的话。
“嗯,我们家就我们两个孩子,小佑又是弟弟,我自然对他好,更何况他身体不太好,多照顾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一旁正吃着东西的胖子突然抽空插了一句嘴:“哎,天真,你一直说你弟弟身体不好,怎么回事,需不需要找医生看一看啊,胖爷认识几个医生,可以给你介绍一下。”
“谢谢你的好意,不用找医生,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我们两个出生的时候他就不太好,小的时候也是整天病殃殃的,家里一直在给他治疗。”
“二叔那边一直都有给他检查身体,这不眼睛就是出了点小问题给他敷了点药,这两年在国外治疗,看他情况比以前好多了。”
一说起吴辜吴斜就有说不完的话,但是又顾忌着有阿宁在旁边,说那么多不太好,也就说了两句停了下来。
还算愉快的吃了一顿饭,阿宁说明天再过来吴山居,因为房间不够,胖子只能去找个宾馆住,在楼外楼的大门口分开。
胖子还让吴斜牵好吴辜别路上给扔了,吴斜笑着骂他,回去的路上吴辜问他,怎么认识的胖子。
吴斜看了看周围,没有多少人,索性给他讲了一下之前的事情,从跟着三叔去七星鲁王宫,再到西沙海底墓,加上之前确定秦岭,还有前段时间。
他们又去了一趟长白山,这些事情由吴斜一点点的讲出来就像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吴辜听的入迷,回到吴山居的时候吴斜带着他去洗漱。
收拾好了之后坐在床上吴辜还在想这些事情,吴斜也没打扰他,确定没有需要的东西之后才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吴辜就睡着了,又做了个梦,能力他像是一个飘着的灵魂一样,跟着吴斜,就那样看着他讲的事情一点点的呈现在自己面前。
能力的场景一点点的变化,吴辜就那样看着吴斜,他身边还有两个人,一个瘦子一个胖子,看起来都很眼熟,但是吴辜现在根本想不起来是谁。
路上吴斜说的所有事情都一点点的呈现出来,就像是电影一样,很多想象不出来的事情都在里面变成了影像。
跟着吴斜,看吴三省带着他们一块下地的时候,看他们三个在海里潜水的时候,看到了一些造型精美的模型,不知道为什么吴辜知道这个东西叫云顶天宫。
看着他们从海里出来,又在秦岭相会,所有的事情一幕幕的过去,一直到面前出现了一个雪山,吴辜愣了一下。
紧接着就是窒息的感觉,他现在对这种白茫茫的雪山有很大的反应,他总感觉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奇怪的是并没有。
从跟着一群人爬雪山,到雪山的温泉,再到云顶天宫里面,甚至看到了吴斜口中的青铜大门,然后就是离开
吴辜有注意到青铜门打开之后重新进去的时候,一直在他哥附近的那个瘦子也跟着一大队阴兵走了进去。
他还想仔细看一看就感觉自己被一股不可抗力扯了下带到了吴斜旁边,跟着他一路向外,一路上吴辜都提心吊胆的看着吴斜,那种不安还是存在。
不受控制的看着吴斜的脖子,总感觉下一秒那里就会流出鲜血,一直到看到吴斜他们回到最开始的地方,还是没有出现。
就在吴辜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股寒意穿透皮肤让吴辜整个人颤栗起来,僵硬了转头眼睛的余光开始出现一种刺眼的红。
仔细的看着那个方向,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吴辜看见吴斜穿着一种红色的衣服,不太清楚是什么,看起来像和尚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他没头发了。
整个人躺在雪里,周围的雪被鲜血染红和那一身红色衣服在一起就像是一朵花一样,吴辜想抬脚走过去,但是整个人像是被隔绝在外面一样,动不了一点,想张嘴叫他也没有声音。
就那样看着吴斜躺在那里,吴辜转头想看一下刚刚那个还在温泉旁边的吴斜,但是转过头,就发现没有人了。
他现在就站在一个山谷之类的地方,四周只有白茫茫的雪和躺在雪地里的吴斜,吴辜想用力挣脱束缚过去,但是根本就没办法。
站在那窒息和绝望几乎就快要装满吴辜的心脏,突然听见了一声轻微的声音,转头看过去,就发现是另一个“吴斜”。
吴辜皱着眉头,仔细的看了看这个穿戴整齐一身装备的人,他和吴斜的脸是一样的,又好像哪里不一样,突然吴辜的脑袋里出现一个名字。
“张海客。”
吴辜想和他说话,但是张海客踩着雪一步步的走过去直接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根本就看不见他。
吴辜有一瞬间的愣神,好在张海客的目标就是躺在雪地里的吴斜,走到那边之后把吴斜从雪里刨出来之后检查了一下就开始给他简单的止血。
确定人死不了之后把人背起来往来的方向走,嘴里似乎在说什么,吴辜皱着眉头想听清楚。
但就像是隔绝开了一样,他听不见,反而从不知道那里传来一个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
那个声音有些失真,从很小很小一点点的表达,直到吴辜听清楚,那是吴斜在叫他的小名。
“小佑!”
吴辜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把吴斜吓了一跳,吴辜睁不开眼睛,在黑暗中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摸到纱布的时候才恢复了呼吸。
都是梦。
“小佑,醒了吗?”
吴辜愣了一下才点头,听见吴斜的声音他才算是彻底的活过来了,又是这个梦,这一次往后推进了一些。
“你吓死我了,起来的时候就听见你的房间有声音,过来看就看见你像是做噩梦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的?”
吴辜摇了摇头,抬头转向吴斜的方向,声音有些颤抖的说了一句。
“哥,我想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