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玫激动如魔鬼一般,吼的歇斯底里,林栀意却一句话也回答不上来。
林玫不满意她的沉默:“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林栀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当时只是想要以牙还牙,可林玫这样歇斯底里的质问她的时候,她什么都回答不上来,心口像是什么抓住一般。
呼吸不过来。
林玫也似乎看出了林栀意的想法,轻蔑的笑了,一把将林栀意推开。
她指了指前面的车。
陆淮深靠在劳斯莱斯车身上,嘴里咬着眼,淡淡的抽着。
男人身上自带一种雅和痞的两端极限气质,配上那张浓颜系的五官,别有一番滋味。
“你这边跟许斯越订婚,那边跟他小舅舅勾搭,林栀意,你玩的倒是挺玩。”林玫轻蔑笑。
林栀意不知道林玫到底怎么知道她跟陆淮深之间的关系。
她相信,以陆淮深的身份在这里,只要林栀意不愿意公开,就不会有人能够调查到。
除非有人找林玫故意去说。
“你想要干什么?”林栀意单刀直入。
她不相信林玫提起这件事,只是发泄情绪。
“很简单。我一会儿给你发个地址,你明天晚上到那个地址来。”林玫盯着林栀意:“如果你不来,那么我会将你和陆淮深的一切送到许夫人面前。”
林玫说完便摆了摆手,不愿意跟林栀意多说什么。
二选一,随便林栀意怎么选。
林栀意也没什么好跟她说的,推开车门下车,朝陆淮深走去。
陆淮深嘴里本来咬着烟,见林栀意过来,便将烟掐灭。
他脱下外套披在林栀意的肩上:“怎么不穿厚点?”
“忘了。”林栀意说。
其实是没什么衣服。
房间虽然给收拾好了,但衣帽间空空如也。
林栀意之前从家里搬出去的时候,把衣帽间为数不多的衣服都带走了,现在什么衣服都没有。
昨天洗完澡,衣服被拿去洗了,就剩下这套了。
陆淮深打开车门,林栀意坐了进去。
刚坐下,便见到林玫的车已经离开,林栀意忍不住看去,脑中却挥之不去,林玫失控的冲她一遍遍的质问。
陆淮深坐在她旁边,见她表情有些不对劲:“嗯?”
“林玫恨我。”林栀意看着陆淮深:“她觉得她现在这样,都是我造成的。如果我当时没有算计她,我……”
“你就成了她现在这样。”陆淮深看着林栀意:“她该恨她自己,该恨父母,唯独不应该恨你,你也是受害者。”
“而你该想你父母的重利益,该想林玫的咎由自取,唯独不能想,她今天的一切是你造成的。”
林栀意错愕的看着陆淮深。
他深邃眼眸里的坚定,给了林栀意很大的力量,抚平她心里产生出来的焦躁不安。
林栀意忍不住投入到他怀抱里:“陆淮深,你怎么会这么好?”
“喜欢我到不行?”陆淮深挑眉。
林栀意跟小猫儿一般,将脸在陆淮深胸口的位子蹭了蹭,内心回答了很多遍:嗯,喜欢,恨喜欢,非常喜欢,超级超级喜欢。
陆淮深揉了揉林栀意的脑袋。
车子上路。
林栀意今天虽然没有课,但还是坚持回学校,想着完成作品。
陆淮深本来要陪林栀意去活动室画画,但被林栀意拒绝了,最近考试要到了,活动室,和学校内很多同学。
林栀意是不想让别人看到陆淮深。
虽然陆淮深很少出现在媒体新闻上,这边的学生见了也不会知道,他就是宁州城金字塔顶端人物陆三爷。
但林栀意还是不敢。
不过陆淮深带着林栀意去还了一套厚的衣服,才将她送到了学校。
“晚上回来吃火锅,嗯?”
自从知道她喜欢火锅,陆淮深就想着办法给她安排火锅。
这么冷的天,吃顿火锅,的确很治愈。
“这次在自己家里,就我们。”陆淮深诱惑她:“顺带可以给你安排一点小啤酒。”
林栀意高兴了,主动昂头吻了陆淮深的脸蛋。
“那我先走了。”
林栀意想走,陆淮深突然拉住她手腕,把人拉回来,捧着脸吻了下去。
唇瓣相贴,男人熟练的技巧带领着林栀意共舞。
一吻结束,林栀意微微张着被吻的发红湿润的唇瓣喘息。
她有些害羞,又有点恼怒,推了一把陆淮深,就下车往学校走。
陆淮深原本是带着轻笑看着林栀意的背影。
直到林栀意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学校内,陆淮深的脸才沉了下来,冲着司机命令:“找到刚才林玫开车的司机,问出她们在车上说了什么。”
司机领命:“是!”
……
林栀意到达活动室之后,林玫的信息发来。
是酒店地址,房间号甚至是林玫跟唐老之前一样。
就这么一串地址和数字,让林栀意一瞬间就明白了林玫想要干什么。
林栀意回复:你觉得我能答应?
林玫:随便你。你不来,就等着许夫人知道,你这边跟她儿子订婚,那边跟她弟弟纠缠不清。啧,林栀意啊,许夫人那么疼你,即便你是乡下来的也不嫌弃你,结果你这么搞她,你过意的去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林玫的话很刺痛林栀意,她甚至都没有办法看完,直接锁屏。
“嘿!”
陆星澄端着两杯奶茶出现,递给林栀意,笑嘻嘻的:“没想到吧,我今天过来找你玩。”
林栀意看着陆星澄灿烂的笑容,烦躁的心情褪了一大半。
“你怎么跑过来了?”
她捧着奶茶。
奶茶热乎乎的,驱散了一些寒意。
“我就无聊啊,过来找你玩。”陆星澄坐在了林栀意的身边,也准备了画画工具。
林栀意很了解她,三分钟热度,坐下来没几分钟就会嫌无聊,然后找理由跑出去玩。
林栀意也没有管她,自顾自的开始调色。
“栀栀,你给我画个画吧?”陆星澄撑着脑袋看着林栀意提要求。
林栀意看着她原本灿烂明媚的笑容,突然变的有点小忧郁,便关心问:“怎么突然让我给你画个画?”
“想要有个纪念。”陆星澄说的还挺沉重的。
林栀意直觉有事:“为什么?”