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琪亚娜依旧没有吃到芽衣的饭,毕竟单单只是听了琪亚娜的讲述芽衣就觉得心疼。
讲到后面气不过的芽衣直接转身回到房间,琪亚娜还想伸手叫住,刚一伸手就被布洛妮娅给阻止了。
毕竟现在芽衣正在气头上,以她们对芽衣的了解来看现在还是不要随意过去会比较好。
看起来晚饭只能到外面解决了,于是在布洛妮娅的带领下垂头丧气地琪亚娜将心中的负面情绪全部发泄到了食物身上。
其代价就是这段时间布洛妮娅做委托攒下来的积蓄全都被琪亚娜给吃完了,事后过意不去的琪亚娜只好请布洛妮娅喝一次下午茶作为赔礼,同时也是为了给芽衣消消气。
于是第二天琪亚娜就带着两人火急火燎地来到了枫丹庭最有名气的咖啡厅内,当然这也是利用群聊从芙宁娜那里打听过来的,作为代价就是这次的下午茶芙宁娜也要参加。
只是让琪亚娜没想到的是那维莱特居然也跟着一起过来了,大抵是那维莱特那过于正经的气场所致,再加上两人一上来就让名为克洛琳德的女子驱散了周围的人群导致整个下午茶弥漫着尴尬地氛围。
最终还是芙宁娜开口打破了沉默:“这次过来,我是想让琪亚娜帮我们解决一下预言的问题。”
“预言?”琪亚娜先是一愣随后便反应了过来道,“你说的是那个预言对吧?”
“是的,就是那个最终所枫丹人都会溶解在水里的预言。”还未等芙宁娜开口,那维莱特先开口说话了,“这件事在群聊里得到了证实,因此近期芙宁娜的压力可以说是日益剧增。迫于形式压力虽然芙宁娜女士出示了她五百年来调查的情报,但碍于其中的数据并不乐观,反而更加激发了人们的不满。”
“所以你才想到了我对吗?”
“是的,毕竟除了您,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拥有改变预言的能力。”
“这件事我们也有所耳闻,怎样琪亚娜有办法解决吗?”布洛妮娅问。
琪亚娜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脸色平静地吐出了一句话。
“很遗憾,不能。”
听到这句话芙宁娜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早在过来之前那维莱特就跟自己说过琪亚娜的身份,如果就连琪亚娜都没有办法解决预言,那么镜子里的自己的方法真的能够奏效吗?
不过比起芙宁娜的失态,那维莱特则是显得平静很多。他先是皱了一下眉,随后又在传承下来的记忆中寻找到了答案。
“不能的原因是因为这个预言已经被写进了提瓦特的命运里面了吗?”
“对,就是这么一回事。”随后琪亚娜环顾四周,“不过这里并不是什么好讨论这些的地方,想知道具体的原因就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说吧。”
“既然如此就去我的办公室吧,那里除了我也只有芙宁娜女士有自由出入的资格了。”
那维莱特的提议自然是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认可,于是众人将还未吃完的小蛋糕打包一并带到了位于沫芒宫内的那维莱特的办公室。
“好了,这件事要从哪里开始讲比较好呢?”
芙宁娜紧张地看向正在思索的琪亚娜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打断了琪亚娜的思绪。
“这样吧,就从歌厄莉亚开始讲吧。关于前代水神歌厄莉亚你们了解多少?”
“前代水神大人就是前代水神大人,还能有什么别的身份吗?”
说这话的是芙宁娜,那维莱特则是奇怪地看了一眼芙宁娜思索片刻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前代水神歌厄莉亚,作为天空岛人为制造出来的原始胎海心脏诞生于世,其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抑制同样身为原始胎海心脏的水元素龙王,也就是我诞生的存在,我说的对吗?”
“嗯,说得很对,反观我们的二代神明身为前代水神的眷属居然连这些都不知道,真想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我我我我只是一时间没想起来而已!”
此时的芙宁娜已然汗流浃背。
“对了!是磨损!作为前代水神眷属的我肯定也是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多少都有些记忆上的磨损再正常不过了吧!”
虽然不知道芙宁娜到底是在掩盖什么,不过那维莱特明白她已经快要把自己给说服了,时间紧迫还是先不追究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吧。
“可这和那则预言又有什么联系?”那维莱特问。
“那维莱特,身为原始胎海心脏的你应该明白这层身份代表了什么。”
“您的意思是她利用这份权能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这才引来了那则预言?”
“答对了。最初的枫丹作为前任龙王卡欧斯的领地亦是原始胎海的中心地带是没有人类这个生物的,但歌厄莉亚的眷属纯水精灵们却渴望着成为人类,于是深爱着自己眷属的歌厄莉亚就此放下了一项大罪。”
“她未经天空岛的允许私自使用了原始胎海的力量,将纯水精灵传化为了人类的样貌。但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原始胎海心脏,手里的权能也不完整,因此这次的转化也不是完整的转化。外貌虽然看起来像是人类,但其内在的本质依旧是纯水精灵,这就是如今的枫丹人。”
“等等我有个问题,如果琪亚娜你说的属实,那么枫丹人又该怎么繁衍后代呢?毕竟他们也不能真的像人类那样,通过那些…”
说到这儿,芽衣不禁脸色一红支支吾吾的不再说话。
“关于这个问题,我觉得交给身为本地龙的那维莱特解释会更加合适吧。”
“这就不得不提到枫丹自古以来的传统,每对新婚的夫妇都会来到位于欧庇克莱歌剧院广场上的露景泉祈祷自己能够顺利拥有后代。如果琪亚娜女士说的是真的话,那么作为全枫丹水元素汇集地的露景泉确实会栖息着不少的纯水精灵,通过祈祷让其中的纯水精灵作为人类子嗣重新诞生于世也不是不可能。”
“等等等!我还是不明白,就算枫丹人都是纯水精灵变得,但这和那个预言有什么关系吗?”
“我想这其中的联系已经足够明了了芙宁娜女士。”
一时间那维莱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此时不在状态的芙宁娜了,把歌厄莉亚最初的身份忘记了也就算了,纯水精灵通过原始胎海的力量变为人类的原理都不能了解,他真的有些怀疑眼前的这个芙宁娜到底是不是芙卡洛斯了。
“有、有吗?”
“纯水精灵想要利用原始胎海成为人类,首先就必须得要有一副人类的外貌才行,之后就是将原始胎海水用作血液储存在那副外貌之下。这也就是意味着如今枫丹人体内流淌的血液不是真正的血,而是原始胎海水拟态成的血。”
“换句话说一旦遇到原始胎海水,枫丹人体内的原始胎海水就会想要冲出体内回归到一处,这就是预言里枫丹人最终都会溶解在水里的真相。”
“也就是说前代水神因为私自使用所谓的原始胎海的力量,被天空岛降下惩罚,而那则预言就是惩罚?”
芽衣做出总结,琪亚娜点点头承认了芽衣的推测。
“不过被写入命运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被写入命运就没办法解决了呢?”芽衣问。
“芽衣还记得苏吗?”
“当然了,你是说…”
“没错。”琪亚娜点点头道,“被写入提瓦特命运就好比我和苏将观测到的未来如实讲给你们听一样,是会成为被锚定了的未来,因此无论做出多少改变最终几乎都会顺着那个未来发展。”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能够避免了吗?”
“也不是不行。”琪亚娜说,“毕竟做出预言的人不是我和苏而是这个世界的神明,正所谓神明的视野下也有死角,做出预言的人也不是真的把什么东西都看得一清二楚。”
“换句话说,这里面还有很多的操作空间对吗?”布洛妮娅问。
“是的,毕竟她给出的未来只是一则预言,而那份预言给出的有效信息只有海平面上升,人们审判水神,水神孤独的坐在座位上流泪,人们也都会[溶]在水中这几个信息。”
提示到这里布洛妮娅已经想明白了芙卡洛斯的布局,无非就是找一个人代替自己成为明面上的水神,而她自己则是躲在暗处等待时机成熟改变最后人们溶于水中的结局。
只是为什么要选择芙宁娜,芙宁娜又是怎么活这么久的以及那维莱特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又是什么,这些布洛妮娅还未搞清楚。
虽然布洛妮娅很想说出自己的猜测,但又怕说出来可能会导致芙卡洛斯的计划破产最终选择了隐瞒。
和布洛妮娅这个局外人不同,身为局中人的那维莱特并没有想到其中那么多的奥秘,但也明白了自己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到底是什么,以及猜到了芙卡洛斯计划大致的样貌。
还真是狡猾啊,芙卡洛斯!
明知道只要自己和人类接触了这么长的时间是不可能轻易放弃这些人的,届时她就可以通过自己不知道的方法将古龙大权归还给自己,让自己去完成当初歌厄莉亚没有完成的事情,将枫丹人变成真正的人类。
不过这倒和龙族内部流传的预言不谋而合,只是摧毁神座这事非同小可,事后天空岛势必会做出反应,芙卡洛斯大概率是活不了了。
一想到这儿,那维莱特的心情出现了些许的波动,外面的天气也变得阴暗起来。
不过好在那维莱特及时调整好了状态,在外人看来枫丹的天空只是突然被云给遮了一下,阳光暗淡了一小会就又变回了万里无云的晴天。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部分情报,接下来该怎么做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和那维莱特单独谈谈,可以请你们先出去一下吗?”
虽然芽衣好奇琪亚娜到底是什么事情要和那维莱特单独谈谈,不过她还是尊重琪亚娜的决定跟着其他人一起出去了。
“有芙宁娜女士带着您那两位朋友游玩,接下来我们将会有不少的时间慢慢谈相关事宜,不知琪亚娜女士是想和我谈什么?”
那维莱特重新坐回自己的办公桌,手里一边处理着文件一边向琪亚娜问道。
“我要问什么,你应该知道的。我想知道卡欧斯当初做出的约定还算不算数。”
那维莱特手中的笔一顿,随即他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眼神严肃地看向琪亚娜。
“能问这个问题,看起来您上一次并不是在和我开玩笑,也就是说您现在已经是天理的继承者了?”
琪亚娜微笑着点了点头,见琪亚娜大方地承认了下来,那维莱特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既然琪亚娜已经成为天理的继承者,那么天空岛的统治也即将变为过去式,那么芙卡洛斯或许就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只是那维莱特不知道的是芙卡洛斯所使用的方法无论琪亚娜是否为天理的继承者其最终的结局都不会改变,那就是芙卡洛斯最后会死。
但琪亚娜并不想芙卡洛斯就那样死去,这对于芙宁娜和那维莱特来说都不公平。
而且别看琪亚娜穿越时间只是为了在过去的历史留下自己的痕迹,实际上经过这么多年的生活琪亚娜其实也挺护短的。
虽然那维莱特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几头龙崽子,但好歹也是卡欧斯的继承者,也算得上是它的后代。
既然如此,那维莱特被欺负了自己这个做长辈的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芙卡洛斯。
什么?你说死者为大?
芙卡洛斯这不是还没死吗,再说了自己可没同意芙卡洛斯就这么死掉啊,怎么说都得先接受自己的惩罚再说,等什么时候那维莱特和芙宁娜原谅了她,再和琪亚娜谈谈要怎么死吧。
与此同时,谕示裁定枢机内部百般聊赖的芙卡洛斯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她搓了搓自己的双臂想要搞清楚这份寒颤的缘由。
只可惜如今的她对外面的信息来源只有每晚芙宁娜对着镜子诉苦这一渠道,恐怕只是自己的错觉吧。
想到这儿的芙卡洛斯再次闭上眼,静静地等待最后审判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