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怎么这么多汗。”
胖子觉得事情不太对,忙赶紧找了张毛巾过来,替她擦拭了下脸上的冷汗后又跨出房门去把云彩给叫了进来。
“你来看着她,我去给吴协打电话。”
云彩点了点头后就坐在了床边接过了胖子手里的毛巾,小心的替她擦拭着。
胖子转回身又看了她一眼才走出房门去打电话,他们几人跟随村里的人回来后,受伤的人就被送到了村里的卫生所,镜黎的头上破了个大口子,吴协的肩膀差点被咬了个对穿,而盘马的背上至少缝了十多针,那赤脚医生的医术确实不错,缝针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缝人皮就跟缝块破布一样。
眼看着快完事了,吴协和小哥却被盘马叫到了自己的家里,也不说是有什么事,就是叫他们俩跟着他走,没办法胖子只有和云彩先把镜黎被弄回来。
眼看着回来没一会儿镜黎就开始做噩梦,胖子不得已只得把电话打过去,电话没响一会儿就被接通了,可接电话的人却换成了小哥。
对面一直没有声响,胖子一猜肯定就是大张哥接的电话。
“小哥,镜黎的情况不太对劲。”
“怎么了?”
“像是做了噩梦,怎么摇也醒不过来。”
“我马上回来。”
电话立马被挂断,张起灵没和吴协打声招呼就往回跑着,这个盘马也是稀奇,把两人叫到院子里后,又单独的把吴协给拎了进去,只剩他在外面等着,眼下镜黎出了事情,他也就无心在等了,径直往回赶着。
好在盘马家离阿贵叔家不远,几分钟就能到,只是村里弯弯绕绕的,得绕一会儿才能到。
等他好不容易赶回来的时候,镜黎的额头上已经不再出汗了,只是人还是没醒,见到他进来,云彩自动的让了位置。
他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贴了下她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后,又转身吩咐了两人一句。
“你们先出去吧,我检查下她身上还有没其他的伤。”
“好,我们就在门外,有什么事你喊一声就行。”
胖子只好带着云彩走了出去,顺带把房间里的门给关好。
门刚一关上,他就开始剥她身上的衣服,怕有什么暗伤一类的没被发现,可随着衣服被褪下他清楚的看见了她胸口的一个血爪印,得亏那只猞猁没有下死手,这才在她身上只留下了淡淡的痕迹,只是破了点皮,想来应该不是太严重。
又陆续把她的全身都检查完后,他才放下了心口提着的那口气,想来受伤最重的还是她后脑勺的那个伤口,他又观察了下伤口的包扎情况后才扯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在了身上。
可就在他刚盖好被子准备转移视线的时候,床上的镜黎突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像是有感应似的,他立马回转了身去,看她醒了后便抓住了她放在床边的手。
“阿黎。”
被唤了一声,镜黎这才把空洞的眼睛瞟向他的方向,在看见是他的时候眼珠不自然的闪了闪,梦里那恐惧感又再度袭来,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那个只能任他予取予求的黑暗地方。
此时她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变得陌生了起来,他的温柔和暴虐让她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这就导致了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阿黎?”
见她久久不说话,张起灵又小心的唤了一声。
“你先出去吧,我想自行休息下。”
镜黎只得把头转了过去,眼睛也闭了起来。
“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
“那我在这儿陪你。”
“我说了······”
抓住的手一放,就想改为抱着她,可就是这一举动把镜黎吓来一下就打开了他的手。
“别碰我。”
惊讶于她的反常,两人一时都愣在了当场,镜黎不想把场面闹的太难堪,只得紧抱着被子又指了指门外。
“你先出去。”
“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吗?”
“我求求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抱着被子的手都在抖,镜黎强迫自己不能哭出来,只能把脸整个的埋进被子里。
“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
镜黎没在回答他,而是在床上继续当起了鹌鹑,随着关门声再度响起,她才又拉高了被子让自己完全躲在了被子里。
看见大张哥进去没一会儿就走了出来,胖子忙问道。
“小黎没事了吗?”
可张起灵却没理他,而是走到了一边的凳子上沉默了起来。
胖子又问了几遍,可还是没有回答他,他便也放弃了,一起陪着他坐在了阿贵叔家的院子里。
这一坐就快到傍晚,直到吴协回来后,几人才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胖子忙把吴协拉到了一边,向他说了下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吴协没想那么深,以为是小两口又闹了什么别扭,便也没管那么多,而是走过来坐在了两人的身边。
“盘马和我说了很多事。”
一看真问出了事,胖子也不纠结镜黎了,忙抬了根板凳坐在了吴协的身旁。
“他说了什么?是不是小哥亲戚一类的人?”
“这个到没说。”
吴协很直接的摇了摇头。
“那他娘的说了什么?”
胖子也不禁急了起来,聊了快一下午的时间,到底聊了什么重要的秘密。
“他说当年那只不是考古队,而是军队里的人。”
“军队?说的陈文锦他们吗?”
“嗯。”
吴协凝重的点了点头。
“刚开始他还想敷衍过去,不过被我诈出来了。”
接着吴协从事件的最开始一直到结束,一字不落的给他们复述了遍。
听完整件事的胖子一脸的不敢置信。
“我靠,这比我讲的鬼故事还吓人,然后呢?他还说什么没有?”
“还有一件事,他着重讲了很多遍。”
吴协这时却把眼睛看向了小哥的方向。
“你快说呀,这不是把人的胃口吊的足足的吗?”
胖子在旁边急的不行,这吴协说话怎么跟个牙膏似的,挤一节说一节。
“最开始他发现铁块的时候,那铁块身上的味道很浓郁,他把它形容成死人的味道。”
“瞎扯淡,小哥那块铁块就没味道,我闻过。”
胖子信誓旦旦的就想去拿那块铁块来闻闻,可却被吴协又给扯回了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