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人查账，你这个月的积分贷款业务我全包了！”夏健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豪气。
“啊？真的吗？”系统的声音明显带着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担忧起来，“但是按照你现在的情况，不仅这个月的利息还不上，下个月利息更加不可能还得上了。而且下个月9日就是上个任务截止日期，到时候你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
夏健大手一挥，打断了系统的担忧， “停停停，这些都不是问题，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系统愣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什么问题？”
夏健不紧不慢地问道：“你这个月需要做几笔贷款？放贷量有什么要求？”
系统如释重负，连忙回答道：“我这个月基数是10个客户，放贷量倒没有硬性要求，但是我能够动用的本金只有100积分，所以我放贷的上限也只能是100积分。”
“也就是说，你只要完成一笔贷款业务，就不会被消亡，对吧？”夏健挑了挑眉，确认道。
“是的！如果能多完成几笔，估计这个月我们小组我能拿到优秀。”系统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但很快又黯淡下来，“但是……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我的客户已经有9个客户挂了，你是唯一存活的，额，目前存活的，所以……”
夏健没有接话，而是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你们系统对每个客户放贷有限制吗？”
“限制么，也是有的。”系统解释道，“刚刚开始，每个人最多贷款100积分，信用良好，按时归还利息，甚至提前归还利息的话，可以增加贷款额度。其实我的权限内的放贷额度，每笔只能100积分，超过就要向上级主管报备。”
夏健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那里是不是类似银行，也有存积分的业务？”
“咦，你怎么知道的？”系统似乎有些惊讶，“我这里就是系统银行，这个存积分的业务也有，但是都是那些大客户对接时候才使用的，一般的客户，基本没什么积分结余。”
“那你的放贷本金量，也是根据拉到的存款额度来的？”夏健追问道。
“是的。”系统的声音低落下来，“我目前的所有存款额度也才200多积分不到。”
夏健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语气带着几分狡黠：“嘿嘿，山人自有妙计，那就没问题了。”
系统被夏健这突如其来的自信语气弄得一头雾水，疑惑地追问道：“什么意思你？什么妙计，说来听听？”
“听好了，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夏健故意拉长了语调，像是在吊胃口，随后才接着说道，“你每笔放贷不是只能放100积分吗？那这样，你给我变通一下，在我的积分账户下，另外开一个分号账户，这个账户只有你我知道，就算上级下来检查，也只能查到这100积分进了我的账户，明白我的意思吗？”
“啊？这……这能行吗？”系统显然被夏健的大胆想法吓了一跳，有些犹豫。
“放心，听我说完。”夏健示意系统少安毋躁，“然后你再从这个分号账户里贷款给我100积分，就按正常的流程，贷款一个月。积分到账之后，我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月的利息还上，千分之3的日息，一个月也才9个积分，剩下的91积分我再存入你们系统银行，就当是你拉来的存款，你看怎么样？”
系统还没来得及说话，夏健就接着说道：“你再用这91积分作为本金，再贷款给我91积分，我又把利息8.19积分还了，剩余的82.81积分我再存进去；以此类推。操作到第18遍的时候，我可以贷款的积分只有20.12分，归还当月利息1.81积分，剩余18.31积分，到那个时候……“
夏健低头，用自己平时算外卖叠加券的能力，心算了一下，“累计贷款额度已经到了907.64积分，支付利息81.69积分。我想这样，你的当月KpI应该已经完成，远远超过同行了吧。怎么样，我这个计划不错吧？”夏健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计划，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还能这样操作？”系统听完夏健的计划，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显然是被夏健这脑洞大开的操作给惊到了。
夏健看着系统惊讶的样子，疑惑地反问道：“怎么？你们系统银行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我这样操作的人吗？”
“没有，从来没有！”系统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我们系统银行一向都是按照既定的流程走的，从来没有人想过要这样操作，更别说真的这样做了。”
系统稍微平复了一下惊讶的心情，继续追问道：“可是，这样一来，你的存款积分就只剩下10积分了，下个月的利息和本金你怎么归还？你已经想到办法了？”
夏健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车到山前必有路，下个月的事情就等下个月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活下来。”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只知道，如果不这样做，你我下个月都要消失。只有先活下来，一切才有可能。”
系统沉默了，没有回答夏健的话。
夏健见系统没有回答，“你还在吗？”
“在，我分析了一下你的话，你说得没有错。只能按照你的方法试一试了，虽然有被上级发现的风险，但是可能性很小。”说着系统就开始噼里啪啦一阵操作，“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马上我会按照普通贷款流程提问，你回答一下，全程都会录音……”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都是工作留痕、台账整理那一套，都是我们以前玩剩下的。”夏健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没想到你们系统的官僚作风也这么严重。”
系统调低了音量：“慎言，慎言。”
“懂了懂了，你快开始吧！”夏健不耐烦道。
系统恢复了一本正经的声音：“请说出您的姓名、年龄、本次贷款的目的……”
夏健一本正经地回答：“夏健……”
不远处的刘瑶此时看到夏健，一手拿着纸杯，一手举着手机，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以为他在有事，也没有过去打扰。
其实夏健举着手机纯粹是掩人耳目，根本没有拨通。
一通操作下来，夏健终于搞定了。
系统操作完毕，夏健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系统为了感谢夏健帮他完成任务，帮夏健操作提前归还了上一次的100积分贷款，免除了8天的利息共2.4分。
夏健看着系统面板上显示的5分积分余额，心里五味杂陈。这5分积分，是他在这个虚拟世界里仅剩的全部家当了。
当然，此时夏健的子账户里面还有欠银行的贷款907.64积分，提前偿还月利息81.69积分后，剩余的18.31积分。
如果换作其他人，也许这1000积分贷款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但是对于夏健，完全没有压力，因为他下个月还活不活着都是问题。
夏健回头想想这个系统银行也是搞笑，连个抵押物都不需要就能贷款。
当然夏健这次无故背上这么高的债务也并非无的放矢，一方面他打听到了这个世界的本质是什么，开始夏健以为是纯粹的数据或者电脑世界，没想被系统告知这里也是真实的世界。
另外一方面，让系统欠自己一个人情，需要的时候能帮自己一把，毕竟在这个陌生世界有个外挂一般的系统助力，也是不错的。
最关键的一点，夏健心中邪魅地一笑，这个多次贷款的套路，明面上是在帮这个呆瓜系统完成指标，实际上又何尝不是给它下了一个套。
只要系统这么做了，夏健手上就有了他的把柄。嘿嘿，这个系统一旦上了贼船，想下去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夏健，你这个电话打完了没有？”刘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好奇，打断了夏健的思绪，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走神了，手里还保持着握着手机的姿势。
“啊？”夏健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连忙放下手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结束了，结束了，有什么事吗？”
刘瑶看他这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看你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呢？不会是在和女朋友打电话吧？”
夏健老脸一红，连忙否认，“没有没有，你想什么呢，就是公司里一点事情。”
刘瑶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说道：“会议结束了，明天正式开始工作。你家里或者单位有什么事最好提前准备一下，后面一旦忙起来，你可就没有时间了。”
“知道了，谢谢你提醒啊。”夏健点点头，“我没什么事，就单位请个假就行了。”
“请假？需要我送你去吗？”刘瑶突然心血来潮道，眼中带着一丝狡黠。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怎么能麻烦你呢？”夏健连忙摆手，心中暗暗叫苦，这姑娘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了？
“别跟我客气了，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刘瑶不依不饶道。
“那……那多不好意思啊。”夏健还是有些犹豫。
“别不好意思了，你请我吃顿午饭就行了。”刘瑶一脸认真地说道，“就这么说定了，走吧。”
看着刘瑶热情地拽着夏健离开，两道冰冷的目光从会议室中传来，直勾勾地射向夏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