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彩?”
“怎么啦?姐姐。”
在前面蹦蹦跳跳的瑶族少女,宛如林间一只艳丽的蝴蝶,枝丫缝隙里漏下来的阳光映照在她舞动的裙摆上,又给她增添了几许活力。
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镜黎真的不忍心去多想,可女人的第六感又让她不能去忽视这些问题,所以她打算今天旁敲侧击下。
“那三个哥哥你喜欢谁呢?”
“都喜欢啊。”
云彩回转身给了她个甜甜的笑容,那模样看起来确实单纯的不像话。
“那胖老板呢?我说的不是朋友间的喜欢。”
镜黎又换了个方式,就算不为别的,能给胖哥争取下也是好的。
扬在她脸上的笑稍稍的僵硬了一瞬,就被她很快的给隐藏了起来,自以为没被发现,可却被镜黎看的一清二楚。
“阿爹不让我那么早找男人,所以我也就没想过这些事。”
这后面云彩的表情都很正常,镜黎一时也摸不透她到底是什么想法,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既没有说不喜欢,也没有说喜欢,果然是在跟她打太极。
“那姐姐和那个不爱说话的哥哥怎么样了呢?”
镜黎眉梢一挑,哟,这么快就把话题扯她身上来了?脑筋转的够快的啊?
“还行。”
镜黎也打起了哈哈。
听见她的这句回答,云彩眼睛狡黠的扑闪了好几下,连忙凑到镜黎的面前对着她的耳朵轻轻的吹了口气。
“姐姐,好好珍惜哦!”
随之又朝着远处跑了去,一时间密林里都是云彩银铃般的笑声。
两人一直待到日落时分才回了家,这趟云彩教会了她很多的野外草药知识,都是些她从前不曾碰到的,在密林里的时候还点头说自己记住了,可一回家陪着云彩铺晒草药的时候,她就又懵了。
眼前的草药五花八门,而且又极其的相似,细微看去可能就只有根须和叶片有点点的不同,她都真的想问下云彩,她们到底是靠怎样的记忆才能把这些草药记下来的,而且还能每样的药用都分的清清楚楚。
正看着眼前的草药犯着愁呢,就见云彩背着剩下的半筐草药往厨房走去。
“背篼里的不晒了吗?”
镜黎连忙追问道。
“这个有妙用。”
就回答了她一句,云彩就闪身进了厨房再也没出来过。
她又摆弄了下草席上的草药后,就坐在了一旁看向了大门口的方向,今天阿贵叔他们比往常回来的时间都晚,也不知道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
镜黎也不知道自己往门口望了好多遍,只依稀记得云彩都出来看了好几次,俩人都还是没回来,直到云彩最后一次从厨房出来,准备拿上猎枪进山看看的时候,青石板路的尽头就出现了两个黑色的影子。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等两人走到大门口的灯光下,镜黎才看见这俩人手上提的战利品。
野鸡、野兔挂了一枪栓,挂不住的就由张起灵一手提几只,怪不得会这么晚回来,看着两人的狼狈样,镜黎和云彩都捂着嘴在偷笑。
阿贵叔见着自家闺女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脸立马就装模作样的垮了下来。
“笑什么笑,还不快去多准备几个好菜。”
把手里的战利品直接扔到了云彩的手里,阿贵叔傲娇的就往旁边走去,今天去出师不利摔了好几跤,浑身的泥土他自己都嫌弃的紧,还是赶紧去打理下。
云彩接过食材转身就走,看着她拿那么多东西,镜黎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问出了声。
“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你们没来的时候这些事阿爹都是交给我来处理的,等着吃兔肉就好。”
这下院子里就还剩两人,镜黎正想伸手去接他手里的东西时就听见他轻轻的说了声。
“我帽子里有东西。”
“帽子?”
“嗯,你看看。”
这时,镜黎才发现他竟然稀奇的没有在穿上衣服的时候戴帽子,在他转过来的一瞬,帽子里的东西小心的动了一下,但是幅度不大,就像只是轻微的活动了下身子一样。
怀着好奇心,镜黎踮起脚尖拽了下他的帽子,顿时帽子里两只毛茸茸的东西就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好可爱。”
镜黎不由得惊呼出了声,帽子里的两只小兔子似是感觉到了陌生人的靠近,不安的在帽子里扭动了好几下。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也让她的心都快要被萌化了,看大小应该是两只刚断奶的兔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兔子妈妈的手里硬抢过来的。
“它们俩的妈妈已经进厨房了,我是事后才发现的,想着你可能会喜欢,就先带回来了。”
“谢谢。”
镜黎道了声谢后,就赶紧从他的帽子里掏出了那两只可爱的小家伙,刚被抱出来时还不停的挣扎,放在怀里安抚几下后便也乖顺的像个玩偶娃娃,只剩个小鼻子一直在动。
“把东西放下后,去收拾下吧。”
“嗯。”
手上被捆缚好的猎物,被他给随意的扔在了桌子上,在又看了她两眼后就转身回了楼上。
直到云彩做好饭菜,两个大男人才陆续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突然多出来那么多的猎物,也让云彩好好的露了一手,香喷喷的几大盆野鸡、野兔,就是不那么饿的镜黎都馋的紧。
阿贵叔和张起灵去山里转了一整天,去的时候只带了些干粮,干瘪了一天的五脏庙猛的一看见这满桌的吃食,那幸福程度直逼眼前摆着座唾手可得金山银山。
大家都认识了这么久了,也没什么好客气的,阿贵叔忙着叫自己的女儿倒酒,而他却只顾着往嘴里塞东西。
四个人都吃的其乐融融的,米酒的坛子一直在桌上到处换来换去,镜黎把嘴馋的那股劲儿压下去后,就想着倒点酒来喝的。
手刚一伸过去,就看着坛子又被转了一个方向,这次落到了张起灵的手里,而且看那架势,好像本就不准备拿给她喝。
“怎么了?”
“你不能喝。”
“为什么?”
镜黎很是不理解,平常都能喝的,今天咋就不能喝了,难道掺毒药了?可看着阿贵叔都喝的那么高兴啊?
“酒不利于伤口的愈合。”
他依然选择把坛子放在了另外一边,打定了主意不给她。
“我伤口差不多都好了,都结痂了。”
“那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