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协正和那几个妇女聊到关键处,就见老痒抱着个头冲了过来,那几个中年妇女立马往身后退了退,似是没见过这种阵仗,年轻的把年龄大的追的满地跑。
跑过来的老痒一把薅住吴协急切的说道:“你快管管你家保镖,一两句不对就开始动手揍人,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事。”
“你说他啥了?”
从相处的这几天看来,镜黎不是个爱发脾气的人,那问题应该是出在老痒的身上。
“我就说了两句话。”
看着近在咫尺的镜黎,老痒后怕的吞了吞口水,抓住吴协的胳膊,三个人转起了圈圈。
被当成挡箭牌的吴协又给了老痒一个暴栗。
“好好说话,镜黎你也别追了。”
吴协伸出一只手拦在了镜黎的面前。
“他说你什么了?”
“他说我不是男人,还说我是阴阳人。”
吴协此刻只感觉头疼,要问一个男人最讨厌别人说他什么不外乎几点,第一就是不行,第二说他不是男人。
虽说镜黎是长的斯文过了头,甚至可以说有些时候是雌雄莫辨,但是不妨碍他确实是个男人啊?那平的不能在平的胸部,还有那听见荤段子时的猥琐神情,哪点儿像女的?
吴协深吸了口气按捺住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转过身对老痒说道:“先办正事。”
老痒见镜黎也没在动手,便也安心的从他的身后站了出来。
镜黎其实也不是说真的想打他,就是心里有一股烦闷,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不宣泄一下就觉得有点难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在下墓的原因。
这次选择继续下墓,她就是想看看困住自己的这个规则有没有可能这次就被打破了,毕竟这次的重生和以往的101次都不同。
吴协继续和那几个妇女交谈了起来,其中一个穿花袄子的妇女很是爽快的给他们指了一条路。
“沿着这条路一直走,碰到一个岔路口后走左手边那条,再走半个小时就可以到我们村子了。”
“谢谢您啊!”
吴协对几人礼貌的点了点头,就拉着两人继续出发,镜黎掏出一面镜子假装拿起来照了照就发现刚那几个妇女正聚在一起交谈着什么,时不时的回过头往他们这边瞅上两眼。
待完全看不到人了,她也放下了自己手里的镜子。
他们三人正停在一条岔路口,吴协拉着老痒就想往左边那条路拐去,却被老痒给一把拉了回来。
纳闷不已的吴协问道:“不是说往左边走吗?”
“你是不是......是傻?你当真是真......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知道。”
“又怎么了?”
“那婆娘一......一看就有问......问题。”
“你tm还......还说和你三叔跑过江......江湖,就这么浅显......显的道理你都......都不懂。”
“那你说是怎么个事?”
老痒却没立马回答他,而是转头过去看起了身旁一直未搭腔的镜黎。
“小......小黎,我刚看你用镜......镜子照了,你......你发现什么没有?”
被点名的镜黎只得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那几个妇女看着确实不像好人,我们刚走没一会儿她们就开始低声交谈了起来,而且眼神很不对劲。”
见这件事两人都持了怀疑的态度,吴协也不好在坚持什么,只得跟着老痒选了一条中间的路。
一直走到天全黑了,道路两旁的杂草越来越茂盛,都比人还高。
预感到不对劲的吴协立马拉住了老痒。
“等等,我觉得这条路不对。”
“我们再往里走走,反正现在退回去也很难再找到那个三岔口。”
吴协转回身一望就知道老痒为何会这么说了,来时的路已经全部被杂草所覆盖,而且走了这么久想在退回去已经是不大可能的事。他们只能选择继续走,看下能不能找到窝棚一类的。
他又参考了下镜黎的意见,镜黎只摆了个无所谓的表情。
见此吴协只得跟着老痒往深处走去,直到遇到了一个采药人的窝棚三人才停了下来。
老痒率先一步走了上去推开了这个窝棚的木头门,紧跟着进来的两人才发现这是一个有着两层的窝棚,一楼就有简易的灶台。
几人合计了下在这窝棚里生个火吃点儿热乎的东西。
老痒去角落里寻了一堆干柴过来,用怀里的打火机把火堆给点燃,又像镜黎要了几个梆硬的饼子架在了火堆上。
等吃完被烤热的饼子,外面已是深夜,老林子里不停的传出野兽的嚎叫,还是吴协最先受不了,把身上的湿衣服和裤子直接脱了下来,就剩个黑裤衩在她的眼前晃悠。
吴协的身材应该也算是男人里面好的了,没有多余的赘肉,整个身子都很纤细,但是嘛,和那天的帅哥相比就要差了很多,最主要的是他只有一块腹肌。
镜黎只晃了眼就转过了身子,主要是怕盯多了长针眼。
老痒见吴协脱了也快速的把身上润的衣服脱了下来架到了火堆边烤着。
俩大男人搓着胳膊依偎在火堆旁取暖,等烤了一会儿老痒才反应过来。
“小黎,你怎么不脱?不冷吗?”
狐疑的目光盯向了她,镜黎不自然的咳嗽了声。
“我衣服已经干了。”
“你骗鬼呢,这么湿的天气,衣服裤子早打湿了,还有你的鞋子,我不嫌你脚臭了,你脱下来烤烤吧!估计也挺难受的。”
老痒自认为很善解人意的向她招了招手。
唉,这个脚臭的梗估计是过不去了。
“我真没事,你们自己烤吧!”
镜黎又向他们摆了摆手。
“嘿,我说你害羞啥呀,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看不得的。”
吴协也帮衬着他说道:“对啊,湿气入体了很容易感冒的,在这大山里病了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真不用,我的衣服是防水的,鞋子也是。”
“真的?”
吴协还是一脸的不相信。
镜黎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了一条腿给他看。
两人顺着视线盯了下去,一只比他手掌大不了多少的皮鞋踩在略显脏乱的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