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协便也没在犹豫的把毛巾给敷到了他的胸口。
张起灵身上的纹身如果要全部显现,需要极高的运动量,好就好在他们只需要看一点,确认一下就行了,倒没必要弄的那么麻烦,一张毛巾足矣。
随着胸膛热度的攀升,胸口处的麒麟纹身渐渐的显现了出来。
吴协见纹身一显现,立马就丢掉了手中的帕子和胖子一齐蹲在了小哥的面前。
两人一直蹲在他面前比比划划着,手还时不时的沿着他胸口的纹路反复的摸索着。
第一次被人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他不喜极了,可为了所谓的求证,他只有生生的忍受着。
在看到吴协和胖子终于点了下头后,他便以极快的速度抓过了一旁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那速度让蹲在他面前的两人只感觉眼前一花,在等眼睛看清时,面前凳子上的小哥已经穿戴整齐了。
“一样吗?”
这次倒是张起灵先开了口。
“差不多,我们反复看了好几遍,都是一样的构造。”
胖子极其郑重的点了点头,就像是在开什么学术会议一样。
“小哥,你肯定和这个寨子有极深的渊源。”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
胖子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话还不如不说。
“我还有一层意思,我们可能得在这个村子里常住了。”
吴协意有所指的捅了捅胖子的腰部,两人便猥琐的转回头望向了身后的云彩,这么长久的相处,不怕胖子拿不下这个广西妹子。
结果,两人齐齐转回头的时候,就发现了云彩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张起灵的身上,就连两人转过去看她,她都没察觉到,还是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张起灵。
吴协不自觉的干咳了好几声才唤回了云彩的思绪,云彩顿时就看向了他们。
“吴老板,你嗓子不舒服吗?”
这小姑娘的表情倒是转变的快,被抓包了一点儿都没感觉到尴尬,反而还能利索的带开话题。
这下换吴协尴尬了,本想着让胖子接话的,可谁曾想胖子直接面无表情的走回了病床边上,话都没说一句的就躺回了床上。
偏生云彩还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眼睛一直亮晶晶的看着吴协,像是非要他说出一个答案来一样。
吴协张了好几次都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得随口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嗯,嗓子有点干痒。”
“那回巴乃后,我找点草药泡水给你喝?”
云彩善意的建议道。
“好,谢谢。”
吴协只得点头答应。
就这样几人又在医院里待了好几天,胖子也像个没头脑一样,云彩稍微说几句软话,他就乐的找不着北,早把那天她盯小哥的事给忘了。
两人又开始随时随地的在几人面前打情骂俏,中途吴协接过一次二叔的电话,得知他们在那里待了5天,二叔没有告诉他结果,只是说让他什么时候回杭州,他们俩好好谈谈。
镜黎是在吴协到的第三天醒的,在床上躺了将近个把星期,才在医生的嘱咐下拆掉了全身的大部分纱布。
拆纱布的那天,大家看见她身上的伤口都沉默的不行,可她自己却不在意,还是乐呵呵的和大家插科打诨。
一行人是在两周后出的院,吴协决定不忙回杭州,几人便又辗转的回了巴乃。
回了巴乃后,几人就决定把镜黎留在阿贵叔家由云彩照顾她,而他们三个又再度回了那个湖,把那些打捞出来的尸骨就地掩埋了,并立了一个简单的碑。
等这些事情做好后,三人便在湖边坐了下来,吴协感慨般的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兄弟,这一路走来,他们经历了多少次绝处逢生,虽每次都是旧伤加新伤,但好在大家都还活着,还能互相陪着看见这美好的世界。
这么一想,他顿时就觉得这辈子足够了。
“在想哪个漂亮妞啊?”
胖子在这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半开玩笑的问道。
“我在想接下来我们还要不要去那个古寨里探索。”
“去啊,为什么不去!”
胖子利落的回道。
“你就不怕我们又像上次一样遇见那些怪物?”
吴协转回头认真的看着他,上次胖子的肠子都是他一股脑塞回去的,要不是有那临危不变的能力,估计这个时候就得给胖子上香了。
“这一路走来,什么大风大浪我们没见过,你何时听到胖爷我说过怕?”
“那行,就这么决定了,我们继续探索,反正上次我准备好了足够多的装备,够我们折腾好久了。”
说干就干,吴协和小哥留在了营地,而胖子返程回去又把另外三人给带了进来,又像上次一样,阿贵叔和云彩负责他们的吃食,而他们仨就主要负责打捞。
而对于重伤出院的镜黎,几人都极有默契的把她供了起来,睡觉睡到自然醒,吃饭又会有人把碗端到她的手上,要不是她强烈抗议,估计解决个人问题,某人都想抱着她去。
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俩人之间的关系要缓和了很多,虽不至于一下就回到了以前的甜蜜,但是起码至少比前一段时间要好太多。
大家都是看在眼里,欣慰在心里。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在做各自的事情,吴协和小哥他们,不是在打捞就是在休息。
可就在有一天,当他们三个人沉下去没有多久的时候,岸边突然来了一大群人,有当地的村民、还有一大半看起来就像城里的人,而为首的那个也就是那天在盘马家里看到过的矮胖男人。
镜黎没有看见过他,便也不知道他们来的用意,云彩和镜黎不知道,可阿贵叔知道啊,当他看见那一伙人的时候神情就变得不自在了起来。
镜黎看见他的样子有点紧张,便走上前问询了起来。
“阿贵叔?他们是?”
“上次跟着那三个老板去盘马家的时候,遇见过他,听说是来收盘马的那个铁块的。”
“那他弄这么一大批人来这里干什么?”
“不知道。”
阿贵叔又老实的摇了摇头,只听盘马的儿子说过,这个人背后的老板势力很大,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他现在只希望,他们不要和他们有什么正面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